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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醫(yī)師外套的青年笑起來很有幾分無辜,紫色眼睛深處翻涌著濃厚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坐在自家客廳整理完教案的蘭波教授拿起一只仿佛裝飾品的盒子掛墜裝進(jìn)口袋,淡金色的光芒逐漸變得耀眼。 番外 “抱歉,我的孩子生病了,請問您能給我點熱水和糖嗎?這是錢。” 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外國年輕女人走進(jìn)佐藤當(dāng)值的便利店。她的樣子很奇怪,頭發(fā)上滴滴答答的血弄臟了他剛拖干凈的地板,手上臉上帶著不知道怎么弄出來的傷口,倒是背上睡熟的孩子一臉安詳。 “您怎么傷成這樣!需要報警嗎?需要幫您打急救電話嗎?” 剛剛考上大學(xué)出來打工賺生活費的佐藤繞過柜臺出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最終停在她放在收銀機上的紙幣——“那個,很抱歉,我們這里不收歐元,對不起……” 最近橫濱有點亂,他不太想給自己惹麻煩。 昨天租界區(qū)發(fā)生了一起劇烈爆炸,原本坐落在那里的駐軍以及相關(guān)軍事基地瞬間化作臼粉,爆炸帶來的震動甚至一度引發(fā)輕型海嘯。事情發(fā)生后相關(guān)地區(qū)立刻戒嚴(yán),無數(shù)官方或民間的搜救隊第一時間沖了進(jìn)去。 說實話,他們都不像是要沖進(jìn)去救人,反倒是像在找什么東西。到今天就有不少陌生人一家店鋪挨著一家店鋪問有沒有見過奇怪的傷員。 話說,這個臉上臟兮兮只有眼睛明亮背著孩子的外國女人,到底算不算奇怪? “我的孩子受傷了,他的父親,昨天不幸出了意外去世了。對不起,能給我點熱水嗎?不要糖也可以,我馬上就走?!?/br> 她抬起頭,雖然臉色蒼白滿臉污痕,仍舊掩不住驚心動魄的美麗。 佐藤猶豫了,佐藤開始思考,佐藤努力的思考,佐藤非常努力的思考。 最終他還是從架子上取了一盒熱水沖泡就能喝的速溶奶茶:“這位夫人……請您節(jié)哀。我們這里確實沒辦法收外幣,也沒辦法給您找零。錢您收回去,今后還用得到,這個熱飲算我送您的,給您泡好,喂孩子喝一點?!?/br> 年輕人快手快腳撕開包裝將熱水灌入紙杯,香甜的味道飄散開來,剛剛還閉著眼睛睡覺的孩子立刻醒過來盯著杯子看。 佐藤本能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個孩子太安靜了。鈷藍(lán)色的眼睛里無喜無悲,好像世間萬物無一能映入眼簾,酷似神壇上的神明又仿佛剛剛降世的嬰兒。 但他明明也已經(jīng)有五、六歲大小的樣子,并不是嬰兒。自稱是他母親的青年女子也笨手笨腳的,一點也不像親手把孩子養(yǎng)育到這么大的模樣。 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么,佐藤覺得自己十分緊張,明明面前的女人搖搖欲墜無比虛弱,危險的味道卻越來越濃。 他收回視線躲進(jìn)收銀臺后不再盯著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就在猶豫著該不該撥通報警電話時門口的電子音樂響起,那個長發(fā)女人不知何時又背起孩子離開了。紙幣被她帶走,一枚法制兩歐元的硬幣孤零零躺在收銀機上。 讓人不會覺得有壓力的補償。 “……奇怪的人?!?/br> 定時鬧鐘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關(guān)東煮又該添湯了。年輕人跳起來跑去忙碌,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 蘭波背著猶如嬰兒的男童走進(jìn)風(fēng)俗街隨便找了個日租房住下,大多數(shù)“下海”的女人都會租上一間這樣的房子安身,有的還會把“工作”帶回來做。 房東以為她也是為生活所迫不得不淪落到打算出售身體的女人,在了解到她是要給孩子看病后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幫她介紹最大方的mama桑,如果狠狠心咬咬牙還能簽個“影視公司”賺大錢……當(dāng)然,拍的是何種“作品”,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必說破了,互相留點臉面不好嗎! 她只嗯嗯啊啊的應(yīng)聲,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說要先等孩子情況穩(wěn)定下來再看。房東忙做理解狀對她“丈夫剛剛?cè)ナ廓氉油话l(fā)怪病”的遭遇表示同情: “孩子總得有人照顧,不然你也沒法子安心工作。放心吧,你的事我給你記著,房租也不著急催,你覺得什么時候可以了就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找個體面干凈點的活兒。” “您真是個好心人,謝謝,我還要給孩子弄點吃的,就不多招待您了,抱歉?!?/br> 長發(fā)女人拘謹(jǐn)?shù)男α诵?,看上去怯懦又膽小,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樣子。房東心里對這對“上好貨色”滿意得不得了。長得漂亮又病弱的小男孩,有的是人就好這一口;至于他的母親,雖然有些遺憾小小年紀(jì)就生養(yǎng)過孩子,但架不住臉好看啊,略微收拾一下不愁賣不出好價錢。 最妙的是她剛剛死了丈夫,哪怕人沒了也不會有誰報警四處尋找,妥妥的安穩(wěn)生意。 想到這里正職拉皮條兼職做房東的人笑瞇了眼睛咧開嘴和顏悅色道:“冰箱是空的,能給孩子弄些什么啊。你等著,我去帶些甜湯過來,你和孩子都喝點暖一暖。記得開門!” 送了房東出去,長發(fā)女子最先做的就是鎖死房門,被她先一步放在唯一一張床上的孩子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蘭波低頭看著他,眼里一片迷茫。 他是她應(yīng)該銷毀的任務(wù)目標(biāo)……之一。其他的都已經(jīng)隨著昨天的爆炸徹底化作飛灰塵歸塵土歸土了。 為什么就對這個孩子特別了呢? 她也不知道。 他和任何一個實驗體都一樣,懸浮在培養(yǎng)槽中,只有一個A5158的編號,意思為A級異能的第五千一百五十八號試驗品。雖然報告上寫著實驗成功,然而……明顯是某位不夠嚴(yán)謹(jǐn)?shù)目蒲腥藛T急于上報成果撒了謊,這個無法控制異能爆發(fā)閾值的孩子根本就不能正常投入到戰(zhàn)爭中去。 不,應(yīng)該說這種逼迫孩子走上戰(zhàn)場的行為本身就不合理,不應(yīng)該存在。一旦上了戰(zhàn)場孩子就不再是孩子,而是戰(zhàn)士,是武器,被殺死或是被利用就不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所以,這件事再次回到原點。 她為什么留下了這個孩子的命? 同伴背叛這種事,蘭波不覺得有什么稀奇。人有**,有**就代表所有合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