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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父生意越做越大,加上她本身又長得漂亮有才,周圍幾乎都是捧著她的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會這么直接拂她的面子,給她難堪了。可說話的是重明,她只能忍下。她對他有愧,是她有錯在先。這么想著,她壓下心里的焦躁,重新掛起笑,眼露祈求,從小到大,只要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重明就會順了她。“只是吃頓飯而已,我們已經(jīng)兩年沒好好聚過了,一定要見面就走嗎?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還有姑婆,我也很想念她。”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這一回重明并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應(yīng)她,他搖頭,眼里不再有對她的無條件順從:“不用了,我?guī)熜诌€在別的包間等著我們,你們想吃什么可以隨便點,我請你們,結(jié)賬的時候我會一起付?!?/br>他朝她伸出手,示意將玉佩給他。柳淑芳咬唇,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遞到了重明手里。“我爸說想見見你,跟你親自說聲抱歉,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guī)湍銈兗s個飯局?!?/br>重明打開看了一眼,其實他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初交換的玉佩是什么模樣,瞧著似乎是當(dāng)初那塊。花茂湊過來看了一眼,似乎很懂的樣子。“不用了。”重明干脆將盒子給他,隨意的樣子讓柳淑芳皺了皺眉,“當(dāng)初大人隨口定下的婚約而已,沒必要這么正式,交還了信物就行?!?/br>他對小芳的爸爸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印象,他既然能讓小芳將玉佩還回來,說明本身也同意了毀約,再見又能如何。“既然玉佩已經(jīng)還回來了,我先走了?!彼酒鹕恚瘫3种⑿?,客氣道,“以后有空再聯(lián)系?!?/br>“重明……”柳淑芳和顧展齊齊站起了身。柳淑芳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從確定了自己喜歡顧展,她一直想要取消掉這個在她看來堪稱荒謬的婚約,雖然重明長得很帥,對她也很好,可他一直待在山里,沒上過學(xué)沒有學(xué)歷,對外面什么都不懂,她和他根本沒有共同語言。顧展不一樣,他在高中時就護著她,又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每每跟他走在一起,她能看到那些女生羨慕嫉妒的目光,讓她驕傲又歡喜。終于跟重明攤開,取消了婚約,她以為她會很開心,可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隱隱的失落。或許是因為重明沒有繼續(xù)跟她做朋友,又或許是他答應(yīng)的太干脆,讓她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心頭。不,她甩開這些思緒,這更證明她做的沒錯不是嗎,能這樣輕易就放棄了她,說明重明對她也沒有多么喜歡。畢竟是青梅竹馬親密長大的未婚夫,哪怕沒有愛情,也有友情親情,她會失落是正常的,沒有感覺才奇怪。她這樣想著,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好,現(xiàn)在大家都在安市,以后可以常聯(lián)系?!?/br>顧展心里煩亂,他有心想要解釋,可結(jié)局已定,再多的解釋也顯得蒼白,最終只能道:“重明,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可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有我的苦衷,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最親近的家人,我不希望我們就這么疏遠(yuǎn),我也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別拒絕我,我們還是朋友好不好?”他說這話時眼里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哀求。在重明心目中顧展一向是驕傲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除了最開始來山里的那段時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低聲下氣的顧展,一時猶豫。花茂瞇了瞇眼,敏銳的覺察到了什么,伸手搭上了重明的肩膀,笑呵呵道:“我還是頭一回見搶了別人未婚妻,還非得死纏著要跟人做朋友的,這位帥哥,你覺得這要換成你,你會愿意嗎?”顧展臉色一黯。重明搖頭:“不用了,我祝你們幸福?!?/br>說完轉(zhuǎn)身出了包廂。一走出來,重明臉垮了下來,不管怎么說,失去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還是很難過的。“行了?!被呐乃募纾盎瘋臑槭秤?,今天我請客,你放開隨便吃,想吃什么點什么,不夠咱可以換別家!”重明做了個深呼吸,該傷心的他之前已經(jīng)傷心過了,他失去了顧展和柳淑芳,卻又有了師父師兄,陸立軒荊?;?,時間不會后退,人生得朝前看,就像陸立軒說的,會背叛的,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朋友。回到魏叔方在的包廂,之前點的菜已經(jīng)陸續(xù)上來,正好趕上開吃。這家餐廳主打的是魚,酸的,甜的,辣的,蒸的,煮的,煎的……林林總總擺滿了一整桌。“群魚薈萃啊這是?!被瘒K了一聲。美食撫平了重明的心情,聞著香味心情就好了很多。魏叔方目光落到他手上:“玉佩呢?”“啊,在我這?!被瘜⒑凶臃诺阶郎?,打開,“光澤瑩潤,觸手細(xì)膩,是真貨,至少值十萬,比你前未婚妻家給的那項鏈值錢多了,看來還真是祖?zhèn)鞯膶氊悺P姨澮貋砹?,不然得虧死?!?/br>十萬?。?!重明瞬間瞪大了眼,姑婆隨手從梳妝盒里拿的,居然這么值錢!這些東西他在姑婆妝盒里看到過很多塊!而且不止玉佩!那他跟師父下山這一路過得那么艱難是為了什么?早知道求姑婆給一塊玉佩就好了。萬萬沒想到,我住在深山年邁樸素的姑婆居然是坐擁千萬的豪重明驚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魏叔方忽的道:“你確定當(dāng)初交換的是這一塊?”“?。俊敝孛饕汇?,猶豫道,“應(yīng),應(yīng)該是吧,當(dāng)時姑婆取出來就給了小芳的爸爸,我只看過幾眼,不太記得了?!?/br>魏叔方摩挲兩下手里的玉佩,突然解起了衣扣,他西裝里穿的是白色襯衫,扣子系的整整齊齊,解開兩顆,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勾出一抹紅線,紅線上掛著一枚玉佩。他將兩個玉佩放在一起,乍瞧去,無論大小還是花紋,一模一樣。??!重明再次瞪大了眼,腦洞大開:“師兄你跟姑婆認(rèn)識?難道你是姑婆失散已久的兒子?不對,孫子?”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嗎,給孩子留個信物什么的,等長大成年后憑信物相認(rèn)。魏叔方面無表情,一時居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話。荊海幫忙道:“不是,老板意思是,她給你的這塊玉佩是假的,不是當(dāng)年你送出去的那一塊,老板這塊才是?!?/br>哈?重明迷糊了:“怎么可能,玉佩在小芳那里,怎么可能跑到師兄身上。”“你確定玉佩一直被柳淑芳帶著?”花茂嘖嘖,“很明顯啊,當(dāng)初柳淑芳的父親拿玉佩換了錢,很有可能這筆錢就是他做生意的啟動資金,不然你說他當(dāng)初一窮二白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