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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聯(lián)合起來,可能可以勝利的宰掉那些畜生,當然這必不可少的會犧牲很多人。誰愿意當這些犧牲者呢?必然是沒有人自愿的。而且,算了,就這樣吧。自暴自棄孤獨的惡區(qū)人,他們的劣根害了他們,就由他們去吧,這是他們的戰(zhàn)場,從他們站在這歷史戰(zhàn)場的一刻,旁人已然無法用道德或者自以為的遠見對他們造成干擾。即使隱隱知道分散的力量會引發(fā)悲劇,但他們離去時的腳步仍然那么的堅定,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風兒輕輕卷著他們的腳踝,每一個人都有著武士般決絕。隔著屏幕看這些一墻之隔的人們的身影,宋清的腦海中那句優(yōu)美悲傷的作家的句子就這么涌了上來——走過此地,就是悲愁之城。-------------------------------------------------------------------------------第二天,也是倒數(shù)第二天。在兩只狩獵者離去后,惡區(qū)人們各自往相反的方向分散,太陽此時已經(jīng)升起,因為沒有草木建筑,陽光毫無遮擋的就這么揮灑在這片土地,映照在鮮紅一片的地上,意外的,帶來了幾分圣潔之意。這一天剩下的十多個小時,過得很平靜,在很多年后,人們重整這段歷史,這一天前幾個小時的那段被稱為“捍衛(wèi)生命”的搏斗被無數(shù)歌曲贊頌,被無數(shù)詩歌記載,但是之后的十幾個小時卻往往被人們忽視。但這也情有可原,畢竟對他們而言,能被記得的就只有感天動地改變歷史的事情,所以說漫長的歷史河流淘去了多少真正的樂趣。人們只關注偉大戰(zhàn)爭的打響,卻忽略了戰(zhàn)士們戰(zhàn)爭前夜的不安的淚水,人們只關注帝王更迭的迅速,卻忽略了那些不斷織著新式樣龍袍的繡女的復雜心情……也許說偏了,不過這樣才更好的理解,為什么沈白在離開這個世界后,經(jīng)常想起的,卻是接下來這十幾個平靜的小時。大概是被同樣的狩獵者的鮮血澆灌過,大概是三人同為一個生命努力過,所以哪怕是曾經(jīng)冷漠如麻桿,心底也開始朦朧的懂得了同伴的意思。沈白和麻桿尋找著食物,遍體鱗傷卻依舊不依不饒跟在他們身后的瘋女人被沈白安排到了一邊坐著,麻桿的眼神里透露著一種不理解,不過也并沒有阻攔。該說這是沈白骨子里存有的文明社會的習慣吧,確實紳士且符合人道精神,但是瘋女人卻沒有接受,她固執(zhí)的要一起尋找食物,沈白只要離開她幾步,她就會立刻站起來然后彎著腰往地上扒拉著什么。沈白回過頭看到后,微頓了頓也不會再說什么。這里的人不需要無所謂的憐憫和善良。也許是嬰兒這種人類最無辜的存在形式在人類社會總有著特殊的地位和特權,沈白麻桿一行人尋找的一片區(qū)域沒有其他人來企圖涉足插一腳,也沒有人來和他們爭搶找到的食物,哪怕食物緊缺,一時間也讓沈白放松了很多。其實在惡區(qū),一個孩子是怎么從小變大這很難想象,久遠的故鄉(xiāng)歷史上,沈白記得斯巴達是將強壯的嬰兒留下,如果不夠強壯就有被扼殺的可能,而在惡區(qū),如果是嬰兒,就必須選擇強大,他們的母親不一定有充足的母乳,他們也不一定有人喂養(yǎng),也許會有強大的惡區(qū)人愿意照顧他們,不過大多是不愿意的,一般是手頭寬裕的惡區(qū)人看到會偶爾施舍性的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點食物,這些食物除了餓的發(fā)瘋的人會偷走吃(也有些甚至連嬰兒也不會放過),其他人一般不會去動它,畢竟物種的存在就是為了繁衍,惡區(qū)人也隱隱的明白這個道理。明顯多了兩個人,沈白的負擔也重了許多,一直在沈白心中被認為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系統(tǒng)居然也開始無條件地幫助沈白。【再往下翻三層垃圾中有個袋子,里面應該可以找到一小盒糖果?!?/br>因為外面一層的糖果紙,這些糖果便被惡區(qū)人當些普通的垃圾忽略了,以至于被沈白撿了個便宜。不過系統(tǒng)這個巨大的金手指也不得不提,沈白認為,系統(tǒng)一定自帶安檢功能。雖然麻桿和瘋女人收獲甚少,不過沈白也搜集到了勉強三個人可以分的食物,在麻桿詫異的近乎羨慕的眼光里向他走過去。地底下已經(jīng)不再安全了,沈白和麻桿反而坦然的坐在了地面享用著他們的食物,還連帶著他們新的“客人”,一時間吹著風,沈白倒有了一種郊游的感覺。“這是什么?”麻桿一邊吃著面包一邊指著前面的小盒子,瘋女人也有些好奇的盯著盒子看著。“可以吃的?!鄙虬渍f著從盒子里拿出一顆糖果,扭開糖果紙,然后把干硬的褐色糖果放進嘴里。哇哦!居然是巧克力!即使甜味已經(jīng)發(fā)散了很多,不過沈白還是有種賺到了的感覺。用手把糖果紙抹抹干凈,上面的泥土被慢慢抹開后就變成了以前小孩子們喜歡收集的那種泛著光芒的模樣,沈白又盡力壓著糖果紙兩側的褶皺把它展平,即使還有些褶皺,不過那些褶皺也很好看,仿佛把陽光收集在了里面。沈白拿著這張?zhí)枪埾虔偱藨阎械男〔及f過去。瘋女人的第一反應是戒備,這算是一種條件反射,不過她看了看沈白,不知道她到底想了些什么,只知道下一秒瘋女人就放松了下來任由沈白拉過那雙小手把糖果紙塞了過去。就如同普通的孩子那樣,小嬰兒兩只手抓著糖果紙然后將它擺弄著弄出一種“刺啦刺啦”的聲音,也許是對自己弄出的音樂還算滿意,小孩在布包里發(fā)出了很輕很軟的笑聲,瘋女人也跟著瘋瘋傻傻的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此時瘋女人抱著的是惡區(qū)最大的珍寶。沈白的手還在回憶這那雙小手的柔軟,聽著這聲笑聲更是感覺心中被一只小貓撓了一下下意識的就笑了起來。麻桿則是根本沒在惡區(qū)見過嬰兒,所以對這么小的生物勾起了一點好奇,他吃著食物,也忍不住往瘋女人的懷里看去,手上不由自主的像沈白之前那樣收集了一張?zhí)枪垺?/br>難怪無數(shù)作家認為嬰兒才是世界上真正的國王,因為想要討好靠近他們就像一種本能存在人性之中,當然,他們的弱小也讓他們會很容易的被人性的黑暗吞噬,不過即使那樣,他們也是落難的貴族。沈白一時間有點忘記了自己在哪里,他就貿然的向著瘋女人開口:“能讓我抱抱他/她嗎?”這一開口連他都愣住了,即使他的語氣是如此小心翼翼,但是這畢竟不是善區(qū)。瘋女人卻好似察覺不到他的冒犯,只是頓了頓,望了望懷中的小布包,就把小布包向沈白的方向伸去。沈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