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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那個怪物到底是什么?渾身上下全都是手,有數(shù)人高,就像一坨腐爛的肥rou,不怕砍不怕燒,遇到太陽光才化作塵埃消散。” 她向一旁讓了讓露出身后的深坑,錆兔走上前探頭向下看??又袩釟馍形聪?,他看到了坑底的灰塵以及數(shù)個已經(jīng)碳化了的面具。少年摘下面具低頭為遭遇了不幸的前輩們默哀,過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看著有些奇怪的女人。 看她的年齡,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嫁做人婦,穿著就像偶爾從大城市傳來的海報女郎那樣摩登,大概是誤入這里。 “請隨我來,找個安全的地方才好向您解釋?!?/br> 蘭波就跟著他沿著山勢朝低洼處走,一直走到森林邊緣——這里有一片濃密的紫藤樹,眼下似乎正在花期,一串串紫藤花垂在綠葉下引來蜂蝶成群,一株最大的紫藤樹下有個黑發(fā)少年靠著樹根好像是睡著了。 “那是我的好友,受了點傷正在休息?!?/br> “您所說的怪物,我們稱其為鬼,由人所化,以人為食。再生能力極為強大,害怕紫藤花,除了陽光與日輪刀外幾乎沒有斬殺他們的可能?!?/br> 少年笑得非常溫和,關(guān)于蘭波的來歷沒有提出半句疑問,銀色瞳眸中滿是對強者的尊重與感激:“和那只鬼交手的過程中您有受傷嗎?如果受了傷可千萬別忍著不說?!?/br> 這種明顯與年齡不符的成熟逗笑了蘭波,她把手平平伸出去給他看:“沒有受傷,我不是擅長劍術(shù)的戰(zhàn)士,你看?!?/br> 蔥尖一樣的指尖上連層繭子都沒有,白嫩細滑,就像是大戶人家養(yǎng)在深閨中的女眷那樣。 現(xiàn)代社會有的是辦法消除一個人身上曾經(jīng)留下的任何印記,這也是蘭波從事了危險兼職卻從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當(dāng)然也成功騙過了涉世未深的少年。 錆兔沒見過所謂的貴夫人都是什么模樣氣度,應(yīng)該就是面前這個女人的樣子吧。少年紅了臉,連臉上的傷痕也一并跟著紅了起來,蘭波收回手,已經(jīng)下載好語言更新包的教授小姐問了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這是哪兒?” “啊,藤襲山,這里是藤襲山。” 富岡義勇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好友錆兔在對誰說了這么一句話,翻身從地上坐起來揉揉眼睛,表情呆呆的少年左右張望,似乎看到紫藤花深處隱約站著一道淺色身影。 “錆兔,你在和誰說話?” 錆兔一臉驚喜轉(zhuǎn)頭看向好友,“就是這位夫人……” 等等,人呢? “……那里沒有人?!?/br> 黑發(fā)少年從地上爬起來,確定那道身影應(yīng)該是自己頭暈眼花下的幻覺,怔怔看向悵然若失的好友,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受傷了?為什么站在那里自言自語,還臆想出一位夫人。 “不……那里,剛剛確實站著一位夫人,她殺死了一只鬼,還給了我這個。” 他把手中面具遞給好友,對方腰間也掛著一只類似的消災(zāi)面具。 “大概是路過這里的好心神明?她長得和我們都不大一樣?!?/br> 他難得的開了句玩笑。 這個時代全日本不過只有橫濱和大阪兩處能零星看到幾個外國人,還是以荷蘭人美國人居多,蘭波所屬的高盧人種基本上沒有,自然是非常罕見的長相。她不是劍士,渾身上下也沒有突逢危機的緊張感,氣定神閑卻又獨自折磨并殺死了藤襲山最強的鬼,加上之前種種,被認錯也并不奇怪。 兩個少年面面相覷了幾分鐘,最終決定等選拔結(jié)束后立刻將此事上報,還得把那些再也沒能回到狹霧山的前輩們的消息帶回去給鱗瀧師傅。但愿他們的靈魂能跟著一起回到狹霧山,在那里得到永遠的安寧。 至于這位神秘的夫人,也許時間會給他們答案。 …… 蘭波萬萬沒想到這次返回原本空間坐標(biāo)的錨點竟然是一串看上去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紫藤花。她只是覺得這花可真漂亮想要帶些回去給中也看,摘下花梗的瞬間【彩畫集】突然劇烈波動,等她再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熟悉的客廳中。 低頭翻開手機一看,時間距離離開民政廳只過去了十幾分鐘。 哦,這是已經(jīng)回來了??磥韮鹤舆€沒放學(xué),大概等會兒新雇的“保姆”就會接他回家。 她叮呤咣啷從雜物間翻找出一只罐子,灌上清水把帶回來的紫藤花插進去放在陽臺上,旁邊是一盆葉子寬大看上去懶洋洋的綠色植物——那是中也養(yǎng)的“寵物”,平日里寶貝的不得了,就差沒走到哪里帶到哪里。 給兒子的寵物安排了個“朋友”,蘭波換了家居服倒在沙發(fā)上,想想還是把“書店”的行程安排進記事本。 既然有了保姆,自然得包攬廚房里的一切事物,就算一時不會也沒關(guān)系,她可以無償提供教學(xué)用書以及一系列必備用具。 下午六點,中也在結(jié)束社團課后被他的新任跟班織田作之助從學(xué)校接回了家。說好周日周一才能結(jié)束出差的老娘竟然提前一天從箱根返回東京,順便還告訴他兩個好消息:“我休假了,以及,今天去了民政廳簽婚姻屆?!?/br> 語氣平淡得就好像結(jié)婚這件事還沒有帶薪休假重要……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她甚至在心底默默計劃想要利用這段假期帶兒子四處走走多長些見識呢。 中原中也:“哦,你休假了。嗯,簽了婚姻屆……等等!你說啥?” 他驚訝到異能力都冒了出來,一把捏爆了打算掛起來的足球:“你怎么突然就結(jié)婚了?和誰?為什么?” 蘭波正端著玻璃杯喝水,足球爆炸的聲音都沒能讓她側(cè)目,這會兒倒是分了絲注意力給他:“是森先生。我覺得還行吧,反正只不過在一張紙上簽了名字而已。姓氏也沒改,戶籍也不需要變動,和之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br> “……額,要說變化,也不是沒有。就……多了筆隨時能夠提現(xiàn)的生命意外保險金?” 她有些不確定,話尾的疑問顯得特別沒氣勢。 “你不是吧!不管怎么說也是你第一次結(jié)婚,總不能新婚第一天就想好了要怎么花丈夫身后的遺產(chǎn)?” 中也覺得親媽的節(jié)cao還是可以搶救一下,因此話尾也輕飄飄充滿了美好的期待。 蘭波向后仰了仰就笑:“怎么可能!別開玩笑了,我簽婚姻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哪能事到臨頭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