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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力量抗衡的話,幾乎微不足道。但是聽汪醫(yī)生現(xiàn)在的意思,wata的變異人數(shù)量似乎已經(jīng)成倍數(shù)得增長了,可見前線的戰(zhàn)況應(yīng)該非常艱難。但是前方戰(zhàn)線拉得很長,各地都有,除非軍方高層,否則像他們這樣捕風(fēng)捉影得到的戰(zhàn)況,根本就不完整。大家低聲討論起前方戰(zhàn)場的情況,神情都十分焦慮。汪醫(yī)生帶來的消息讓他們意識到,敵人勢力強大,一直在外虎視眈眈,把一號避難所當成一個百分百安全的家,還為時尚早。梁誠隔著一個人坐在另一個圈子的邊緣,輕輕地咳了一聲,往房間外走去,低聲道:“我出去抽根煙?!?/br>大家正聊得入神,誰都沒反應(yīng)過來,梁誠平時是不抽煙的。趙修平面無表情得起身跟出去。果然,梁誠就站在門外走廊的一個僻靜的拐角處等他。“……我們以后這樣的聚會最好少辦?!壁w修平一走過去,梁誠就皺著眉頭說,“陸克的人一直在盯我們?!?/br>陸克其實只不過是他那一派當中并不打眼的一個,上面支持他的人大有人在,但陸克對他們的敵意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不但是對余澤和趙修平,對梁誠、妮洛、韓水……總之,他對所有跟隨他們一起來到避難所的人都充滿了懷疑。而且,這樣的懷疑會隨著戰(zhàn)場上的情勢發(fā)生改變。每當wata的優(yōu)勢多一分,軍方的懷疑就更多一分。他們越辦這樣的聚會,就會在避難所中更加顯眼。現(xiàn)在還有王敬武他們那一派的人為他們作保,王敬武的父親也是軍中高層,他們才能一時無憂。但是一旦國家處于完全的弱勢,王敬武那一派的研究又遲遲沒有進展,他們自己就會先倒,更別說庇護余澤。“我想到了?!壁w修平向后靠在墻上,點了根煙,半垂著眼睛看向地面。他將余澤送來的本意是不讓他一個人流落在外又被wata盯上,余澤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喬伊斯。但是進入避難所,情況卻變得微妙復(fù)雜起來。有人從走廊上走過,好奇地往他們這里看了一眼,很快又匆匆地走了。“……我明天下午去實驗室,你幫我把余澤看住。”他的聲音飄蕩在空氣里,就像是陰暗角落里的一縷煙。梁誠嘆了口氣:“好?!?/br>事已至此,解決辦法只剩下不多的幾個。想要保住他們所有人不受懷疑,趙修平只能配合軍方實驗室的工作,到時候王敬武他們?nèi)〉脤嶒灣晒趹?zhàn)場上扭轉(zhuǎn)局勢,陸克那一派當然無話可說。余澤他們也可以不受猜忌。梁誠破天荒地也朝趙修平要了根煙,動作生疏地吸了一口,之后看著手里閃爍的煙頭:“我可能也要去實驗室,我會讓我同事把他看住了?!?/br>他畢竟以前是警察,又掌握過wata九層的一些資料,受到的信任比他們稍微多一點點,被獲準進入機密實驗室。趙修平半靠在墻上,脊背弓起來,看側(cè)影總像是只矯健的,等待發(fā)動攻擊的豹子似的。但是梁誠知道,眼前的人實際已經(jīng)再做不出什么更大的貢獻了,一切都是在勉力支撐。他不管是對鷹組剩余的人,還是對余澤,對他們的安排,其實都是在安排自己的身后事。在此之前,梁誠無法想象有人能這樣冷靜地計劃自己的死亡,并且精打細算甚至是小氣地計劃著用它做出最大的貢獻。這和當年在wata一路打上來,在鷹組說一不二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但是當兩個影子完全重疊的時候,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謝謝你?!壁w修平走的時候,梁誠在背后說了一句。他一直自詡冷靜,在知道趙修平生命所剩無幾的時候☆、第六十六章回到房間,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停當。牧鴻和余澤正在幫大家倒酒。避難所高度酒是沒有的,只有餐廳會供應(yīng)一些啤酒,牧鴻找關(guān)系從那兒弄了一箱來,人家聽說有人要結(jié)婚,又給多加了一箱。所有人站起身來,手里端著杯子,余澤看見趙修平和梁誠進來,直接給他們手里一人塞了一杯。韓水和妮洛站在人群中央。妮洛一頭金發(fā)高高盤起,她之前在wata的時候偶爾穿裙子,總有幾分奇怪,但是這次卻顯得意外地美麗。兩縷金發(fā)垂在耳側(cè),整個人顧盼生輝,在人群中顯得異常奪目。她湛藍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落在余澤和趙修平身上,對他們舉杯示意。三人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韓水順著自己老婆的目光也看過來,笑了一下。余澤壓低聲音對旁邊道:“什么感覺?”趙修平:“你呢?”余澤半真半假道:“嫉妒啊?!?/br>他倒也不是嫉妒韓水和妮洛能夠結(jié)婚。余澤從小對結(jié)婚這件事沒什么深刻的感受,也就沒有向往,但是他一想到妮洛和趙修平早早相識,比他們兩個貨真價實的情人擁有的時間都多多了,心里就有些悵惘。但趙修平想的方向和他完全背道而馳了。他聽到余澤的話,神色一下子變得復(fù)雜難言起來:“你……你想結(jié)婚的話……”“靠!”余澤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可別當我在求婚啊!我說著玩兒的!”可惜他的解釋沒什么用,趙修平的神情因為他的話變得更復(fù)雜了,兩人四目相對。余澤腦海中馬上冒出來趙修平(或者自己)單膝跪地求婚的樣子,再想想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就差點兒把自己搞死的樣子,感覺異常地吃不消。于是他連忙安撫:“咱倆誰跟誰啊,不差那一步。”然而誰知道他的話根本就沒起什么效果,趙修平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變了又變,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余澤。可惜余澤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解釋,那邊汪醫(yī)生便已經(jīng)開始主持婚禮了。這場婚禮沒有婚紗沒有戒指沒有鮮花,甚至于少了很多親朋好友,但是對于他們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劫后余生中最值得慶祝的事情了。而且余澤知道,這場婚禮對妮洛來說更是意義非凡。當年那個wata三層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看不到人生未來的小姑娘,勇敢地邁出了第一步,并且得到了回應(yīng)。而她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都在向她夢想中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