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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將那個女鬼分.身制服了。手中肆意揉捏著那一團漆黑的球狀體,陶鶴陰測測地笑了:“說,他在哪?”球狀體無辜又害怕在他手中顫抖,不一會兒便在陶鶴越發(fā)加大的力度之下投誠了。“一個幾千年的老靈體,真好意思欺負新生怨靈。”球狀體哭唧唧地抱怨幾句,它被捏成球狀之后,便不再具有屬于阿雩的意識,而是有自己獨特的思想。“少廢話?!碧怔Q將球狀體揉來搓去,直接威脅道:“再不報出位置我便將你吃了?!?/br>這句話實際上只是恐嚇他的大話,陶鶴潔癖相當嚴重,否則也不會幾千年來都禁食了。然而單純的球狀體卻信了,身體撲簌簌地顫抖著,屈服于他的威逼,將空間核心的位置報了出來。“你要小心,在這個核心之中時間是錯亂的,稍不注意便有可能被禁錮在某個時間段內(nèi),永遠地循環(huán)下去?!鼻驙铙w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好心的怨靈,居然還給這個大魔王通風報信。當然它不會承認是因為陶鶴的眼神太可怕,讓它幾乎把家底都要掏光了。“時間錯亂?”陶鶴皺起眉頭。怎么可能會時間錯亂?這不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怨靈空間嗎?怎么可能有這樣能力?雖然心中懷疑,但已經(jīng)吃癟了兩次,陶鶴不敢再托大,小心翼翼地進入了核心之中。仿佛是為了驗證那個球狀體所言非虛一般,陶鶴剛踏入這個空間,便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地四散而去,分成了好幾個部分,被風吹著卷入不知從何生出的漩渦。這點小伎倆還不足以讓陶鶴動容。他并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第一時間將自己固定在空間壁上,收回身體其余部分,這才一頭鉆入漩渦中心。第一個場景,開始轉(zhuǎn)動。天地初開,尚未定型,洪荒大陸之上唯有一片朦朧。在盤古有感而發(fā),以身軀化為天地萬物之后,這片朦朧才漸漸被抹去,萬物至此清明。盤古倒下之時,身上逸散出了三道清氣與十二道濁氣,隨即消散在洪荒之中,再不見蹤影。盤古的十五道氣息存于天地之間許久,其中一道濁氣從空中落入地下。地面上許多生靈,花草樹木鳥蛇魚蟲,繁殖孕育,竟也讓那道氣息化出神志。面前的荒原之景既廣袤無垠,大得令人頓生渺小之感,卻又空空如也,無聊得要死。這個景色陶鶴看了不知道多久,好不容易擺脫,此時掉入漩渦之中又得重看一次,簡直要將他惹得發(fā)毛。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如何度過這段歲月的。時間久了,陶鶴甚至是在看到這個畫面時才回想起自己的出身。可能是因為……還并未等到那個人類吧。陶鶴察覺到隨著自己心念一動,面前的場景開始模糊切換,就像是之前戚果與他所說的一般。所以接下來該是那些個怨靈死前的場景嗎?陶鶴頓時興趣缺缺,他既不想看到古人向云飛,也對那些個女鬼毫無興趣。只是這個空間確實有那么點意思,引起了陶鶴探究一番的念頭。普通的怨靈空間核心處只有越發(fā)膨脹的怨氣,或是純粹嚇人的場景,然而這里卻能將人帶回記憶中的場景,著實不簡單。看來不止為了嚇人那么簡單。在陶鶴思索的片刻,轉(zhuǎn)場已經(jīng)完成。這是一個公園,有歡聲笑語正在玩鬧的孩子,當然也有齊全的娛樂設(shè)施,只是無論是正在笑著的孩童,還是起起落落的蹺蹺板,這一切全都靜止不動,仿佛在等著人按下那一個啟動按鍵。如同每一次觀察人間,陶鶴漂浮在半空中,他稍微一動,場景中的人物也隨著他的動作而開始動作。有趣。陶鶴施施然浮于空中,冷眼看著毫無知覺的人類孩子在無憂物流地歡笑著。他不喜歡這種情緒,對于他來說,唯有恐懼這類負面情緒才令他覺得舒適。才只是待了一會兒,陶鶴便覺得渾身難受,壓根就不想再待下去了。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忽然察覺到公園的角落,就在草坪的斜對面,被沙坑中的小象滑梯遮擋了的那個地方,傳來一陣令他有些愉悅的情緒。陶鶴立即飄了過去。那是一個依舊在前后晃動的白色秋千,秋千旁站著幾個一臉驚嚇,帶著害怕神情的孩子。而讓他們生出驚恐的原因,則是那個摔倒在秋千前面的孩子。從陶鶴的角度看過去,那個倒地的孩子正捂著額頭,看起來傷得不輕。而另外幾個孩子在看到他慢吞吞地要站起來的瞬間,便作鳥獸散去,一下子便都跑得不見人影了。奇怪的是,在那幾個孩子跑掉之后,那陣令陶鶴舒服的驚恐感便也隨之消失了。難道他并不害怕嗎?陶鶴飄得更近一些,他帶來的陰風將秋千吹了起來,陶鶴并不在意。在這個距離,他更清晰地看到那個孩子額頭上正鮮血直流的傷口。一看就很痛,然而明明那么痛,他卻既不害怕,也不吭聲,只是捂著傷口慢吞吞地往前走去。他不害怕嗎?陶鶴輕輕地分出一縷氣息,纏住那個孩子的腿。在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前,他別想跑。“你不害怕嗎?”在情不自禁地將問題問出口后,陶鶴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十分熟悉,仿佛在許久之前,他就曾經(jīng)歷過一般。作者有話要說: 向云飛:不,這個劇情我是很有興趣拍成電影的。戚果:請問向?qū)裁磿r候轉(zhuǎn)行拍同志片了?向云飛:如果是小戚出演的話,可以(羞答答戚果:??陶鶴:呵呵,怕不是活在夢里。嘻嘻,關(guān)于小時候的時候再讓我賣個關(guān)子,下章再解釋。終于是趕完了兩天趕1.5w字簡直是要死(第91章潔癖幽靈18男孩被他纏住了腳,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咦”了一聲,卻依舊沒有陶鶴想象中的驚慌失措。痛也不怕,奇怪之事也不怕,光是這兩點已經(jīng)足夠讓陶鶴有所懷疑了。他化作一道輕風,輕輕地旋落,轉(zhuǎn)到男孩面前。男孩長得眉清目秀,尤其是一雙黑得純澈的眼眸令人印象深刻,只是猙獰的鮮血從額頭蜿蜒而下,將他半邊的臉頰染得有幾分狼狽。這些血跡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那張純凈而稚嫩的臉上。就連作為靈的陶鶴都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抹掉他臉上的血跡。然而他卻發(fā)覺自己只是將一縷陰風吹拂到了男孩的臉上——陶鶴忘了自己在這個狀態(tài)下幾乎沒辦法觸碰到人類這件事了。面前空無一物,自己的腿卻又莫名其妙地邁不開步子,男孩眼中的疑惑更甚。剛才一股涼風忽然而至,吹得他眼睛有些癢,便忍不住地眨了眨眼。就是這個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