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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茶,氣定神閑的樣子讓沈白看的有些心煩。放手,放手……沈白看著全屋智商遙遙領(lǐng)先的克諾多,下午的時候,沈白有意的讓富貴獨(dú)自面對那群孩子,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克諾多之前對富貴的描述沒有錯,他對自己身上的傷口全然不在意,明明窩在雪地里蜷縮在了一起,在沈白過去幫他趕走孩子后,問他怎么樣,他也只是搖頭。沈白指著他腿上昨天那道傷所在的地方,之前沈白親眼見到男孩們往那里踢了一腳。“不痛?”富貴搖了搖頭。沈白慢慢吸了一口氣,然后就蹲下身看著他,捧起他的臉讓他直視著自己:“富貴,說話,你要告訴我,我要知道你的感覺,不痛是嗎?”“不痛?!?/br>沈白淺淺的笑了一下,他有點(diǎn)無奈,但是在這個孩子面前又不敢表露,害怕本來就沒對他敞開心扉的男孩封閉得更緊,他接著輕輕按上富貴的小腿,那里腫起了一小塊。“這里呢?”明明按下去的時候感受到了他肌rou的緊縮,但是面前的小孩還是搖搖頭說了一句“不痛”。沈白真希望現(xiàn)在自己就是克諾多,能夠看穿他在想些什么,然后說些直穿心靈的話。但是沈白不是,他只是笑了一下,:“不痛就不痛吧,痛的時候記得告訴我,因為我很想知道你的感受,那些對我很重要?!?/br>富貴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想到了沈白要求他說話,于是又慢慢開口:“我知道了?!?/br>沈白聽著男孩有點(diǎn)糯糯的童聲,松開抱著他的手然后回到和他對視的位置,兩只小手放到他被凍得通紅的臉上來回搓了幾下,直到自己手心發(fā)熱。啊不行了,小孩子真的太可愛了,想富貴這種話少又乖的更可愛。到了晚上的時候,克諾多看著幫自己和富貴放熱水準(zhǔn)備洗澡的沈白,慣常的問了一句“怎么樣”,聲音被水聲蓋住,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似是有些尷尬,克諾多抿了抿嘴,然后繼續(x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書,耳邊就傳來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水燙嗎你摸摸……不行,要說話,不可以只搖頭。”“不燙?!?/br>“你確定不燙?要不要再試一下?!?/br>“不燙?!?/br>“真的不燙嗎?”……克諾多:喂你這個笨蛋分明就是在誘導(dǎo)他說話吧!放那么燙的水還讓人家一直試水溫你認(rèn)真的嗎?!克諾多正想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好,不燙的話我就要下去了,要是被燙出泡來的話我大概會哭吧?!?/br>“燙?!?/br>緊接著的答案轉(zhuǎn)變讓沈白的情緒也跟著變化了起來,一連串的夸獎傳進(jìn)了克諾多的耳朵,那邊沈白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能感受到他的開心,那種可以讓人聽到后一起微笑的開心。兩個男孩洗完澡,穿著阿姆給他們準(zhǔn)備的衣服就開始跑,沈白一下子竄進(jìn)被子里,后面的富貴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就好像是沈白的小型翻版,看著這兩個家伙身上冒著白煙從自己面前走過,克諾多手上的書隔了好久都沒有翻頁。“克諾多晚安。”孩童專有的聲音傳來,克諾多笑著回了句“晚安”才低下頭繼續(xù)專注于手上的紙張,等到上床前先走到了那兩人地方看了看他們,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第二天的早上,沈白他們又是被石頭砸窗戶的聲音吵醒,克諾多總是不知道多早起,在沈白看過去的時候舉了下自己的茶杯示意,接著開始讀報紙,這是沈白來過冬天最冷的世界,雖然說他并不是很怕冷,不過被子里實在是太溫暖,讓他忍不住想多待一會兒。正在讀報紙的克諾多像是看出了沈白的心思,叫阿姆把兩人的衣服擺到他們床上,沈白先把今天富貴要穿的最里面那件衣服褲子塞進(jìn)被子里,像是被突然塞進(jìn)的冷物驚擾到,富貴看著沈白似乎是不知道對方在干什么。“富貴,等衣服變暖和了,起床穿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冷了?!?/br>“知道了?!?/br>這么說著,沈白自己卻不需要,一鼓作氣的起來迅速穿好衣服,就在床下面等著富貴。“早啊,小家伙?!?/br>“早克諾多?!?/br>“祝你今天順利?!?/br>“同樣也祝你?!?/br>例行公事般的對話,吃完早飯后的沈白就拉著富貴去外面應(yīng)對那些早早地等著他們的孩子,在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捧起熱乎乎的小臉和對方叮囑。“富貴,記住,要是不舒服或者疼了,就一定要反抗,這樣才可以保護(hù)自己,知道嗎?”“我知道了?!?/br>拉著富貴的小手,來自東方的兄弟選手跟著他們的對手們?nèi)チ私裉斓睦夼_。昨天和孩子們打鬧出成就感的沈白今天就已經(jīng)厭倦了這種勝利的滋味,他控制著孩子們不要太靠近自己周圍,然后時不時的透兩口氣,這種不認(rèn)真的陪練態(tài)度很快被普林尼奧發(fā)現(xiàn),雖然他天天帶著一大幫小孩欺負(fù)比自己小三歲的兩個孩子,但是他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對于沈白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體會到了一種自己被羞辱的感覺。上午結(jié)束的時候,普林尼奧一邊回去一邊回頭對沈白和富貴說著“你等著”,吃完飯就叫了自己的伙伴聚在一起商量計策。敦克村的孩子并不是滿腦子肌rou,普林尼奧看著自己的一圈同伴,和父親今天中午的對話仿佛還在耳邊。“父親,如果遇到一個怎么都打不過的對手怎么辦?”“多幾個人試試?!苯j(luò)腮胡的男人吃著rou,像是絲毫不關(guān)心自己兒子的問題。“也打不過呢?”“等他不注意的時候試試?!?/br>周圍一圈人看著中間的普林尼奧,他握緊了拳頭,然后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不能正面和他們對上,今天下午我們先示好,等到他們放心以后,咱們再狠狠地教訓(xùn)他們兩個一頓?!?/br>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普林尼奧想的只是狠狠教訓(xùn)那個傻子一頓,至于沈白,給點(diǎn)教訓(xùn)就好。畢竟……畢竟他長得那么可愛。于是,吃完飯沈白一打開門,出乎意料的就看到了那群孩子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表情也都十分嚴(yán)肅,甚至帶著一些友好的笑意。“之前我們想過了,不該和你們鬧矛盾,希望我們可以和好?!逼樟帜釆W望著沈白,最后的那一小句確實是出于真心,只不過并不針對沈白旁邊的男孩。沈白:……所以中午說叫我們等著的意義是什么?“你們這是想假裝和好,對嗎?”沈白也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普林尼奧,語氣中不帶諷刺也沒有嘲笑,只是和他表情一般認(rèn)真的詢問。“……不對?!?/br>沈白:你那個表情和停頓分明就是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