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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著,就是不夾菜吃飯,心中擔(dān)憂,怕她受了委屈,當(dāng)下便溫言問道:“這是怎的了?用膳都如此沒有精神頭兒?” 對面的小姑娘聽了頭也不抬一下,便隨意敷衍一聲:“嗯?!?/br> 陸銘:“???” 見此情形,他當(dāng)她是真受委屈了不肯說,遂愈加柔和地追問:“念念,可是旁人欺負(fù)了你?” 沈婉柔:“嗯,好吃。” 陸銘:“……” 深吸口氣,陸銘抬起右手給了她額間一個暴栗:“好好說話。” 她吃痛地捂住額頭,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念念在想九連環(huán)最后百步的破解之法,兄長打斷我作甚!” 聽聽這小白眼狼說的話,他本是關(guān)心她,這下倒成他的不是了。 她是孩子心性,陸銘不與她計較,想著她對那玩意兒的喜愛也就一時的熱乎勁兒,過兩日自會淡去,遂并未多加上心。 然而接下來一段時日,這丫頭簡直就像是走火入魔了,每日里除了看醫(yī)書便是拿著那玩意兒反復(fù)擺弄著,茶不思飯不想的。 陸銘覺得自己在她心中,被這破物件兒給比下去了,葉皓軒那家伙送的物什她便這般喜歡? 心中憋了口氣,他吩咐陳禹暗自給他弄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九連環(huán),也開始每日里偷偷擺弄著。 卻說這日快要下職時分,底下的百戶稟報完公事正預(yù)備告退時,被陸銘叫住了,只聽聞他們平日里冷峻寡言的廠督大人無甚表情地問了他一句:“你可會解那九連環(huán)?” 于是當(dāng)日用完了晚膳,在得知沈婉柔還剩最后數(shù)十步方可解出后,陸銘微一揚(yáng)眉,信心滿滿地對沈婉柔道:“這有何難?兄長教你便是。” 戌時,書房內(nèi)。 “喏,你便像這樣,先將這環(huán)往上撥,上四,再拿住這環(huán)向下轉(zhuǎn),下十二……”陸銘握著那玉制的物件兒,一步步地慢慢演示給身旁坐著的少女看。 因看得入了神,沈婉柔便不自知地,一點點與近前的男子靠得愈來愈近。直至最后,陸銘驟然感受到左臂處,貼上了一處綿軟的物事。 在感受到那極富彈性的綿軟處蹭上來的一瞬間,他便僵硬了整個左臂,可那干了壞事的罪魁禍?zhǔn)讌s偏偏還渾然不覺,為了看得更清楚些,直往他身前湊,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豐滿的一處被他手臂間結(jié)實的肌rou而擠得微微變了形。 四周的溫度陡然攀升,他的五感變得敏感得過分。她應(yīng)是飯前沐浴過的,所以眼下,她脖頸間幽香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在空中彌漫著,直往他鼻端鉆。清新的花果香夾雜著少女獨有的體香,芬芳馥郁,甘甜至極,快要將他溺斃。 他被晃了心神,漸漸地渾身都僵硬了起來,卻還不敢側(cè)過頭,怕所見之景會更加令他失控,只靜靜垂著眼,死死盯著手中的白玉九連環(huán),似是要將這物件兒給盯出個窟窿來。 沈婉柔見身旁的男子半晌不動作,遂有些不解地掃了他一眼:“兄長怎的不繼續(xù)了?” 說話間,她濕熱的呼吸一下下?lián)渖纤揲L指尖,要命。 陸銘覺得身側(cè)這丫頭簡直是他的克星,每次與她處在一起,他便總是萌生出許多往常不曾有過的陌生感受,就像眼下,他覺得自己目不斜視,稍稍動作一下都是不敢的,可不就如一只縮頭縮腦的鵪鶉? 這種體驗著實不好受,可更不好受的是,陸銘發(fā)現(xiàn)自己將才一緊張,這九連環(huán)接下來的拆分步驟,他竟是忘了。 