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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類?”歐陽白一驚。“駱駝是中級物種?!标愒谘┢硽W陽白一眼,你這條松鼠尾巴太明顯了,沒有什么資格說他駱駝物種的不是。“好吧,你是比我厲害一點(diǎn)。”歐陽白對陳在雪一笑,然而陳在雪卻不理會他,無視他善意的笑容。歐陽白不死心,“你會什么?”“什么會什么?”陳在雪已經(jīng)覺得不耐煩了。“就像他會放火,他會下雨,他會讀心,他力氣大,他會起死回生……”歐陽白把同行的人指了一遍,向陳在雪一一介紹,但是陳在雪的戒心很重,并不掉以輕心。“沙?!标愒谘┭院喴赓W。“還有呢?聽寂青說,你這些年來學(xué)了不少東西,應(yīng)該會不少本領(lǐng)了吧?!睔W陽白的目光充滿崇拜,顏色是那么的亮晶晶。陳在雪突然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歐陽白。無端端又聽到歐陽白提起寂青,陳在雪的目光充滿冷漠。他不想聽到“寂青”這兩個(gè)字,完全不想。歐陽白無辜一笑,裝作沒干壞事。他真沒干壞事啊,就多嘴多問了幾句話而已。“陳大哥,你別這樣看歐陽哥,歐陽哥也只是想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讓你放松一下,他怕你待會兒接受不來。”安言一個(gè)心急,就把歐陽白的意圖說出來了。“安言!”歐陽白喝住安言。安言趕緊捂住了嘴巴,糟糕,說錯(cuò)話了!“什么接受不來?”陳在雪敏感地看著安言,再看向歐陽白,“你們隱瞞我什么!”陳在雪沒有再走下去,他只覺得不安,他來回看著這幾個(gè)人,只是陌生人說要帶他去見兒子,他漸漸變得懷疑。一旦陳在雪產(chǎn)生懷疑了,他就會施展自己最大的本領(lǐng),逃跑,從這個(gè)他不信任的地方,已經(jīng)他不信任的人身邊,逃離。龍巖寒見狀,立馬擋住陳在雪的退路,另一邊顧敬立馬堵上,洪其見狀也封住第三條路,歐陽白站在陳在雪的對面,一笑,“我們?nèi)硕啵闶翘硬坏舻??!?/br>“王宮里面那么多的高手,我也照樣逃得掉,更何妨是現(xiàn)在?”陳在雪完全不在乎退路怎么被封住,如果他想走,一定可以走。“你不想逃,因?yàn)槟銉鹤釉诘饶?。”歐陽白捉起陳在雪的手,“走,我們?nèi)ヒ娝?!?/br>當(dāng)歐陽白一捉起陳在雪的手,龍巖寒的眉頭就一挑,煞是不悅。當(dāng)歐陽白抓起陳在雪的手,要跪起來的時(shí)候,龍巖寒徹底怒了,一團(tuán)火舌憑空而生,就這樣躥到陳在雪的手臂,速度快得驚人。陳在雪把手一收,回頭看一眼龍巖寒。歐陽白一嚇,睜著眼睛半天沒有反應(yīng),龍巖寒這是襲擊他嗎?他多慮了,龍巖寒的方向感很好,控制能力也是絕佳,火焰只會襲擊陳在雪,并不會碰到歐陽白。“你走在前面,帶路。”陳在雪對歐陽白說道,突然斷了逃跑的心思,十分配合。一方面,自己的兒子,的確是他想見的,他朝思慕想的孩兒,他做夢也想見到!另一方面,會控制火的男人,是他的目標(biāo)。陳在雪懷著激動的心情,多年來的尋找終于有了終點(diǎn),之前他聽說過寂青將他們的孩子送到了其他國家,他也嘗試在其他國家尋找,卻是沒有消息,之后他在王宮中尋找了很多次,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過了,卻依然找不到兒子的蹤影,之后一直徒勞,只能從寂青的口中逼問什么,再加上對寂青日積月累加深的恨,他只能把自己的多余的精力轉(zhuǎn)向寂青,時(shí)刻想著殺他。