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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就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而后微微怔了怔,想想他以前,多期待柳淑芳能喜歡他,甚至設(shè)想過跟她一起結(jié)婚生子,再看看如今,短短一年,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柳淑芳見他沒有回話,眼圈瞬間就紅了:“我就知道你怨我當初拋棄了你,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你,只拿你當?shù)艿?,算我求你了,你能告訴我顧展去哪兒了嗎?”重明不知道柳淑芳是怎么知道他會來這里的,這幾天他接了個新單子,替一戶人家驅(qū)邪,接連來了三天,今天最后一天,走出小區(qū)就碰到了柳淑芳。“抱歉,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顧展去了哪,他根本沒有說。柳淑芳卻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一定知道,他不可能不告訴你,求你了,重明,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跟顧展說是你告訴我的?!?/br>“我真的不知道?!敝孛骱軣o奈,“顧展確實找過我,但他只是說他要走了,以后再也不見,沒說要去哪兒,你不如去問問他以前的同學朋友,說不定會有人知道。”柳淑芳還是不信,一把抓住重明的胳膊,眼淚刷得就落了下來:“我錯了,真的,重明,我跟你道歉,以前的事都是我錯,我求求你,你就告訴我吧,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這是電視劇看多了吧,重明無力吐槽,推開她:“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br>柳淑芳卻又迅速拽住他,十分固執(zhí):“真的,我求求你了,重明,你告訴我爸,我……我……我……”她忽然放開了重明的胳膊,捂住肚子,“我有了顧展的孩子!”重明驚了。“沒錯,我懷了他的孩子。”柳淑芳堅定道,“我懷孕了,孩子是顧展的,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就算看在曾經(jīng)的情分上,你告訴我好不好?”重明目光她肚子上掃了一眼,這肚子,怎么看著也不像懷孕的樣子,他知道孕婦前幾個月不顯懷,但顧展走了都四個月了,就是再不顯也該顯了,何況柳淑芳這樣瘦。他現(xiàn)在見識的多了,懂得多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當下往旁邊溜了幾步:“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在車上,根本顧不上跟顧展說多少,你去找別人想辦法吧?!?/br>說完撒腿就跑了,他自認對柳淑芳和顧展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他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可千萬別再扯上他了。回去他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師兄,之后再沒有見過柳淑芳。直到很久之后,在電視上看到了她,居然入了娛樂圈,成了一個小明星。而顧展,正如他當初說的,和顧父一起去了國外,再沒有露面。轉(zhuǎn)眼又到了夏末,這是重明下山的第四年,龍傲天事務(wù)所以平均每三個月一單的工作量運轉(zhuǎn)著,雖然他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不缺錢,但總在家待著無趣,找些事做做也無妨,期間還能結(jié)識一些朋友。四年過去,陸立軒高中畢業(yè)考上了大學,當然不是G大,當年一事,G大名聲降到了極點,入學率一年比一年低,學校領(lǐng)導大換血,過去四年,直到今年才稍稍有了起色。陸立軒考上的是比G大更有名的H大,也是在安市,學的金融,畢業(yè)后打算子承父業(yè)。他是重明下山來交的第一個朋友,這些年聯(lián)系一直沒有斷,因為當初的共同經(jīng)歷,陸立軒也拿重明當做好的朋友,哪怕不能時常見面,也會微信聯(lián)系,吐槽學校里遇到的各種事,游戲里也是結(jié)伴殺敵的好搭檔,默契至極,要不是陸立軒進大學不久就交了女朋友,魏叔方又要吃醋了。而他的女朋友不是別人,居然就是當初帶他們進女生宿舍的林曉琪,也是緣分。夏末的最后一天,花茂和容玥終于修成正果,舉行了婚禮。兩人宣布結(jié)婚的時候叫人大跌眼鏡,震驚了外界一票人,誰也沒想到當初有名的花花公子花茂,居然會和女強人容玥容大總裁走到了一起。雖然這幾年花茂完全收斂,再沒有傳出什么緋聞,但無奈他曾經(jīng)的黑歷史太多,就算他不主動去招惹別人,還是會有人扒上來,狗仔見機咔嚓一拍,轉(zhuǎn)天就是一篇桃色報道。花茂一開始只是口頭警告,后來狠狠出手收拾了一頓才絕了這些新聞。這幾年他對容玥的死心塌地外人不知情,熟識的卻都知道,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是一時興趣,誰曾想這一堅持居然堅持了這么多年。容玥的能力手段外界皆知,別說手下那些明星明里暗里表示情意,就是世家新貴少爺追求的也有不少,誰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選擇了花茂。別說外界,就是重明收到兩人要結(jié)婚的消息,也是吃驚的。因為兩人根本沒有戀愛,直接跳到了結(jié)婚。他是知情人,一直看著花茂追著容玥跑,根本沒說他們在一起,結(jié)果忽然就說要結(jié)婚了。重明很是無語,他倒是白給花茂擔心了。兩人的婚禮舉辦的并不隆重,只邀請了雙方家人和親近的朋友,也沒有去什么島什么國的,直接就在自家酒店辦了。重明作為伴郎,起了個大早,花茂是不敢讓魏叔方來給自己當伴郎的,就找上了重明和荊海。荊海盡管跟花茂“歡喜冤家”,但畢竟有從小長大的情分在,自然是應了,重明是覺得好玩,他還沒有給人當過伴郎。伴郎服是傳統(tǒng)的黑色西裝,重明穿戴整齊,瞅著鏡子里帥氣逼人的自己,很是自戀了下。二十二歲的重明,比起十八歲少了一些少年的柔和,但或許因為身處的環(huán)境安逸簡單,那份單純?nèi)耘f保留了下來,笑起來依舊燦如朝陽,溫暖人心,只是多了幾分穩(wěn)重。荊海也是一身黑西裝,只是穿在重明身上少年氣十足的黑西裝,到了他身上,就特別像黑幫出巡,尤其配上那張嚴肅的臉。魏叔方在沙發(fā)上看著就哼了一聲,很是吃味的樣子,自家愛人和別人穿一模一樣的衣服,實在看著礙眼,哪怕那個人是荊海。重明就無奈的跟荊海攤了攤手,這兩年師兄越來越小孩子脾氣了,動不動就吃醋,恨不能時時刻刻將重明綁在跟前,讓他只看到他一個,重明只好放下手里的領(lǐng)結(jié)去哄人。師兄愛吃醋,他也樂得撒嬌賣癡來哄,雖然在外人眼里看著rou麻的慌,但于他們而言卻是夫夫情趣。重明還挺享受哄師兄的感覺。哄好了魏叔方,下樓去跟花茂匯合接新娘,新娘就住在酒店里。魏叔方作為花茂的長輩出面,跟花茂父母一輩待在了一處,其實魏叔方愿意給花茂這個面子,還是因為花茂出手狠狠收拾了魏哲的緣故。魏哲是魏叔方父親后來娶的妻子生的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叫魏語。魏哲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