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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有問題一定是錢沒灑夠。這種花錢的習慣并不好,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殺手都這幅德行, 根本改不掉。 敲定明天的活動計劃, 她帶著兒子上樓準備休息,走到半中腰晚飯時和同伴吵架的青年又怒氣沖沖從樓上跑下來,差點撞到蘭波。她靠在欄桿上向下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撇撇嘴不跟普通人計較。 又不是她的學生, 她沒有教育的義務。 因為要去外島探險,隔天中也激動的早早醒來換好衣服穿好鞋,蘭波迷迷糊糊被他鬧起來,揉著眼睛洗漱,然后坐在客廳餐桌邊等早飯。 早上老板給客人們準備了海鮮粥,還有些家常面點,和東京那邊的飲食習慣完全不同。米粥內(nèi)容豐富,中也連喝兩碗,揉揉肚子坐在座位上得體的保持安靜,眼睛可忍不住一會兒向門口看一眼,一會兒又看一眼。 蘭波明白他著急什么,勺子移動的頻率快了幾分,眼看粥碗見底,少年還沒來得及從凳子上蹦起來歡呼,樓上先傳來一聲尖叫。 中原中也:“……” 蘭波:“……” 作為居住在米花町的居民,他們自然明白這聲尖叫背后代表的意義——今天的行程,大概是要泡湯了。 宮古島遠離塵囂,就連警察也相當懈怠,整座島嶼只有一間寫作“警局”讀作“萬事屋”的地方警備,得到消息后警官們花了一個小時才趕到現(xiàn)場。蘭波作為頭一天晚上見過死者的目擊證人被警察問了幾句,又被警告不要在兇手被逮捕歸案前離開警方監(jiān)控范圍。 “好啦,下次再安排探險,等你大一點我們?nèi)グI暮谏???/br> 蘭波攬著兒子的肩膀低聲用法語哄他,中也沮喪的連頭發(fā)都耷拉下來,小動物一樣哼了兩聲表示接受安慰。 不接受又能怎么樣呢? 接下來的一天他們只能呆在民宿里配合警察調(diào)查。這里的條件實在簡陋,平日又安逸得沒什么人命案子,警局里連個安放尸體的冷庫都沒有,法醫(yī)匆忙趕來簡單檢查一番就說是過敏導致的意外,當務之急是先把死者的遺體安置妥當。 全程充當圍觀群眾的蘭波教授挑眉笑了笑,到底一句話也沒多說,只當自己瞎了沒看出任何端倪。 于是當天夜里駁船就把這位不幸意外身亡的藍衣青年尸體帶回位于沖繩本島上的地方警局,等待家屬前來領取。警戒線很快解除,老板笑著表示這一天的餐飲住宿消費都不收取了,算是當?shù)馗顿M對游客們的補償。 出了這一場意外,按道理來說同伴發(fā)生這樣的事其他人不說多難過,至少也得有些“物傷其類”的傷感。然而那群青少年竟然沒有絲毫觸動,不但沒有送去世的人一程,甚至繼續(xù)高高興興商量接下來的活動。他們從老板那里聽說一對母子要去附近其他島嶼探險,吵吵嚷嚷表示也要跟著一起去。 老板自然愿意多收幾份船費,客人目的地一樣對他來說是件輕省收入。他和蘭波打了聲招呼,保證一定優(yōu)先關照他們,得到應允后第二天一早開船把一行數(shù)人送到外海小島,約定傍晚七點在這里集合返程就離開了。 蘭波對和自己無關的熊孩子完全沒有多余耐心,不等那幾個青少年湊上來搭訕轉頭對中也說了一句“跟上”,帶著兒子干脆利索走入密林深處,連個眼角都懶得給留在身后的幾個人。 “什么人啊,也太高傲了?!?/br> 和昨天死亡的藍衣青年吵過架的人今天穿了件軍綠色的上衣,他抬腳踢把地上石頭踢得飛起,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其他人上來勸他:“也許她聽不懂日語吧,一看就是外國人,又一直說外語。好像不是英語,誰能聽出來是什么?” 對于語言學教授來說,不想和人說話最好的辦法就是隨手切換一套語言系統(tǒng),對方無法兼容新語種自然而然就會主動離開。 走進密林她就取出軍刺斬斷面前攔路的藤蔓枝葉,亞空間壁傘蓋般遮在頭頂攔住從樹上掉下來的螞蝗以及其他古怪蟲類。中也是個男孩子,對那些有著黝黑硬殼的昆蟲特別感興趣,一會兒抓只獨角仙,一會兒挖出來團蠐螬,一會兒又不知道從哪里扒拉出來只五彩斑斕的大蟾蜍,看得蘭波搓搓胳膊只想把他扔海里洗一遍。 這座無人小島并不大,他們走了三個小時就穿過森林來到海島另一端,外海的顏色比海灣中的平靜洋面更加深邃。蘭波下水摸了條鯛魚,快烤熟了中也才從海里冒出頭游回來吃午飯。 等少年徹底滿足好奇心他們換了個方向返回集合點,蘭波途中上樹抓了只色彩艷麗的鳥給兒子玩兒。中也把親媽的空間翻了個底朝天,找出來把干果一顆一顆捏著小心喂給臨時寵物。 就算異能強到能暴打海洋哺乳類,他依舊是個善良的孩子,喂飽了臨時小伙伴,摸摸它漂亮的羽毛抬頭就去看母親。蘭波順了順他的頭毛:“給你就是你的了,想做什么自己決定?!?/br> 中也咧出個相當燦爛的笑容,走到森林邊緣雙手一松,鳥兒拍打翅膀躍上枝頭:“關在籠子里的鳥兒不會快樂,自由自在才快樂?!?/br> 母子兩個站在樹下看了它一會兒,蘭波瞄了眼腕表拍拍兒子肩膀:“該過去了,還有一個小時來船,撿些貝殼回去分給你的同學們做禮物?!?/br> 這是個好主意,海浪沖上岸的貝殼多的要死,在這種平時沒什么人的小島上俯拾皆是,撿回去清理干凈送給小學生們做禮物再合適不過。 他們圍著約定好的地點撿了一袋子各色貝殼提在手上,老板準點如約而來。汽艇停在距離沙灘大約三、四米的地方,蘭波沖他揮揮胳膊,提著貝殼和兒子一起回到船艙。等他們都用淡水把手腳洗干凈了那些一起上島的青年們?nèi)耘f不見蹤影。 “話說……我們幾乎圍著這座海島走了一整圈,除了開始就再也沒見過那幾個人,會不會出什么意外了?” 約定時間過去半個小時還是沒等到那幾個人,老板決定先把蘭波和中也送回民宿,再帶幾個人過來尋找。畢竟這位夫人才是舍得花錢的大主顧,需要精心服務。 老板用了一個小時把客人送回宮古島上的民宿,他顧不上吃飯,喊了幾個熟人再次出航去接那幾個不守時的年輕人。蘭波目送他遠去,聳了聳肩膀——其實她更想提醒他直接帶上警察,回頭想想又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在房間里休息一會兒看看時間都到晚上十一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