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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極品的翡翠?!?/br>司荼眨了眨眼,總覺得薛義對他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怎么樣,要上去嗎?”薛義問道。“我可不可以先問一下,極品翡翠是指什么類型的翡翠?”盡管司荼不覺得薛義有坑他的必要,但是這樣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換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而且他也一直很好奇異世界對于極品翡翠的定義。按照司荼的理解,極品的翡翠大概就是玻璃種的帝王綠、雞油黃、紫羅蘭之類,盡管對于司荼來說算不上太少見嗎,但是類型確實非常少,像是那種冰種的春帶彩并稱不上極品翡翠,最多也就是高翠,顏色比較偏的黑翡翠和和褐色的翡翠也是稱不上的,因為喜好的人太少。這些特殊顏色的玻璃種翡翠根本就不是保證了原石質(zhì)量就能出現(xiàn)的,司荼并不是不信任薛義,只是按照他的理解,對方的條件需要的運氣成分太大,以至于成功的可能性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一般來說就是玻璃種中的中上品,一切按照能量值來看?!毖αx向司荼報出了幾個數(shù)字,并補充道:“有些不到玻璃種的翡翠發(fā)生了能量躍遷,升到玻璃種的這類,一般也認(rèn)為是極品的翡翠?!?/br>聽到這里,司荼突然笑了。“可以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上去吧?!?/br>薛義瞇起了眼睛:“看起來你還是很有自信的?”“嗯,據(jù)說初學(xué)者的運氣都不錯?!彼据卑岢隽速€石界的這句名言。一樓還有一些客人在那里看原石,隨著樓層的上升,人數(shù)越來越少,到了四樓,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四樓的原石明顯比一樓要多上許多,原始之間的間距也小了許多,但是每一塊原石都單獨裝在一個玻璃柜子里,價碼都貼在外面,看起來更加正規(guī)。司荼確實更喜歡隨意一些的賭石,而不是像這樣仿佛展覽一樣的賭石,但是這樣的情況卻是他最習(xí)慣的一種,就和上一世一樣。哪怕他的內(nèi)心更崇尚自由和平凡,但是昂貴奢華的生活方式早已經(jīng)深深植入了他的靈魂里,這也是他一到異世界,甚至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就是楚顥的那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購買雪城的原因,哪怕他身處F區(qū)整整一年,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屬于過那里,他必須要到更加拘束的籠牢里尋找真正的自由。詛咒一般的習(xí)慣,仿佛注定會帶上悲劇的色彩。“不好意思,請關(guān)一下燈,五秒鐘就好?!彼据焙笸肆藥撞剑_保自己站到了一個可以一眼看見大多數(shù)原石的位置。“請問要關(guān)哪幾盞?”“所有?!?/br>光明一陣陣褪去,這個逼仄的空間的采光非常差,黑暗瞬間籠罩,幾乎什么都看不清。幾秒種后,司荼開口道:“可以了?!?/br>燈光再次出現(xiàn),除了司荼以外的人全都一片茫然。薛義想起司荼之前那一次也要求過關(guān)燈,以為這是一種心里暗示,就像一些賭石師的幸運物或者幸運色一樣,并沒有太在意。丘比特從司荼懷里伸出了腦袋,被司荼順勢放到了地上。“麻煩把這……和這一塊的玻璃罩開一下。”司荼指著其中的一塊原石,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指了指它旁邊的那塊。“可以的,請稍等。”店員按照司荼的要求打開了玻璃罩,并附上大師的鑒定與建議。司荼隨意地看了一看,右邊的那塊原石售價五千萬,松花和蟒帶明顯,通過打光可以看見玉rou澄澈透亮,是值得一賭的原石。而左邊這一塊售價只有五百萬,星狀松花的顏色濃而鮮艷,但是原石上綹裂嚴(yán)重,幾乎遍布了半塊原石,嚴(yán)重增加了賭石的風(fēng)險。司荼先是看了一會兒,然后才拿起一些小道具開始研究這兩塊原石。薛義也不打攪他,從店員手中接過原石的鑒定書開始研究起來,盡管司荼看中了兩塊翡翠,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第一塊容易賭,只是這價錢擺在那里,如果出不了極品的翡翠,那就要虧大了。以前帶著賭石師的時候,薛義也會適當(dāng)?shù)亟o出一些意見,盡管他對于賭石的經(jīng)驗比不上職業(yè)的賭石師,但是他對于金錢的意識比賭石師要強上一些,能夠分析在同樣的風(fēng)險下哪一塊原石更適合購買。但是這一次,薛義不準(zhǔn)備給出任何的意見,這不僅僅是由于那塊被司荼歪打正著的藍(lán)綠翡翠,更大的原因在于,司荼在賭石的時候給人一種無法插足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薛義只在大師級別的賭石師身上感受過,但是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或者說直覺讓他相信了司荼,相信對方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薛義說了謊,這家玉石商店的四樓確實都是高檔的原石,但是這不代表來這里的賭石師就一定能賭到極品翡翠,確切一點說,他來這里的次數(shù)不下百次,但只有兩次,見到了極品翡翠的出世。薛義對于珠念的感情不必楚顥要淺,這家公司由一個小小的工作室成長為和楚氏比肩的企業(yè),每一點進(jìn)步都是靠他們打拼來的,現(xiàn)在被無辜地卷入了楚家內(nèi)戰(zhàn)的犧牲品,所有人的內(nèi)心都是不滿的,出于愧疚,楚顥早就提過了分股的事情,但是兩人都不愿意就這么斷了情誼和事業(yè),于是,童桐提出了最后的嘗試,也就是新型媒介計劃。任何一塊極品的出現(xiàn)都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而且全都是有價無市,楚顥還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提出了新型媒介計劃的初步設(shè)想,但是一直都沒有嘗試,唯一的原因就在于這個計劃需要的極品翡翠根本無處可尋。最終,這個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的計劃,在他們無路可走的時候,還是被當(dāng)作最后的希望,孤注一擲。薛義自認(rèn)為是三人中最理智的那個,但即使早已料到了這個計劃的失敗,早已料到了珠念的瓦解,他也依然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一直在興頭上給兩位好友潑冷水的他,這一次竟然也默默地祈禱奇跡的發(fā)生——有時候他自己都會嘲笑自己,奇跡又能是什么呢,就算新型媒介計劃勉強成功了,也就只能再茍延殘喘一段時間,想要和楚家這棵大樹正面對抗根本就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然后他們就遇到了司荼,楚顥的強制征婚者。認(rèn)識司荼之后,單單是他從司荼手中買來的極品翡翠就已經(jīng)比得上珠念一年能夠?qū)か@的極品翡翠了,楚顥完全就是關(guān)心則亂,當(dāng)局者迷才會覺得這沒有什么稀奇,但是一直都在旁觀的薛義并不認(rèn)為這是單單用運氣就可以解釋的事情,他不會輕易去窺探別人的秘密,但這不代表他會放過眼前可以帶來巨大利益的東西。這也是他對司荼這么上心的原因,要讓珠念在危機四伏之中生存下去,贏得這場幾乎不可能獲勝的戰(zhàn)役,就需要超出他們認(rèn)知范圍的力量。只是從司荼手上購買翡翠,還并不能給薛義太大的安慰,直到他親眼看見那塊晴色的翡翠,就像是一道光,狠狠地撕開了整整一年的烏云密布,露出了雨水洗刷過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