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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一次沒了笑,帶出幾分冷意,竟然有些嚇人。他盯著柳淑芳緊緊攥著顧展胳膊的手:“就在這里談!”顧展皺了下眉,轉(zhuǎn)身朝幾個伙伴道:“抱歉,我跟格格和朋友有事談,你們先去忙吧?!?/br>幾個少年少女相覷一眼,識趣的轉(zhuǎn)身走了。小老板張旭見狀笑道:“既然幾位都認識,那你們聊,我去幫忙準備午飯?!?/br>吳建成老油條,也借口要上廁所走了。荊海和花茂原本也打算避開,但又擔心重明被欺負,見重明沒有清場的意思,便留了下來。魏叔方則是在猶豫,其實這件事他是知道的,重明跟老和尚出現(xiàn)在那座小院的頭一天,他就將兩人調(diào)查了個徹底。與兩人有牽扯的柳淑芳和顧展自然沒有落下。甚至包括很多重明不知道的,他都知道。當時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重明是他的師弟,是他的朋友,他理所當然很不喜歡這兩人。但他沒有選擇將調(diào)查到的直接告訴重明,畢竟這并不光彩。在決定要跟師弟成為朋友的時候,他更不喜歡這兩人了,憑什么他們能先一步跟師弟成為朋友,他只有師弟一個朋友,師弟卻已經(jīng)有了兩個,這個認知讓他不是很開心。朋友只要一個就好了。他只有師弟一個朋友,師弟也應(yīng)該只有他一個,不是嗎?這也是他要跟著來的原因,就算不落進下石,也絕對不能看著師弟被他們哄騙。所以他在猶豫,猶豫現(xiàn)在立刻就給師弟聲援,將他知道那些趁機擺出來,還是等看看他們怎么說再提。擺出來的話,萬一師弟難過怎么辦?傷心怎么辦?不,其實這樣正好,他正好可以趁機安慰師弟,將那兩人在師弟心里的分量踢走,成為獨一。他幾乎已經(jīng)能構(gòu)想出詳細的畫面,連要怎么說用什么方法安慰都想到了,各種劇本不重樣。但這樣雖然踢走了這兩人,難免會在師弟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萬一他覺得自己多事長舌怎么辦?更有甚者,因為這兩人讓師弟對友情留下陰影,不想再交朋友了怎么辦?念及此,他死氣沉沉的眼眸更顯得陰沉了幾分,不行,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個不受那“詛咒”影響,能安穩(wěn)待在他身邊的人,絕不能出半絲差錯!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在師弟表態(tài)之前,暫時選擇沉默。不過也不能沒有表示,想著,他伸出手拍了拍重明的手背,以示安慰。重明根本不知道自家?guī)熜挚此评涞谋砬橄卵a腦了這么一長串,他深呼吸一口氣,從兜里掏出那條作為定親信物的金項鏈,輕輕摩挲了兩下,神情出乎意料的冰冷,跟往日傻白甜的單純模樣截然不同。“我不想聽你們解釋,我只知道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我眼前的結(jié)果就是你們在一起了,說再多的過程都沒有用。”他啪的一聲將項鏈拍在桌上:“這是當初我們交換的信物,還給你!然后拿著這個,立刻馬上從我眼前離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作者有話要說: 嗯,其實重明不是真的單純傻白甜,只是接觸見識的少,下山后經(jīng)歷的多了,了解的多了,屬于他真實的性格才會慢慢形成。以及,師兄其實是悶sao攻屬性,給他一點星光,他能補腦出一整片宇宙。第18章重明這一發(fā)火,別說荊海跟花茂,就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顧展和柳淑芳都驚愣住,畢竟這跟他以往給大家的印象太過不同。說單純傻白甜也好,樂呵呵沒心沒肺也行,但跟暴怒冰冷什么的卻是完全不沾邊的。好像一直軟萌軟萌的大熊貓忽然放棄手邊的竹子張開獠牙撲向獵物,反差太大,令人震撼,然而其實是大家忘記了,大熊貓再萌那也是熊,原本也是吃rou的。當然,魏師兄倒覺得很驚喜,這樣才對,他魏叔方的師弟,怎么會跟軟弱之類的詞語搭上邊,嗯,果然是他認準的朋友。重明確實不是真的傻白甜,他只是因為常年待在山上,局限了眼界和見識而已,現(xiàn)在的他正處在對這個世界吸收學習的階段,雖然基本三觀已經(jīng)形成,但更重要的是上層的塑造建設(shè),這個過程才是最關(guān)鍵的,否則地基打的再堅實,樓歪了也沒辦法。畢竟人生不是游戲,沒有推到重來一說。而這個過程,跟環(huán)境經(jīng)歷有很大關(guān)系。至少眼下,重明頭一次體會到了背叛,體會到了憤怒,以及傷心。柳淑芳本來就心虛,還真的被嚇住,臉色都白了,攥著顧展的袖子,神色惶惑:“阿展……”顧展倒是鎮(zhèn)定,不但沒有走,還拉開椅子帶著柳淑芳一起坐下,揉了揉眉心:“重明,我很抱歉,但你至少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格格不是——”柳淑芳忽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喜歡阿展!”她身體緊繃,神色卻很堅定,“對不起重明,我喜歡阿展。”重明心臟狠狠揪了一下。“你……”顧展的表情卻很奇怪,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柳淑芳原本攥著他袖子的手往下,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放到桌面上:“其實很早我就想告訴你了,我喜歡的一直都是阿展,重明你很好,是我不好,我也很喜歡你,但不是那種喜歡,我一直是將你當做弟弟的,我知道真的很對不起你,可是感情的事真的沒有辦法勉強,我不能騙你。”重明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面無表情。“不騙不也騙了,早干嘛去了?”花茂小聲嘀咕,卻讓全場都聽的清清楚楚。柳淑芳臉色難看。重明看向顧展:“你呢?你怎么想?”顧展一直在沉默,聞言回扣住了柳淑芳的手,朝重明道:“對不起,格格說得對,感情的事沒辦法勉強,我也不能欺騙你,我們確實在一起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你別怪格格,你有什么不痛快只管沖著我來就好。”柳淑芳大為感動:“阿展……”“我知道了?!敝孛鞒龊跻馔獾钠届o,他將金項鏈往兩人的方向推了推,“你們走吧,你們說得對,感情的事無法勉強,也不能欺騙,所以我沒有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大度原諒你們,也不能再繼續(xù)相安無事做朋友,拿著這個,現(xiàn)在就從我眼前消失,我還想好好度假,別在我面前打擾我的興致?!?/br>柳淑芳咬唇,一時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欣喜,猶豫了下,伸手拿了項鏈:“謝謝,我們一會兒就走?!?/br>重明搖頭:“不,現(xiàn)在就走,立刻,馬上!”柳淑芳蹙眉,神色猶豫,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朋友,突然要走,該怎么向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