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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把楚氏逼到這個地步,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楚氏的仗著自己是領頭企業(yè)就仗勢欺人的錯,以前楚顥管著的時候還好,自從一年以前楚顥徹底放手楚氏,一心撲在珠念上之后,雖然明面上楚非才是楚氏的董事長,但是這個身體孱弱的青年根本無力挑起大梁,掌管楚氏事務的權利大都又回到了楚封陽手上,這位曾經(jīng)把楚氏發(fā)展壯大起來的青年才俊,卻在權利失而復得之后被沖昏了頭腦,又或許是年紀確實大了的原因,依然拘泥當年的競爭手法的楚封陽,早已經(jīng)被這個年輕引領的時代拋棄了。和楚家齊名的高家的嫡孫,和楚顥差不多年齡,已經(jīng)徹底接手了高家;做主薛家的是在S區(qū)都驚才絕艷的薛沉;朱家轉手到了楚顥的表弟手上;就連獨生女只有16歲的杜家,都已經(jīng)把一部分的企劃交給了海砂來處理。雄鷹們的羽翼已經(jīng)張開,自然輪不到狗熊當?shù)懒?,而這些年輕的雄鷹們,還沒有到需要依靠卑劣的手段謀求生存的地步,當然也就對于楚封陽的行事方法深惡痛絕。楚宅陷入了一片低氣壓,整整連續(xù)了一個禮拜,這才是新型媒介大肆售賣的第一個禮拜,楚氏就已經(jīng)陷入了門可羅雀的地步,股價大大下跌,楚封陽到底也不是年輕人了,很快就不堪重負地病倒了,不得不暫時交出了在楚氏的權利,在家休養(yǎng)。由于家里的氛圍實在是太過陰沉,楚嫣干脆約了幾個朋友出去玩幾天,準備等這波風波過了之后再回家,當然,她永遠都不會想到,這一去之后,她再也沒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楚封陽怎么也想不通,一個本來就是若有若無,可以隨便拿捏的人,怎么會給楚氏帶來這么大的災難,難道真的是朱念在天有靈,存心不放過楚氏嗎?這個女人,這個不要臉的Omega,糾纏了他這么久,還不愿意放過他嗎,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還不愿意消停嗎?有些事情一想就會魔障,而對于楚封陽而言,朱念這個名字就是他一生的心結,以前都一直被壓下了,但是現(xiàn)在,傷疤再一次被揭開,鮮血噴涌而出。盛怒之下的楚封陽開始砸房間里的東西,噼里啪啦的聲音驚到了在外面收拾的木肖燕,她沖進房間的時候被迎面而來的硬物砸到了腦門上。看著一片凌亂的房間,木肖燕也顧不上喊痛,趕緊上去抱住了正在發(fā)瘋的楚封陽。“封陽,你怎么了,你冷靜一點啊!”愛妻的聲音讓楚封陽找回了一點理智,他心疼地看著木肖燕被砸青了的額頭,柔聲道歉:“對不起啊,又讓你受苦了?!?/br>木肖燕搖了搖頭:“這都不算什么的,我只要你好好的,現(xiàn)在的局面只是暫時的,他們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和楚氏抗衡的,只要你好好的,讓他們母子付出代價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木肖燕的說法讓楚封陽嗤之以鼻,但是隨即,他想到了什么,那雙原本渾濁的眼睛突然亮得驚人:“肖兒,你也想要他們付出代價是嘛?”木肖燕不疑有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怎么不想,我做夢都想。”楚封陽的目光里飽含了太多的情感,但是最終化作了溫柔卻殘酷的話語:“肖兒,楚顥現(xiàn)在得到了各方的支持,就連董事會都建議我讓楚顥會來重掌楚氏,這樣小非的地位可就保不住了,你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吧?”“怎么可以這樣,小非他為楚氏做了這么多,怎么可以讓楚顥再回來,而且楚顥根本就……”楚封陽看著這張再也找不出往日風情的扭曲的臉龐,終于是下定了決心:“所以啊,肖兒,現(xiàn)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像對付朱念那樣——”楚封陽僅僅是提了個頭,木肖燕就一下子領會了他的深意,朱念的死亡給她帶來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又一次被沖昏了頭腦。“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即使她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關系,她只要楚非和楚嫣能好好的,而且她還有楚氏這個后盾,只要楚顥一倒,楚氏就會坐穩(wěn)S區(qū)老大的名頭,到時候,他的朋友們又能拿她怎么樣呢。這一瞬間,所有的利益都集中在了一根鋼絲線上,鋒利地劈開了劈開了重重迷霧籠罩的道路。……司荼收到了楚非的私信,對方邀請他兩日后見面,但是司荼并不準備赴約,且不說這幾天楚顥忙得天昏地暗,正是需要他食補的期間,而且賭石師協(xié)會的期末考試就要到了,海砂的擔憂一點都沒有錯,老師給的期末考試范圍非常大,如果不認真復習的話,他還真的有可能會拿很低的分數(shù)。這件事情司荼沒有告訴楚顥,主要是不想讓對方想太多,沒想到的是,楚顥居然忙里偷閑地翻看了一下他的光腦,一下子就被抓了包。司荼有一種被查崗的感覺。“不錯嘛,連M賬號都交換了,還準備約會?”楚顥的目光冷冰冰,看得司荼心里哇涼哇涼的。“我這不是沒去嗎,你自己看他約的時間早過了,而且這兩天我不是在家就是在協(xié)會,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楚顥哼了一聲,他當然知道司荼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他甚至清楚自己只是在無理取鬧罷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曾經(jīng)所擁有的一切都被楚非搶走,所以只有面對楚非的時候,他才會這么慌張,或者說恐懼,恐懼著再被搶走些什么。但還好,眼前的這個人,永遠都不會被別人染指,而且會無條件地包容他所有的缺點,盡管楚顥一直都沒有想通,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出來,在司荼眼里,他根本就不是曾經(jīng)楚家的大少,現(xiàn)在珠念的總裁,而只是一個患得患失又不敢爭取的別扭的戀人。冷靜下來以后,楚顥也反應了過來:“你是不是應該回一點什么,而且楚非突然聯(lián)系你是不是有一點奇怪?”司荼攤攤手:“能有什么事,無非是楚氏最近麻煩比較大,各方面找外援唄,誰愛去誰去,我就不趟這渾水了,而且我們又不熟,為什么要回復他?!?/br>楚顥被司荼無賴般的邏輯所震驚,但是又在心里暗暗地高興,至少這也是司荼看中他的表現(xiàn),他曾經(jīng)一直懷疑這一時熱情的愛情能走多遠,但是現(xiàn)在卻一直期待它能夠延續(xù)地久一些再久一些,久到他們都白發(fā)蒼蒼依然沒有離去。……楚非在約定的咖啡館里等了五個小時,從艷陽高照等到了日落西沉,盡管他早已猜到了對方根本不會來,但依然執(zhí)著地等待著。眼前的咖啡涼了一杯又換了一杯,第十杯的時候,店員實在是忍不住,對這個臉色蒼白的青年說道:“您是不是不舒服,店里有治療倉,請問需要嗎?”楚非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您……天涯何處無芳草,人不應該作踐自己呀。”店員憋了半天,憋出了這么一句話,或許是因為楚非的樣子看起來太像是失戀中的人吧。楚非咧開嘴無聲地笑了,這一張嘴,店員吃驚地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