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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了?!?/br>沙蕾面對自己人的時候一直親切自然,驟然聽到她如此輕蔑地談論敵人,余澤還是感到微微地不自然。不過沙蕾也沒再說話了,她帶余澤走進t52的駕駛艙,飛出一號避難所的防護罩范圍。“我靠近一下那些變異人,抓拍一些它們的特征,你注意辨認。不過時間可能不多,如果敵人再派人來的話,我們就必須要馬上回去?!?/br>駕駛艙內(nèi)遍布顯示器和通訊器械,各種按鈕密密麻麻,余澤沒敢亂動,只說了聲好,便看見沙蕾小心翼翼地駕駛著飛行器,緩緩降低飛行高度,最終只比那些變異人高了兩三米。關(guān)于那些變異人的圖像立刻被傳送到顯示屏上。沙蕾全神貫注地控制著飛行器高度,頭也不抬地說:“你幫我看一下——”轟!飛行器突然猛烈地上下震顫起來。“t52!t52!敵方有爆火攻擊,無關(guān)人等盡快撤離——”沙蕾啪得將通訊器關(guān)掉,顯然有些掃興,但是也沒辦法,“我們先回吧,wata的人又來了?!?/br>說著,她調(diào)轉(zhuǎn)t52的高度,準備在軍方飛行器的掩護下回到防護罩。而就在她剛剛調(diào)整好高度的時候,飛行器高度陡降,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余澤被從副駕駛上甩了出去,正好撞上了駕駛艙的窗戶。但飛行器還在高速旋轉(zhuǎn),駕駛艙有些東西未經(jīng)過固定,也被甩得到處都是,連沙蕾也只能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座位。余澤在瘋狂地旋轉(zhuǎn)中竭力固定住自己的身體,抬起頭來,也不知道飛行器轉(zhuǎn)到了哪個角度,卻正好對上了窗外的另一架飛行器。陰森森的東西遮住了所有的陽光。像是海膽一般的黑色飛行器,一眼望過去簡直讓人覺得眼珠都被刺穿了。這東西的造型顯然不符合軍方的一貫審美,余澤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它屬于wata。這東西又一次勾起了余澤在wata時候不好的記憶,只多看了幾秒就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什么人在玻璃外面盯著自己似的。余澤移開目光。-“真不好意思?!鄙忱俑酀蓮娘w行器上走下來,“我學藝不精。”余澤擺手道:“不怪你?!?/br>他被從座位上甩出去的時候,額頭碰傷了,流了點兒血,不過這也是不是什么大事,去醫(yī)療中心稍微消消毒就好了。但沙蕾還是滿懷歉意地跟著他,說什么也要跟他一起去醫(yī)療中心確認沒問題才行。防護罩外,軍方?jīng)]費多少工夫就把wata的那架飛行器打得落荒而逃,所幸他們已經(jīng)拿到了資料,余澤也把該看的都看到了。倒是那架wata的飛行器很奇怪,過來飛了一圈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過這總比再來一仗要好。沙蕾隨同余澤在醫(yī)療中心檢查完畢。這姑娘看上去為余澤受傷的事情十分內(nèi)疚,甚至憑搜救隊的綠色通道給他弄了個全身檢查,一套程序下來搞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避難所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秩序,大家都從九層各歸各位了。余澤看沙蕾太內(nèi)疚,勉強答應了她做檢查,但是之后沙蕾又提出要請他吃飯:“餐廳今天專門給搜救隊弄了一份套餐,里面——”“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真的要回家了?!贬t(yī)療中心門口人來人往,余澤站在門邊,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那種與wata的東西近距離接觸的不適感再次回到了他身上,余澤感到渾身焦躁不安:“今天看到的東西我都能記住,有什么問題我會寫報告發(fā)給王敬武,你不用擔心。但是我現(xiàn)在必須要先回去一趟?!?/br>沙蕾遲疑了一下,余光掃了一眼醫(yī)療中心外掛的電子鐘。下午五點半整,剛到王敬武囑咐的時間。她略表歉意地笑了一下,后退一步:“那好,我們以后再見?!?/br>她一說完,余澤點了下頭,立刻轉(zhuǎn)身往六層生活區(qū)去。可能是因為昨晚在九層坐了一夜,他一邊走,心卻一邊慌起來,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走著走著干脆跑起來,引得過路人紛紛側(cè)目。“余澤!你跑這么快干什么?”就快要到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他,余澤轉(zhuǎn)頭:是韓水。韓水抱著仙人掌從走廊對面走過來,奇怪地看著他:“你跑什么?有急事?”余澤:“沒有。仙人掌怎么在你這兒?”韓水:“不知道,它自己跑來的,我還想問你。趙修平怎么不帶它?”韓水的表情很疑惑,映到余澤眼中簡直像是噩夢成真了一般,他一言不發(fā)地繞過韓水,沖到自己房間外。避難所房間門都是金屬的,余澤顫抖著手撫在冰冷的門上,感到心臟的震顫傳遍全身,最后到達掌心——他拿出身份卡,在門鎖處一刷。滴。門開了。☆、第六十八章“余澤?”看見余澤站在房間門口沒動,韓水叫了他一聲。過了幾秒,余澤才如夢初醒一樣回過神來,轉(zhuǎn)頭說:“他可能是累了,你把仙人掌給我吧?!?/br>這話里透著幾分怪異,韓水疑惑地將仙人掌放到房間門口,專門瞥了一眼房間里面。避難所分配的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看到擺放在墻角的雙人床,盡管屋里沒有開燈,但是也能隱約看到趙修平躺在上面的背影。一切似乎都像平常一樣。韓水這就放下心來,點頭離開。余澤在房間里輕輕將門闔上,仙人掌早從他腳邊溜走,跑到窩里補眠去了。余澤摸黑來到床邊,聽見趙修平平穩(wěn)的呼吸聲,心漸漸安定下來。剛剛他真的是想得太多了,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心理狀態(tài)不好。余澤心想道,有時間還是應該休息一下,反正現(xiàn)在自己不管事。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洗漱。只是在那短暫到難以抓住的一瞬間,余澤不想承認,在看到趙修平背影的那一刻,以為他死了。這個場景曾在他的腦海中構(gòu)建過無數(shù)次,自以為早已經(jīng)可以看開,但當時他的心跳確確實實漏了一拍,大腦一片空白。洗漱完,余澤的心情終于平復下來。趙修平慣例躺在床靠外的位置,余澤睡在里面。他輕手輕腳從床尾爬上去,掀起被子,但就在剛剛閉上眼睛的剎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