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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南荻。龍夏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為南荻說情,最好的結(jié)果是讓凱爾忍下這口氣,將功補過。最壞的打算,是讓南荻背凱爾的黑鍋,換取他的閉嘴。這兩個結(jié)果,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龍夏想要看到的。南荻留在科倫納太危險,他想將他送走,等自居這邊穩(wěn)住腳跟,那時候再把南荻接過來。“南荻不能有事!”龍夏再一次強調(diào)了自己的立場。龍文康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經(jīng)融危機給摩爾肯造成了一定傷害,我們花了幾年的時間才穩(wěn)定局勢,現(xiàn)在正需要你們的力量來重振摩爾肯?!?/br>龍夏已經(jīng)能猜到他接下來的話。果然,龍文康說:“你們兄弟打打鬧鬧都是小事兒,但已經(jīng)鬧出了笑話,我就不能不管!”他說著,眼神凌厲地掃了凱爾一眼,凱爾心虛地別開頭。他看向龍夏,“我可以放過南荻,但是我有條件。”凱爾和龍夏同時看向他,前者不滿他居然這么輕易就答應了,后者是笑他那副偽善的嘴臉。“南荻必須離開科倫納!”龍文康說這句話的聲音并不大,卻似乎被站在走廊上的南荻聽見了。南荻從來沒有這么不安過,他迫切地想知道龍夏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第七次走到門前,想要破門而入,舉起拳頭想了一會兒又放下,困獸般地在走廊上打轉(zhuǎn)。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飛速流逝,緊閉的大門終于被人打開。南荻精神一振,看到出來的是龍夏,立刻迎上去,將他仔細打量一遍:“你沒事吧?”龍夏搖搖頭,邊走邊將手上包裹著裝樣子的紗布拆下。南荻抓心撓肺地想知道他們父子三人在里面說了什么,但龍夏似乎沒開口的意思。他耐著性子隨龍夏走了一段路,遠離了書房之后,問:“老大,結(jié)果怎么樣?”“還好。”南荻等了會兒,沒等到他的下一句補充,追問:“好還是什么意思?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還是說,他們要把我推出去頂罪?”他的猜測并不是張嘴亂說,剛才在外面等待的時間里,南荻想了很多。他終于意識到在科倫納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不能再像在島上一樣任性,包括這次任務的定性,南荻也認真地思考了。他反思的效果是顯著的,起碼猜到了凱爾原始的打算。龍夏難得分給他一個眼神,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終于記得帶腦子出門了?!?/br>南荻被他損習慣了,更何況現(xiàn)在他最關心的是自己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置,“然后呢,要把我交給拉斐爾嗎?”龍夏沒理他,冷淡的樣子讓人懷疑之前在書房為了南荻據(jù)理力爭的人是不是他。其實南荻也有些不適應這么冷淡的龍夏,他摸了摸鼻子,緊跟在龍夏身邊。龍夏似乎沒有目的地地在古堡里亂轉(zhuǎn),南荻跟他走了一段路之后,見他還是不打算開口,低聲道:“老大,你生氣了?”南荻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但此情此景,他找不到適合的話來做開場白。“我剛才認真反省了,以后絕對不會再給你添麻煩!”南荻語氣誠懇,就差對天發(fā)誓了。兩人走到花園,龍夏坐在椅子上,這才開口:“想知道結(jié)果?”“想!”南荻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表情嚴肅得像是等待法官的審判。龍夏伸手把身上的口袋摸了個遍,沒找到煙,朝南荻伸手。南荻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并握緊。……龍夏一頭黑線,卻又不知道為什么,沒甩開南荻,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放任對方挪近自己。南荻盯著龍夏的側(cè)臉不敢眨眼,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動作錯失了聽清結(jié)果的時機。風帶著涼意從側(cè)面吹來,時間長了,他的眼睛感酸澀,條件反射地眨眼,龍夏正好開口:“機票錢你沒白出?!?/br>南荻快速眨了幾下眼睛:“你說什么?”龍夏雙眼平視前方,說話的聲音很輕:“機票改簽吧,回去準備一下,盡快出發(fā)去帕斯特利洛?!?/br>“我為什么要去帕斯特利洛?”南荻有種不詳?shù)念A感,他緊盯著龍夏,生怕對方又說什么,證實自己的擔憂。遺憾的是,他沒出現(xiàn)幻聽,也沒理解錯。龍夏轉(zhuǎn)回臉,看著他,又說了一遍:“改簽機票,盡快離開科倫納。”“我不走!”南荻倏然握緊手,將龍夏的手指緊緊攥在手心。“那也要有留下來的理由!”龍夏瞪著南荻,“闖了這么大的禍,你還想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這不是我的錯!”南荻覺得龍夏今天變得有點不可理喻,被陷害不是他能控制的,這不能怪他。龍夏冷笑:“那是我的錯?”“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南荻有些抓狂,“為什么一定要我離開,你們在里面到底說了什么?”龍夏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南荻,一雙眼睛里含了太多的情緒。良久,他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來對仰頭看他的南荻道:“你離開科倫納,這件事就沒人再追究,這就是結(jié)果。”離開?南荻有些懵了,他離開跟不追究有什么關系?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凱爾嗎?惜陽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得到錄音,不就是為了揭發(fā)凱爾?怎么到頭來變成了要他來承擔這個責任?太多問題擠在南荻腦子里,如果是以前,他會第一時間跳起來向龍夏問清楚。但是,成長的效果在這個時候顯現(xiàn)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數(shù)十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凱爾從一開始就打算讓他背黑鍋,這一點毋庸置疑。惜陽的錄音足破壞他的計劃,正常情況下,被問責的是凱爾。但現(xiàn)在情況變了,他還是背黑鍋的那個,好像之前和他龍夏的努力全都白費似得。南荻不相信龍夏會任事情按照凱爾的預想發(fā)展,他一定做過努力,但是沒能改變結(jié)果。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龍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南荻看見龍夏的手臂,忽然想到一件事,“因為我打傷了凱爾?”原本可以有回轉(zhuǎn)余地的事情,因為自己的沖動,導致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沒有做錯什么?!饼埾囊矎慕箲]中走出來,他重新坐回去,對南荻說,“凱爾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南荻忽然說不出話來。他早該發(fā)現(xiàn)從書房出來之后,龍夏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都很不一樣,在里面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南荻很沮喪,一直以來都是龍夏照顧他,現(xiàn)在對方正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也只能眼巴巴看著。“老大,我能幫你做什么?”龍夏看了他一眼,“聽我的話,離開這里?!?/br>南荻停頓了好一會兒:“是凱爾逼你的嗎?要是我不走,他會怎么對付你?”“他不能容忍我有任何幫手,達不到目的,他不會善罷甘休。”“太過分了!老頭子都不管一管嗎?”“你說呢?”龍夏扯扯嘴角,勉強一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