雖然忘了,但這絕不能讓她知道,于是他十分嚴(yán)肅地看著她道:“學(xué)習(xí)不能急于求成,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們要一步一步學(xué)扎實。今日就先學(xué)到這里,你將方才我演示的步驟還原,再破解一遍給我看看?!?/br> 沈婉柔聽著他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對他所說深以為然,眼中閃動著敬仰的光輝:“兄長講的甚是有理,是念念冒進(jìn)了,念念接下來會踏踏實實學(xué)的?!?/br> 陸銘點點頭,直覺孺子可教也。 翌日,九連環(huán)一事終于了結(jié),那丫頭重又恢復(fù)以往模樣,陸銘深覺心中舒暢。然而他的舒心并未持續(xù)多久,便又被一事狠狠堵上。 “你繡這絲絳作甚?”陸銘問在一旁垂頭仔細(xì)忙活了一晚上的少女。 “這是送給葉公子的?!弊陂缴系纳倥勓陨踔吝B頭都未抬一下,“后日便是葉公子的生辰了,我想著他平日里也送了我不少稀罕物,所以念念親手給他繡條絲絳,聊表心意?!?/br> 聊表心意?她對他是哪門子的心意! 剛剛疏通不久的心口處頓時便像被塞了團(tuán)棉花似的,又開始堵得慌:“絲絳是貼身物件兒?!?/br> 她沒聽出他語調(diào)當(dāng)中的不滿與酸意,聞言還樂呵呵笑:“是呀,這種貼身物件兒總歸用得上的,我果真聰慧至極?!?/br> 陸銘:“……” 轉(zhuǎn)眼間,葉皓軒的生辰已至。 這日申時將過,陸銘便攜著沈婉柔登上馬車前往了葉府。因著用膳時是男女分席,故兩人進(jìn)了葉府后,便分別被領(lǐng)去了方向相反的兩間花廳。 葉府不愧是真正的顯耀富貴,府中處處雕梁畫棟,層樓疊榭不說,這吃食也是極有講究,極為鮮美的。沈婉柔在這京中也不識得甚么高門貴女,故一餐飯下來無人搭理她,她也樂得能好好安心用膳。 席面撤了下去,一些喜鬧騰的年輕公子小姐們便一起相約去往湖中涼亭處,一同吟詩作對,投壺取樂。 對那些個消遣無甚興致的沈婉柔,便想獨自一人繞著這湖周漫步散心,等過一會兒兄長來尋她了,再一同回府。 已是四月,人間芳菲。行在湖邊,晚間拂來的風(fēng)并不會使人遍體生寒,相反的,帶來的只有絲絲縷縷的寧靜愜意之感。 眼見著前方是一片桃林,若是入了內(nèi),失了方向無法折返便不好了。她這樣想著,遂調(diào)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往回行去。 可甫一轉(zhuǎn)身,便聽見身后一道熟悉的嗓音急急響起:“婉柔?!?/br> 她聞言只僵硬了一瞬,下一秒便毫不猶豫地抬腳要走,可誰曾想,身后那人竟猛地向前急行幾步,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雙臂緊緊鎖住她:“別走?!?/br> 耳邊是那人灼熱的呼吸,她聞到了來自他周身的濃烈酒味,心中一驚,開口時語調(diào)冰冷:“放開我?!?/br> 男子嗓音低啞,愈發(fā)收緊了抱著她的雙臂:“婉柔,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 沈婉柔越聽越是驚懼惶恐,掌心濡滿了濕冷汗水,面上卻絲毫不顯,只厲聲斥道:“謝璟言,你放開我!你現(xiàn)在這樣對我動手動腳,傳出去了是想身敗名裂嗎!” “婉柔,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曾忘卻過你,當(dāng)時送至沈府的那封退婚書實非我本意?!敝x璟言像是聽不見她的冰冷斥責(zé)般,自顧自地抱緊他,絮絮解釋著。 情況比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