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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便是把戚榮當(dāng)做了自己的靠山,就連手也緊緊地扒著他的一只胳膊。雖然如此,但戚榮卻十分明顯地有些嫌棄他,仿佛戚葉于他看起來倒不像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堂兄弟,而是個跟班小弟,兩三下皺著眉把他的手直接拍開。“行了行了。”他隨口敷衍幾句,轉(zhuǎn)而面對一直一言不發(fā)的陶鶴,卻失望地并沒在陶鶴的神情中找到他想要的驚懼緊張,而是鎮(zhèn)定非常,甚至有些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這野孩子膽子倒是不小,被人圍著竟也不慌不忙。也是,不然他哪敢欺負(fù)戚葉。戚榮冷笑一聲:“真是厲害,一個野孩子也敢欺負(fù)戚家人了。也不知道你哪來那么大膽子,還是說——”他上下打量了陶鶴一番,“你真的以為被戚家收養(yǎng),就能做戚家人了?”戚葉聽他終于要為自己出頭,心中一喜,然而接下來戚榮卻只是站在原地,不像他想的那樣沖上去把陶鶴打一頓,讓他非常失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碧怔Q答道。他神情淡淡,只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掃過戚葉,就嚇得他后退了一步?!拔矣X得比起問我,你不如去問問戚葉哪來的膽子欺負(fù)主家的小少爺?!?/br>他一句話便戳到了戚葉的痛處。這也是他為什么沒敢將這件事告訴戚崇山和學(xué)校的老師,因為是他有錯在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占理。顯然戚榮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仔細(xì)一想陶鶴話中的意思,忽然間回過神來,轉(zhuǎn)頭便瞪向戚葉:“是你先挑的頭?!”戚葉與戚果同班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事,卻沒想到這個堂弟竟然蠢笨到這種程度,要下絆子也不知做得隱蔽些。“……榮哥,我、我只是想逗著他玩?!逼萑~被他一瞪已然心虛了三分,只敢把話往輕了的說。然而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替他出頭的人,就這么放過陶鶴他實在不甘心?!翱墒翘怔Q打我是真的!”他先做的惡作劇是不對,但陶鶴也不該動手打人?。?/br>“還敢狡辯!讓你爸知道了,揍到你屁股開花都是輕的?!逼輼s搖了搖頭,對他十分無語。他今天來本想給這個被收養(yǎng)的孩子一個下馬威,好叫他知道即使被主家收養(yǎng),也該對分家的人恭敬點,卻沒想到原來是戚葉先犯的錯。“那,那這事就這么算了?我白挨打了?”戚葉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直接傻了眼。他倆的爭辯陶鶴倒是不怎么在意,因為聽來聽去都是那幾句話。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在場的第三個人身上,明明是與戚葉戚榮一伙的,卻一直站在兩三步開外的地方低調(diào)的沉默不語,像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似的。他不認(rèn)識那個人,卻莫名覺得此人不簡單。正在陶鶴這么想著的時候,那第三個人卻突然上前一步,開口道:“好了好了,小葉你也別爭了。這件事,我看都是個誤會。”這人竟是上來打圓場。“戚柯!怎么你也這么想?!”戚葉十分不滿意地看著他。“你和兩位弟弟溝通不良,明明只是小小的惡作劇,最后卻弄得血海深仇似的,多不好呀。”雖然戚葉對他十分不客氣,戚柯卻溫柔地笑了笑,語氣中仍是勸慰?!拔铱匆f什么教訓(xùn)、懲罰,那就太過了,不如你們倆互相道個歉,大家都還是小孩子,就當(dāng)做不打不相識,直接和好,好不好?”“誰要和他和好……”戚柯的話語又輕柔又和藹,哄得戚葉心也順了,只嘴上還犟著,眼睛卻不時地瞟向陶鶴,一副“你過來道歉我就原諒你”的模樣。這人……果真不簡單。陶鶴瞇起眼睛,不言不語,只管看著他接下來要怎么做。“小葉聽話,你也不想榮哥為你鬧得太難看是不是?榮哥,你說對吧?”戚柯三兩句話解決了還在別扭的戚葉,又轉(zhuǎn)向戚榮,見他滿臉不耐,又好言好語地說了半天,也讓高傲且自持身份的戚榮點了頭,同意把這件事翻篇。接下來,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戚柯轉(zhuǎn)身朝陶鶴走來,他年紀(jì)與戚榮差不多大,個頭卻沒他那么高,只比陶鶴高出那么一點。他毫不膽怯地迎上陶鶴冷淡的目光,甚至還偷偷地對他眨了眨眼睛。“你叫……陶鶴是吧?你看,大家都愿意把這件事情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雖然你是被收養(yǎng)的,但你也算是我們的弟弟了,只要你和戚葉和好,你就又多了幾個哥哥,這不是很好嗎?”他溫柔地朝陶鶴笑了笑,也像剛剛哄著戚榮戚葉兩兄弟似的勸道。呵,這人還當(dāng)給自己賣了個天大的人情,想必是以為自己孤兒院出身,很好哄吧?他笑得再和善溫柔,在陶鶴看來也像是帶著面具般,虛假無比。他果斷地?fù)u了搖頭:“沒這個必要?!北緛砭筒皇且宦啡?,甚至可以說有利益之爭,何必要強(qiáng)行湊在一堆呢?“你這野種,別給臉不要臉!”他的話直接惹怒了戚榮,平日里總是端著的他竟然連野種二詞都罵出來了,顯然是被他的無禮所激怒。戚柯到底年紀(jì)尚輕,陶鶴一句毫不猶豫的拒絕讓他溫柔的笑臉也頗有些變色,有些難堪地掛著那個笑容。“陶鶴,你要不還是考慮考慮……”“沒必要,就是沒必要?!痹捯魟偮洌怔Q再也懶得和這幾個人再多說話,竟直接轉(zhuǎn)身走了。他走的方向正是人人舉杯相談的大廳,三人即使再氣再怒也不可能沖進(jìn)人群里要他給個解釋,只能拿他無可奈何,心底暗暗給他記了一筆。大廳里的西洋鐘忽然響了起來,戚果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才意識到此時已經(jīng)九點了,是他往常的睡覺時間。他今晚跟著戚崇海與分家的好幾個人談了會,雖然不奢求能探聽到什么消息,卻也能隱隱看出哪幾家是親主家的,哪幾家是心大的。只是一切都為時太早,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多留個心眼。正在與人談事的戚崇海注意到他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面上掛起了慈愛的笑容,低頭問道:“困了?”“嗯?!逼莨嗔巳嘌劬蠈嵒卮?,他都快睜不開眼睛了。戚崇海也知道他的作息時間,這個點鐘確實也晚了,便叫來管家,讓他帶著戚果回別館那邊休息。他牽著管家的手才剛走出大廳,迎面卻迎來一個他以為早就回去了的人。“哥哥?!逼莨劬σ涣?,掙脫開管家的手幾步小跑過去。聽大人們虛與委蛇的對話實在是太無趣了,他老早就后悔把陶鶴趕走了。陶鶴看著他跑過來,眼睛里帶上笑意,緊緊握住了他往前伸的小手。兩人立即牽著手走到了一起,肩并著肩,頭頂著月亮往家的方向走去。管家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后,看著那他倆的影子也長長地拉到一起,也不自覺地掛上了微笑。“你怎么來了?”戚果以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