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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奶都給我喝了!”教授小姐的命令不容反駁,大點的少年和小點的少年都沒得選,乖乖聽話。 “哦……”中島敦比誰都會讀空氣,立刻確定了眼前食物鏈的上下層級,明白自己該抱哪條大腿。太宰還想掙扎一下,但是蘭波教授很快就讓他明白了家里到底誰說了算:“森先生同意讓你去櫻蘭讀書,環(huán)也很高興他的男公關部能多個斯文敗類人設?!?/br> 這對于某宰來說簡直就是本色出演了。 “不要!”他幾乎要捂著臉像女孩子一樣尖叫:“那么麻煩的事我不要!” “那就拐回來聊聊你放養(yǎng)的‘流浪貓’!”教授很快拋出第二個致命問題:“這只流浪貓叫什么?” 中島敦立刻明白這是關于自己的話題,主動低頭報上名號:“中島,中島敦?!?/br> “好的,阿敦,麻煩你把這兩個空玻璃杯送出去?!彼烟资掷锏目毡尤o他,拎起來直接扔出去,拐回來坐下盯緊想要從窗戶逃跑卻失敗的黑發(fā)少年:“我對你說過,如果遇上想要卻又得不到的東西,可以考慮張嘴向監(jiān)護人索取。” “你……故意讓人憎恨,是為了什么。別跟我說撿了個小姑娘是打算帶回來當做童養(yǎng)媳的,當然那樣我可能會更高興些。還有這只流浪貓……你就不怕刺激得太大了被老虎反咬一口?” 溫暖的手指惡意將他又卷又亂的腦袋揉得可憐兮兮,少年像是被擼懵了的貓一樣不知所措。 阿德里安從他懷里跳上病床,“喵嗷”一聲團成團兒。 “我……”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說。 書的事情,不能被超過兩人知曉,不然世界會變得不穩(wěn)定,不穩(wěn)定就意味著危險,他不知道這種危險該如何規(guī)避。 蘭波教授的年齡,注定了在未來的故事里只能是個背景板,他總不能為難自己三十多歲的老娘還得跟年輕人一樣沖在最前面辛辛苦苦拯救世界吧?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姑且也算是個孝子…… 這么不要臉的事暫時做不出來。 那么對她保密就是必須的。當然,森先生也對他的行動表示關注與好奇,但這并不是難以解決的問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看看,還是得想法子將“書”交到作為道標的老虎手中。出于“鉆石需要鉆石打磨”的傳承,為這個戰(zhàn)斗力搭配個兼職敵人與搭檔的存在也是必要的…… 簡單來說就是……年輕的太宰先生想在騙過老娘的前提下培養(yǎng)出一對見面就打但是打不死,關鍵時刻還能合作的CB……CP這種事就別想了,他自己還沒有呢。 這件事的難點有二,其一是騙過蘭波,其二是保證兩顆鉆石彼此敵視但不致死——至少也得單方面敵視。第二點并不難,狗狗這種生物最讓人嫌棄的就是頭腦簡單卻又過于執(zhí)著……所以,最難的還是騙過蘭波。尤其他還天天都生活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有句話,叫做“知子莫如母”,養(yǎng)母也是母,他沒有太大的把握。 “你倒是說???”蘭波教授一臉“我就靜靜的看你現(xiàn)編謊話”,擺明了不肯吃下兒子孝敬的降智光環(huán)。沒有套上反派必備光環(huán)進入“有一說一”狀態(tài)的教授小姐,想輕易糊弄過去……他回憶了一下從“書”里看到的片段,覺得有點難。 面前的是從來沒有失去過記憶的前政府清道夫“醉舟”,不是那個怕冷怕到腦子都凍僵隨隨便便被套出話的諜報員老哥。 ——話說港黑臥底窩里反的開端就是從他這里開始的吧?先是失憶諜報員蘭波,然后是搜查官坂口安吾…… 可惜他從“書”里看到的東西都是碎片狀的,存在缺失和遺漏,不然還能再往后看看。 在心底感嘆了一句的黑發(fā)少年翻翻白眼,無限拖延是不可能的,對方比他更有耐心。 蘭波抱起開始打呼的阿德里安摸摸肚子,抬腳踹了踹兒子坐著的椅子:“你還有三分鐘時間打消我送你去櫻蘭當男公關的念頭,現(xiàn)在大概還有兩分五十多秒。” “我……”還是說不太出來,或者說,不想說,但也不想騙她然后被戳穿。 “好的,你有一個朋友。可以繼續(xù)了。”蘭波教授給了兒子一個“無中生友”的臺階希望他能乖一點麻溜下來,后者顯然沒理解老母親的良苦用心:“抱歉,我不能說,但也不想騙你?!?/br> 確實不喜歡被人騙的蘭波點了下頭干脆道:“不想說,我可以猜猜……這件事有危險,危險性很大,是你賭不起的危險。對吧?” “森先生的死活你不是很在乎,我和中也也不需要你擔心,那么危險指向的就不是親人。不是親人……可能是友人?!?/br> “親愛的,你的朋友不多,我?guī)缀跄軘?shù)出來都有哪幾個?!?/br> 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并不是白活那么多年。 太宰扶額嘆氣——所以到底是為什么?。槭裁吹搅怂@里人人都是地獄難度? 森先生老jian巨猾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并不奇怪,可是能理性控制自己的蛞蝓還有不吃降智光環(huán)的蘭波,這種組合實在是太可怕了! 兩個戰(zhàn)力天花板有進化出智商BUFF的可能,這種打破平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搞出來的? “你信不信我還能把你撿回來的那個小姑娘也拐回家?”對于誘拐小姑娘,蘭波教授的姿勢要比太宰少年熟練多了,無論拐到幾分熟都能精準拿捏,絕對不會讓對方事后覺得游戲體驗不好從而寄送定時炸/彈。 這一點,太宰治甘拜下風,畢竟偶爾翻船吃巴掌的人是他。他一點也不懷疑老娘能三十分鐘把銀哄得祖宗十八代情報全都吐得清清白白,然后殺出去三十分鐘找到還在泥坑里掙扎的狗子,再用三十分鐘把狗子洗涮干凈也捆回家。 計劃就徹底面目全非了。 但是!他還有最后一招這么多年都壓在倉底沒用過! 黑發(fā)少年張大眼睛,陽光下蒼白的皮膚顯示出一種不大健康的透明感。一只眼睛被裹在繃帶里總也不肯露出來,右眼慢慢慢慢委屈得紅了眼眶,鳶色眸子像是泡在水里一樣,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倔強的不肯滑下來。 他抿緊了嘴,一言不發(fā),就這么可憐巴巴的看著母親。 我不能說。 少年用眼神倔強的表示出這個意思。 從來不笑的人笑起來殺傷力巨大,從來不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