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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在姜王朝沒有他們的登記,就相當(dāng)于他們都是隱形人,他們就不用承擔(dān)賦稅,但是……也不能考取功名了。這樣與世隔絕的存在,世外桃源般的人間樂土……桃源山,這才是它名字的真正來源吧。蕭斐面色冷靜:“就是你想的意思!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知道這里的存在,所以你的到來才讓人驚奇。”☆、9初體驗(7)姜云川瞪著蕭斐,后者卻慢慢的笑了,他越笑越張狂,干脆笑彎了腰蹲下身抱著膝蓋繼續(xù)大笑。這一來,姜云川就全明白了,剛才他就在懷疑,怎么這話說著跟鬼故事似的,居然又被他捉弄了!蕭斐在他做出反擊之前聰明的逃開了,他是在這里長大的人,他知道雨天過后的小路應(yīng)該怎么走才穩(wěn)當(dāng),所以一路遙遙領(lǐng)先。等跑累了就站住了呼呼喘氣,一邊嘲笑的看著姜云川左一跤右一跤的滑稽模樣。等人追到跟前,他卻不躲不閃了。姜云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實在不好意思和他追究。這路不好走,蕭斐就攙了姜云川的胳膊扶著他,免得滑倒受傷。姜云川回頭看了看他,肚子里的火氣就慢慢消了。但是那個問題還是縈繞在他心頭,他又問:“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這話一問出來,他就更來氣:“你嘴里到底有幾句是真話的?”蕭斐微微笑,說:“你知道實情又能怎樣?”他本想繼續(xù)逗逗姜云川的,這個人太好玩了,他說什么他都信??墒菂s看到姜云川眉頭皺著,心里有些不安,便說了實話:“碧汀村真的沒有編制,因為村里的人也不常出去,而鎮(zhèn)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從哪里進來,連他們都不很清楚,更別提那七十多里地外的縣老爺了?!?/br>“這樣一來,你們確實不用繳稅服徭役了,可是也不能考取功名了啊?!?/br>“這有什么關(guān)系?!笔掛澈敛辉谝?,“村里的人都很知足,這里的人都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才搬來此處落腳,他們身上背著很多故事,來這里求的就是一份安定,要的就是普通日子?!?/br>姜云川沒再說什么,他也覺得這樣挺好,官場黑暗,實在不是追求簡單幸福的人所能適應(yīng)和喜歡的,與其勞心勞力爾虞我詐甚至為了往上爬做出喪盡天良的事來,還是這樣悠悠然最好。再說了,他本就不喜歡那種生活,怎么卻希望碧汀村的人去過呢。不過他又想到蕭斐剛才說的,鎮(zhèn)上的人都不知道怎么進村,他居然誤打誤撞闖了進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既然這是上蒼的指引,他就應(yīng)該抓住才對!原本還搖擺不定不知是不是要在此處落腳,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確的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兩人不緊不慢的,也就走到了菜地。果然積了一層水,菜畦低平夯實的土壟像個堅固的城墻,阻擋了水往外流的可能。蕭斐舉起鐵镢刨了一下,從頭到尾劃開一道由淺到深的小溝,里面的水便順著淌了出來。他依法炮制的在其他幾畦子也掘開一個豁口,然后便站在一邊看著。他感嘆說:“如果有諸葛孔明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本事,就不用早晨做那無用功了?!?/br>姜云川說:“我略懂一點?!彼娛掛巢簧跸嘈诺臉幼?,又補充說:“我以前看過那樣的書,教著人怎么看天象,確定是不是會下雨刮風(fēng)。你讓我好好想想,過幾天給你整理出來?!?/br>“真的可以嗎,那簡直太好了!”蕭斐歡呼出聲,“要是真的能提前預(yù)知……那真是太方便了!姜公子,那就麻煩你啦!”姜云川笑著點點頭,瞬間又皺眉,說:“你還這么生疏,非要喊我姜公子姜公子的,是為了提醒我是外人嗎?那我應(yīng)該稱呼你一聲蕭公子?”蕭斐連連擺手否認:“不是不是的……”可是他們認識,到今天也不過第三天啊,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禮貌么……往回走的路上,蕭斐趁著泥土松軟拔了一把艾草,經(jīng)過小溪的時候把根上的泥土洗了去,干干凈凈的散發(fā)著獨特的香氣。回到家,蕭娘已經(jīng)起來了,她看著歸來的兩人,說:“剛才下雨了,你們這是去哪了?”蕭斐回說:“雨太大了,我去菜地開了幾條水溝?!?/br>蕭娘埋怨的看著兒子說:“你可真是的,拖帶著姜公子去干什么,萬一淋雨生病了可怎么辦?!?/br>姜云川連忙說不怪蕭斐,是他要跟了去的:“我住在這里什么都不做,良心上不安,您就別當(dāng)我是外人了,什么事都吩咐我一聲!”這話也不是頭一次說了,原先都是聽過就算了,這一次蕭斐卻接話道:“那可好了,過些天收割小麥,你幫忙吧?”“哎,好嘞!”姜云川答得清脆爽快。但是第二天蕭爹去田里看了麥田回來,對蕭斐說,今年的麥子熟的要晚一些,他采了一把麥穗回來,還是那樣青韌的模樣??稍具@時候都該是一個晌午黃一層,被風(fēng)吹幾次就能掉穗的。他說這應(yīng)該是受了雨氣的影響,搞不好今年的麥子得在秸稈上發(fā)芽,如果雨季提前,那樣的大雨隔三差五來一次的話,是真的有可能。更恐怖的是,到時候會鬧饑荒。農(nóng)民靠天吃飯,指望著風(fēng)調(diào)雨順才能豐收滿倉,土地貧瘠畝產(chǎn)不高,一年生只夠一年用,一旦碰上天災(zāi),就抓瞎了。再加上他們是沒有編制的存在,縣老爺不會也不能更不敢,就隨便開倉來救濟他們,那有可能是全村的毀滅性災(zāi)難。蕭斐平日輕松的笑臉被愁云覆蓋,他滿臉與年齡不相符的憂思,一想到要拖家?guī)Э诘某鐾馄蛴?,他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姜云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也沒有他法。心里祈禱著能夠順利收割,平日里該做的卻不能少了?;蛘哒f,要更加重視了,萬一沒了那些糧食,還能有點別的指望。玉米,地瓜,高粱,這些產(chǎn)量都很高,管理起來也不算麻煩,主要就是鋤草,那些間苗滅蟲的事已經(jīng)忙過去了。姜云川本就無事可干,他閑著的時候就想想以前看的農(nóng)耕雜記,天文觀測記錄,水文測量圖冊,之類的書,希望能想到什么來幫一把。蕭斐下田里干活的時候,他也跟了去,幫著拔草,順便學(xué)習(xí)。田野里的雜草很多,長得也各有姿色,有纖長柔韌的,也有挺拔剽悍的,還有暗藏攻擊的。姜云川朝著地頭一籠草伸出手,五指一收攏嗷的叫出聲來,把蕭斐嚇了一跳,趕緊扔下鏟子跑過去看他。“怎么了?”姜云川慢慢展開五指,掌心里被扎進一些細小的毛刺。蕭斐撥弄了那些草看了一下,說:“這些是大薊的刺兒……你怎么能伸手去拔呢,你第一次問這是什么草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這東西剛發(fā)出來的時候很柔軟,等到長大了連牛羊都嫌它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