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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么冷淡嘛, 別人想和我一起去都沒有機會哦~”他走上前拖了拖今井, 對方立刻抱住桌子腿瘋狂搖頭:“不!我不去!上次被你騙去足足四天吃不下東西, 差點沒餓死我, 這次無論如何求你把珍貴的機會留給別人吧!” “你也說了是差點嘛,有沒有真餓死, 就當是短期禁食的健康治療法~你真不去?”太宰治沒能把求生欲旺盛的今井正男從桌子腿上拖下來,今井正男也沒能擺脫給自己帶來無限心理陰影的太宰治。 黑發(fā)少年瞇起眼睛:“既然你這么不想去,我也不會太過勉強……是你說的不去哦!”他故意在這里頓了頓,今井開始猶豫——這難道是個陷阱?難道是首領下達的命令?我就是個臨時工啊為什么要我去看叛徒處刑? “如果你不去, 今井君, 給你個忠告?!兵S色眼睛猛然沉入夜幕:“在Port Mafia中有一條生存準則適用于任何人, 包括干部與底層。那就是:‘嘴不牢,命不?!??!彼聪蛉耘f一臉迷茫懵懂的倒霉蛋笑得相當不懷好意:“小心點,畢竟我也算是你的引薦人呢?!?/br> 今井正男:“……” 我謝謝你的引薦啊我!麻煩你趕緊走! 欺負過倒霉蛋心情至少能快樂一小時,他雙手抄兜晃晃悠悠去找森先生提交處決名單。 “BOSS, 目前組織上下的清理已經(jīng)完成了十之七、八,剩下一部分情況比較復雜,需要您親自過目。”黑發(fā)少年任務一交甩手就跑,幾名游擊隊成員身心俱疲跟在他身后生怕這位出點什么閃失。 如今橫濱街頭亂象頻發(fā),比之先代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次Port Mafia抱持了較為克制的態(tài)度,但是這樣反而更危險。里世界從來都是越軟的柿子越容易被人捏,真正的亡命之徒才不會考慮別人冷靜克制背后的真正原因,他們只會認為眼下正是大肆擴張地盤的好時機,至于地盤原來的主人愿意不愿意…… 打成共識不就愿意了? 太宰治本人并不是武斗派,如果不使用異能力單純以身體進行對抗——部下們不確定他能否打得過街頭小混混。 還能怎么辦呢?這是BOSS帶在身邊從小養(yǎng)到大的少年,病情再重也不能放棄治療,毛病再多……他們也怠慢不起。更別提怠慢他后可能面臨的報復,那簡直比地獄還要恐怖。 相比之下另一個橘色頭發(fā)的少年留給人的印象就要好得多,他雖然出現(xiàn)的少,但架不住特別招人喜歡?。∵@并不是說長相如何,至少對比看來那位中原先生明顯要比太宰先生更講道理。 你們看!都是不怎么動手的人嘛,中原先生做什么都有板有眼沉穩(wěn)可靠,個子嬌嬌小小斯文的不得了,誰舍得跟他說話大小聲??! 目前尚未找到機會真正一展“長”才的中原中也:“哈……?” 你們怕不是想和重力一戰(zhàn)! “中也君,這些就麻煩你幫忙了哦!”打發(fā)走唯恐天下不亂的搞事精,森先生看著便宜大兒子滿臉和藹可親。這孩子真讓人省心,事情交給他基本上只需要坐在那里等結果就行了。雖說不會有什么意外之喜,但絕對能夠達到預期,也不必擔憂他太過聰明想得太多鉆牛角尖——在這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蠢貨的世界里,他已經(jīng)足夠躋身成為聰明的百分之一,不需要更聰明。 橘發(fā)少年從他手里接過厚厚一沓打印紙,找了個角落坐下一份一份認真看過去。都是些來往問候的廢話,但是卻又必須按照世情道理回復。他把這些紙合起來磕了磕,隨便拿了個筆記本電腦打開按照基本格式添加修改。 森鷗外原本以為或多或少會聽到兩聲抱怨,沒想到他竟然這么乖,索性偷懶偷到底將印章拿出來讓愛麗絲給他送過去。他也懶得看了,眼下這種局面就算回錯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橫豎不就是擼起袖子打一架么。 何必委屈自家孩子。 到了晚上,晚餐過了很久太宰治才從外面回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鞋底褲腳上還沾著泥點,雖說有盡力清理過,看上去還是非常顯眼。 “你干嘛去啦?”戴著平光眼鏡改卷子的蘭波教授頭也沒抬,隨手扔過來一張空白卷:“坐那里寫,我去給你拿晚飯?!?/br> 她說拿就真的是拿,從微波爐里拿咖喱飯的拿。家里沒有人會做飯,添了一只新鍋后勸退織田咖喱助的念頭最終宣告放棄。 黑發(fā)少年脫了長外套卷起袖子趴在茶幾上邊扭邊寫,過了一會兒甜香味的咖喱飯放在他手邊。蘭波坐回原位繼續(xù)批改試卷,好像什么也沒看見的淡淡加了一句:“冰箱里有急救箱,你等下洗過澡自己拿了用?!?/br> “哦。”跟野貓一樣總要弄得一身傷才肯回到巢xue里老實待著的黑發(fā)少年左右晃著點點頭,細長漂亮的手指捏著筆桿時不時還要挽個花出來。他也沒費什么心思蒙答案,會寫就寫,不會寫就不寫,涂涂畫畫三十分鐘,畫得花里胡哨的試卷重新回到她面前。 她捏了下鼻梁拿著試卷前后看,中間太宰自己去廚房拿勺子坐下吃飯:“欸?織田作竟然做了甜咖喱?” “不,我只買了甜咖喱塊。想吃辣的人可以自己放辣椒,但鍋子里的仍舊是甜咖喱。我以前的學生從老家寄來了當?shù)睾苡忻奶禺a(chǎn)辣椒,織田試了說很喜歡。” 據(jù)林僑梅說這種辣椒醬廣受好評于是就寄了一箱子過來,除了織田作之助還沒有人嘗試過。 太宰沒有抬頭,揮手趕開跳上茶幾對咖喱很感興趣的阿德里安,邊吃邊問:“他的還沒有寫出來嗎?” “據(jù)說已經(jīng)修改了八個開頭,這種事情怎么說呢?還得看他自己吧?!碧m波看完了太宰的卷子。這孩子很聰明,明白她的意思,寫出來的答案都沒有錯,不會寫的干脆就放在那里,沒有猜測答案——他多半是可以猜出來的,但在日常學習中這樣做毫無意義。 他們聊的是織田作之助下定決心一定要寫出來的第一本書,據(jù)說內(nèi)容都已經(jīng)想好了,可惜作者本人在遣詞造句方面不太自信,總覺得筆下展現(xiàn)出來的情景不及腦中思索的千分之一,修了改改了修,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滿意。 黑發(fā)少年趕貓趕得不耐煩,拖過并沒有煙灰的煙灰缸舀了一勺子咖喱拌飯在里面推給阿德里安,黑貓迅速放棄繼續(xù)糾纏他,圍著煙灰缸嗅個不停。 他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