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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吵架了?她面上微笑如常,心中卻暗暗猜測。不像,看他們還有互動,便知道他們倆的關系依舊很好。只是不知怎么的,那個主家的小侄子似乎刻意地與另一位保持著距離。對方只要稍微走得近了一些,他便會敏感地立即挪開幾步,烏黑的眼睛滿是警覺,像是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那副模樣讓戚久月不僅有些失笑,又覺得他很是可愛,想要逗逗他。到底身份有別,她識趣地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只是領著兩人上了自己的車,準備載他倆去浮潛的海岸。剛上車時兩人還隔著一段距離坐著,還沒開到目的地,她便在后視鏡里看到兩人的手又牽到了一起。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心中還生出一種理所當然:年輕人性子跳脫,果然別扭不了多久。*在島上瘋玩了一周,就連戚果都比剛來時曬黑了一圈,更別提本就是小麥色皮膚的陶鶴了。兩人出海關時,來接他們的管家?guī)缀醵伎鞗]認出來,還是戚果拉著陶鶴走到他面前,他才一臉恍然地接過他倆手中的行李。“小少爺怎么曬得這么黑?”回程的路上管家也一直絮絮叨叨,似乎很想立即就把戚果養(yǎng)白回來?!袄蠣斠娏艘惨欢ㄒ奶鄣??!?/br>“沒事,只是每天在海上,曬得黑了點也是難免的。”戚果笑著說。他這幾天不是浮潛就是海釣,防曬霜都抵擋不住海上猛烈的日光。戚崇海這會兒已經“出院”了,正在家里等著他們。演戲要演全套,戚崇海這一個月都會待在家中“靜養(yǎng)”,也當做是給自己放個小長假。他就不信這一個月里那些人能夠按捺得住,只要別用有心,就一定會露出馬腳。車子緩緩駛入戚家大門,還未停穩(wěn),幾個仆從便都主動地上前來迎接。戚果眼尖地瞧見一個生面孔,他與陶鶴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管家,他是新來的嗎?”戚果問道。“是的,之前他還沒資格進入主宅,所以小少爺沒見過?!惫芗医o他解釋,“他叫蕭志,現在是副管家?!?/br>戚果淡淡地應了一聲,瞥了那人一眼,看他有些恭敬惶恐地低下頭,才收回了視線。那張臉倒是生的淳樸,毫無特點過目就忘,看起來像極了個老實人。然而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他這一次絕不會再掉以輕心了。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見戚崇海。他還在裝病,為了掩人耳目,從不輕易出房間,生怕露出破綻。戚果一見他便忍不住笑了,只走到他身邊親昵道:“爺爺,怎么還坐上輪椅了?”他眼神中的打趣戚崇海一眼就看出來,搖了搖頭,無奈地拍著他的手:“你以為爺爺愿意坐?這不是家里進了老鼠,怕他通風報信嘛?!?/br>說到這里,戚果有些遲疑:“就這么把他放進來?會不會不太保險?”雖然知道戚崇海已經有了準備,他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不怕,他攪不出什么花樣?!比羰前邓銓Ψ竭€有得手的可能,如今他們已完全掌握了對方的計劃,再讓他們得手就真的是貽笑大方了?!安徽f這些,怎么黑了那么多?都快趕上你哥了?!逼莩绾I舷麓蛄克?,露出笑容來。“哥哥比我黑得多了!”戚果輕咳一聲,忽然覺得有些心虛。如今他和陶鶴的關系忽然來了個急轉彎,拐到了另一條不歸路上去,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和爺爺解釋,現在又聽他提起陶鶴,一時只覺得心虛,幾句話飛快地打哈哈跳了過去。原本戚崇海只是隨口一句調侃,卻也看出戚果神情有些奇怪。他并未多想,只讓孫子陪著自己多聊了會天解解悶。常年忙碌的人是停不下來的,他在家的這幾天簡直要悶得出病來了。還好戚崇海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一切已經就緒,只等著對方露出馬腳,好讓他們連根一窩拔起。陶鶴沒和他一起去見戚崇海,只是先回房間放了行李??吹狡莨哌M房間里來找他,他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便迎上前去,親了親他的額頭。“在家里呢!”戚果被他親了個正著,只小聲地說了一句。在島上時只有兩人,親親抱抱互相慰藉之類的事情做了不少。他最開始是有些害羞,之后因為次數太多,竟也養(yǎng)成了習慣,偶爾還會親回去。然而這可是在家里,萬一被別的人看到了怎么辦?“門和窗簾都已經關好了。”若不知道他關起門窗想做的事情,還以為這個人有多成熟穩(wěn)重呢!戚果對上他隱隱藏著興奮與渴求的眼睛,心尖一顫,只嘟囔道:“哥哥怎么總是喜歡親……”他的“我”字還未出口,陶鶴便已經親了上來,將他的話完全地堵了回去。這一整天他們都在路途上,根本找不到親密的機會。餓了一天的狼怎么忍得住,當即便把送上門的獵物叼進嘴里。與第一次青澀的吻相比,在一次又一次的摸索試探中,兩人也變得越發(fā)熟練,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彼此舒服。他揪緊了陶鶴的衣服,整個人都被這個綿長的親吻給弄得暈暈乎乎,甚至覺得自己腳踩在云層之上。他臉頰如醉酒一般的酡紅,原本清淡如白紙的人被染上了一層情色。少年初識情欲,若非有極強的自制力,否則極難脫身,更別提身邊還有個無時不刻不在引誘他的罪魁禍首。早上在海島登上飛機時,一向是性格干脆當斷則斷的陶鶴忽然之間生出了些不舍。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一直和戚果待在這座海島上。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在這里可以拋開一切,放縱肆意地親吻他。這假期僅剩下一個月,九月份戚果就得到另一個城市去讀書了。而他必須留在這里,盡快地將上一輩子的勢力都握在手中,盡快地爬到頂點,獲得站在他身邊、與戚崇海談判的資格。兩人分別之后,他可以預料到自己將會多么想念戚果,恨不得跟著他走到天涯海角。真舍不得啊……“要不要和哥哥出去住一個月?”陶鶴忍不住開口發(fā)問,只想將獨占這人的時間延長再延長。戚果還沉浸在剛剛的吻里,呆了一下:“???”“只有你和我,在外面住?!眱扇烁咧袝r住的就是出租房,之后他要去外地讀大學,陶鶴自然也不可能繼續(xù)住在戚家,遲早都要在外面找個房子。程澤之前也將他生父剩下來的一些房產移到了他名下,若是嫌租房不方便,去住那些地方也行。陶鶴將這些都說給他聽,看他有些迷糊的神情,又忍不住將人抱在懷里,柔聲道:“好不好?”他想得是挺好的,然而戚果完全沒理解一位疼愛弟弟的兄長對于即將獨自出遠門的弟弟的不舍,直接搖了搖頭:“等爺爺這邊的事情弄完再說吧,我總有些擔心……”猝不及防地被拒絕,陶鶴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