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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 “老板娘,還有位置嗎?” 她停好車帶著兩個還紅著眼圈的少年走進(jìn)橄欖軒,胖胖的老板娘還是扎著她的花邊圍裙,笑瞇瞇從廚房窗口探出頭:“蘭波醬,中也醬呢?今天沒看見他呀?!?/br> 這個時候橄欖軒生意正好,老板娘神神秘秘開了備用桌給他們使用。 “他等會兒就到,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嗎?” 老板娘最喜歡中也這種胃口好身體好的孩子,每次見到他都要在盤子里偷偷多放幾顆rou丸子。聽蘭波這么一說,她立刻笑著遞出餐單:“今天有季節(jié)限定的rou丸意面哦!” “好,那就來個一千元的漢堡rou套餐,再要個一千元的rou丸意面套餐,還要個一千元的兒童套餐,插在上面的旗子要法國的?!彼巡蛦芜€給一直等在旁邊滿臉微笑的老板娘:“我要一份漢堡rou一份rou丸意面?!?/br> 成年人嘛,選什么選,當(dāng)然都要。 很快四份餐就上齊了,中也遲遲未到,也許是路上遇到了堵車。蘭波沒有為難自己的客人,稍微用叉子碰了碰食物就請他們先用。 兩個家伙立刻像餓死鬼一樣抱著盤子一頓狂摟,恨不得連汁水也吞進(jìn)去……這日子過得是有多慘?! “好好好好好、好次!” 夜斗嘴里含著從雪音那里搶來的rou丸子,背后幾乎長出輕盈透明的翅膀帶著整個人飛上天空,雪音吃相倒還比他好些,這個少年似乎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偶像包袱。 又等了一會兒,中也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走到一半地鐵上發(fā)生了命案,一時半會趕不過來。蘭波只能要他別擠了直接回家,抬手又點了兩份請老板娘用便當(dāng)盒裝好準(zhǔn)備等下帶走,然后將已經(jīng)端上桌還沒碰過的兩份推向面前:“這個也請你們吃吧,不算在萬元大餐里?!?/br> “嗚——汪!大jiejie你人這么好,我會記得替你向天神打招呼保佑你全家學(xué)業(yè)事業(yè)都有成的!” 說得菅原道真好像是他家隔壁二大爺似的。 人嘛,都有中二病遲遲無法痊愈的時候,比如做了全職家庭主夫還能四處留下江湖傳說的阿龍先生,比如曾經(jīng)全家都是虔誠教徒偏偏硬是敢往教堂大門潑油漆的蘭波教授,再比如面前這個腦補(bǔ)自己是個神明的黑發(fā)少年。 雖然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落魄神明,但在蘭波教授眼里已經(jīng)淪落到了三餐不繼失學(xué)失業(yè)腦子還有點泡的地步,混得還不如普通人。 “好了好了,快吃?!?/br> 種田長官估計激動地正在什么地方喝小酒,別等太久讓他喝醉了…… 夜斗和雪音以一種風(fēng)卷殘云的方式奮力消滅桌子上的食物,老板娘有些為難的走進(jìn)來彎腰對蘭波道:“那個……蘭波醬,客人實在是太多了,可以拼個桌嗎?” 如果來的不是老熟客,老板娘絕對不會這么為難。 “哦,沒問題,我們一會兒就用好了,請人坐過來吧?!彼驂吪擦伺玻粋€穿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黑發(fā)男人笨笨的坐了下來:“多謝?!?/br> “欸?是你!”*3 三個人都很驚訝,這人表情嚴(yán)肅到有些呆,但并不陌生。 他坐下來才發(fā)現(xiàn)拼桌的三個人都很眼熟:“夜斗神、祝器雪音、還有荒神的眷屬?” 所以這又是一位中二病遲遲無法痊愈的可憐人? 等等,蘭波教授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盲點——“荒神的眷屬”,說得是自己?如果不是有這兩年大量拜訪民俗和神學(xué)方面的學(xué)者,她根本無法理解這句話。 “請問……荒神,是什么?” 和荒霸吐,和中也,有什么關(guān)系? “欸?!”*3 又是三聲驚嘆,夜斗嘴比惠比壽快得多:“就是那個橘色頭發(fā)的少年啊。” 惠比壽只能跟著默默點頭。 蘭波:“……” 這得……從何說起……? 親媽的雙標(biāo)迅速占了上風(fēng)。這兩個人說自己是神明,蘭波是不信的,不但不信,還覺得這幾個人都有病。但他們說中也也是,蘭波立刻就信了,不過就算心里信了,嘴上還是不肯把兒子劃出人籍。 “啊……中也是人類,不是神明,我無比確定這件事。與其說他是神明,不如說是為了控制神明而被選中的人類容器。但他的強(qiáng)韌并不因為他是荒神,而是因為……他是個人類。不管他體內(nèi)棲息著什么,他已經(jīng)成為他,已經(jīng)足夠好了?!?/br> 早已對此有所猜測的蘭波攪了攪杯子里的檸檬水,沒什么意料之外的表情。 這個角落突然變得安靜,來來往往的人似乎忘記了這里還坐著四個大活人。 “這樣啊……怪不得荒神那樣的古神能夠行為理智有序,如果是眷屬的期望也就說得通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什么時候換代了腦子才變清楚。不過這種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很難有神能通過換代拯救智商?!?/br> 惠比壽一臉平淡的吐了個不得了的大槽,就連蘭波也換了一種眼神重新觀察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切黑? 嚴(yán)肅呆板的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雪白雪白的手帕擦擦嘴角,他面前的雙份漢堡rou不知道什么時候吃光了:“海邊有我的神社,如果是你的話,隨時歡迎。” 養(yǎng)育了幼生神明的人類女性,很有趣。 他再次道謝,起身結(jié)賬,舉止迂得可笑:“夜斗神,我向你購買祝器雪音的建議一直算數(shù),你可以再考慮考慮?!?/br> 不等夜斗雪音雙雙炸毛,他拉了拉大衣領(lǐng)子,離開了這家名叫橄欖軒的和式西餐廳。 “什么人?。〔痪褪怯袔讉€臭錢!” 沒有那幾個臭錢的夜斗恨恨把最后一根裝飾用西芹塞進(jìn)嘴里嚼嚼咽進(jìn)肚子,白眼快要翻到后腦勺上。 這時蘭波的手機(jī)響了,聽說她要介紹一個異能效果類似的野生異能力者過來打工,種田長官激動得飯都吃不下去,左等右等不見人,實在忍不住了只好暗示秘書發(fā)條信息過去問問。 她低頭掃了眼信息里的內(nèi)容,面無表情收好手機(jī)敲敲桌面:“吃飽了嗎?沒吃飽就再點一些。” “吃飽了吃飽了!”兩個少年都表示真的飽了,她便開車帶了他們來到一處面臉不大貌不驚人的居酒屋外。 “跟我來。”她領(lǐng)著這他們走進(jìn)居酒屋,抬頭向四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