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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把哥哥生下來,他哪里有對哥哥盡過任何一分責(zé)任?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哥哥的父親!”他越想越氣,眉頭糾成一團,嘴巴也緊緊地抿著。“雖然這么說很不禮貌,可是……可是我就是很生氣嘛!”他自己也知道這么說陶鶴的親生父親不好,可是比起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他才是陶鶴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非要論親疏遠近,他可以很有自信地說陶鶴心中的第一位絕對是自己?!氨緛砭褪悄莻€人擅自拋棄了哥哥,結(jié)果現(xiàn)在又擅自跑來找哥哥替他報仇。明明他根本沒有為哥哥做過什么,卻要求哥哥無條件地為他付出,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戚果氣沖沖地說了一大堆,這回卻輪到陶鶴沉默了。戚果沒注意到他深沉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只管埋頭到他胸口,像是撒嬌地小聲喚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哥哥……”他這一聲又輕又軟,像片輕羽落到陶鶴心尖尖上,搔得他又難耐又止不住的癢。陶鶴忍不住抱緊了他,只笑道:“我在?!?/br>“我說了那么多,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戚果有些不滿地戳戳他。他發(fā)自肺腑地替陶鶴說了那么多話,可是對方的反應(yīng)卻如此平淡,令他頗有些郁悶。“因為哥哥太高興了?!碧怔Q摸了摸胸前那顆腦袋,只覺得嘴角揚起的弧度怎么都平不下來。“是這樣嗎?”戚果有些懷疑地從他懷里掙開,看到面帶笑意的陶鶴,這才信了他說的話?!澳歉绺缒闶窃趺聪氲模磕汶y道也覺得替父報仇是非你不可的責(zé)任嗎?”相處多年,他卻從沒認為陶鶴是這樣循規(guī)蹈矩、以德報怨的人。從他上課睡覺、逃課打架就能看出來,陶鶴對規(guī)則之類的東西并不在意,甚至是不屑一顧,只會去做他認為值得做的事情。他也不信陶鶴會對未曾謀面的生父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他相信換做任何一個被拋棄的人也都是如此。憑什么要為一個拋棄自己的人做那么多?他們倆一起長大,心意相通,正如同只有陶鶴知道他一舉一動所代表的含義一般,除了自己,還有會更了解陶鶴呢?戚果猜得不錯,陶鶴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親生父親一點感情也沒有,甚至在剛開始懂事的階段他還有些怨恨將他拋棄的父母。若不是被戚家收養(yǎng),有了戚果的陪伴,把他的性格打磨成了今天這樣,或許性子孤僻偏執(zhí)的他還會將那份怨恨一直延續(xù)下去。至于替父報仇?更像是個笑話。“在這個世界上,非我不可的責(zé)任只有一個?!碧怔Q勾起嘴角,溫柔的目光只傾注在一個人身上。戚果有些懵懂地回望他。“就是你?!碧怔Q湊近他,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印下了個吻。血緣于他,更像是“你我有著相同血型”這種平淡普通的關(guān)系,并不能構(gòu)成值得他付出一切的理由。他愿意作為責(zé)任背負在身上的,從頭到尾也就只有這么一個人。他只為了這個人而活著。金錢權(quán)力對他而言不過是用來取悅這個人的工具。在程澤看來他既努力又拼命,是一顆值得打磨的原石,但他自己直到,無論他表現(xiàn)得再怎么努力想要爬到頂端,最終的目的都不過只是為了獲得站在這個人身前的資格,獲得保護他一輩子平安喜樂的能力。那個額吻再輕柔不過,卻承載了他沉甸甸的愿望。戚果原本還有些感動,結(jié)果被他親了個措手不及,一時羞紅了臉:“哥哥你又親我!”他用手捂著被親的額頭,又想遮住發(fā)熱的臉頰,手忙腳亂的樣子在陶鶴眼中再可愛不過,又忍不住低頭親了幾口他的臉。“不要親我!”戚果完全沒料到這個人如此厚臉皮,被他連親好幾口,耳朵都快紅得熟透了,最后只好強行用手捂住陶鶴的嘴,瞪了他一眼。誰知道陶鶴握著他的手又親了親他的掌心,根本是防不勝防。兩個人初中之后好久都沒有像這樣親來親去的了,戚果被他突然化身親吻狂魔的哥哥弄得滿臉通紅,最后不得不義正言辭地表明再繼續(xù)親他他就要生氣了,陶鶴這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來。看他滿臉遺憾的神情,戚果又忍不住心里一顫。他不反感和陶鶴親近,只是隱隱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對勁。雖然他們本來就經(jīng)常膩在一起,但是好像這樣做似乎又太親密了,就好像……就好像已經(jīng)超出了兄弟的范圍。戚果想到這里,晃眼一看陶鶴似乎又要偷襲他,立即反應(yīng)迅速地用雙手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哥哥!”他皺著眉抗議道。“……再親一下?!碧怔Q看著他防自己像防狼似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又覺得有些好笑,只不依不饒地磨著他?!熬鸵幌?。”他神情中帶著哀求,戚果差點就答應(yīng)了,但一想到這人的厚臉皮,如果答應(yīng)了他保不齊又要被多親好多下,便堅定地拒絕了他?!安?,可,以!”他意識到自己還在陶鶴懷里坐著,狠了狠心,竟然爬起身來,坐到離陶鶴稍遠一些的地方,嚴肅道:“哥哥,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倆一直都太親密了,這樣是不對的?!?/br>“哪里不對?為什么不能親密?”陶鶴理直氣壯道:“果果不喜歡哥哥嗎?”“喜歡是喜歡……可是……”他這么一問,戚果反倒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抗拒些什么了,一時訥訥無言,只看著陶鶴挪過來又把他攬進了懷里,輕聲哄著。“不要想太多。如果你不喜歡哥哥這樣做,哥哥就不做了。果果討厭哥哥親你嗎?”太過分了,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問?要他怎么回答才好?戚果趴在他懷里,只覺得臉頰好不容易退下來的溫度又噌噌噌地躥了上去。他別別扭扭,又耐不住陶鶴一直不厭其煩地問他,最后只輕哼一聲:“不……不討厭啦?!本褪翘呷肆?,讓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那,再親一下?”陶鶴立即得寸進尺地問道。親親親,就知道欺負弟弟!“就只有一下。”戚果不情不愿地抬起一邊臉,陶鶴順勢在他臉頰上輕吻一口,隨即露出個心滿意足的微笑來,讓他看著就覺得很生氣。每回說起正事,最后總會歪到這種事情上來,明明最開始的話題總是很嚴肅的。他們原本在說什么來著?思緒一旦回到正題上,戚果忽然發(fā)現(xiàn)剛剛自己差點又被陶鶴帶跑了。“所以哥哥并沒把程澤說的替父報仇放在心上……那你到底為什么聽他的話要加入烈?guī)???/br>“加入烈?guī)??”陶鶴奇怪地重復(fù)了一遍,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深沉。糟了,他忘了這輩子的哥哥還沒跟他提過這件事情!之前吵架的時候嘴快說了一次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又不長記性!一看陶鶴明顯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