“到了?!睔W陽白說道。這是一個(gè)清靜的地方,一切都很安靜,即便在水國這么干旱的地方,這個(gè)地方依然存在水源,有綠樹,很明顯是一個(gè)精心準(zhǔn)備的地方。“他在這里?”陳在雪到處張望。最后,他只看到一個(gè)格外顯眼的東西--墳?zāi)埂?/br>“他已經(jīng)死了?!睔W陽白終于道出了真相,“寂青帶走你的孩子之后,他就已經(jīng)被檢查出來得了絕癥,不久后就死了。寂青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gè)事實(shí),所以一直瞞著你,寧愿讓你恨著,每一段時(shí)間還要被你刺殺一次,也不愿意告訴你真相?!?/br>“這怎么可能……”陳在雪看著這墳頭,慕婢上寫著的就是他兒子的名字,這個(gè)名字是他起的,與寂青無關(guān)。陳在雪懷上寂青的孩子的時(shí)候,寂青還沒當(dāng)上王,當(dāng)時(shí)的王得知他們酒后亂事,懷了孩子,由于陳在雪的身份低微,他并不接受陳在雪,立馬就將陳在雪與他的老母親趕了出宮。不久后,年邁的母親去世了,他獨(dú)自一人懷著胎兒生活,千辛萬苦生下了兒子。他本來以為與兒子兩個(gè)人可以相依為命,從此遠(yuǎn)離寂青,遠(yuǎn)離王宮,卻沒想到,一天他生病,寂青突然來了,把他的兒子搶走。自從那次之后,他就再沒見過兒子,就連今天,看到的,也只是他的墳?zāi)埂?/br>“就是因?yàn)槟闶莾鹤右呀?jīng)死了,你才一直以來都找不到他。寂青怕你知道這事情之后,生無可戀,所以才不告訴你。”歐陽白皺了皺眉,陳在雪的表情很不對勁,難道真是讓寂青猜對了,陳在雪很有可能從此失去了所有人生的動力。陳在雪搖了搖頭,極力否定。“這是你孩兒的襁褓?!卑惭园岩欢岩挛锉У疥愒谘┑拿媲?,眼睛紅紅的,看著陳在雪這已經(jīng)越發(fā)顯得蒼白,卻一直告訴自己不要信的表情,心軟的安言眼淚就要掉下來了。“真的是孩兒的襁褓……”陳在雪顫抖著雙手,接過那襁褓,貼在臉頰,這么多年了,已經(jīng)冰冷沒有溫度,他使勁地貼在臉頰上面,使勁的,“兒啊……”歐陽白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眼角有點(diǎn)兒濕潤。這么煽情的畫面,他看不了。龍巖寒看歐陽白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肩頭,示意可以借他哭一哭,歐陽白抓過他的手臂,沒有靠過去哭泣,反倒是張嘴就咬了一下。這是歐陽白報(bào)復(fù)龍巖寒剛才用火焰嚇?biāo)模?/br>陳在雪伏在兒子的墳頭哭了很久很久……天色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歐陽白覺得他要暈厥過去了,但是陳在雪卻始終堅(jiān)持在那兒,滴水不沾,粒米不吃,只有眼淚不斷。“歐陽哥,他這么傷心,好像不會離開這里了,他不會跟我們一起走了……”安言憂心地說道,“我們不如算了吧,你看看提示本上還有什么,我們出發(fā)下一站吧?!?/br>歐陽白扭了扭眉頭,看一眼陳在雪,陳在雪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卻依然在墳前流著淚,嘴巴里念念叨叨地說著什么,好像要把這些年來想對兒子說的話,一一告訴兒子,以一個(gè)父親的口吻,訴說最動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