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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也會與平常人有較大的距離。‘靈緣’建于1765年,233年的建院史上15歲啟靈排在第三位,1821年有一位21歲啟靈的華國男性,啟靈原書為,十七級配角,23序71,靈合度67%。啟靈后,發(fā)現(xiàn)智力發(fā)育障礙,全身癱瘓,17個月后死于莫氏綜合癥?!?/br>“心怡姐,不用這么認真吧?難道你把院史都背下來了?”黃卷毛縮縮脖子,敬畏地咧咧嘴。“……1927年一位19歲啟靈的華國男性,啟靈原書為,六級配角,1222序1721,靈合度37%。啟靈后,智力發(fā)育正常,性格暴虐,7年后因實施搶劫,死于警方槍擊。”那位心怡姐冷靜地說完,探察的目光在程塵身上轉了一圈,嘴角翹起一個帶著嘲諷的角度,她彎下腰對著15歲啟靈的某位人士,認真地說:“祝你好運,15歲啟靈的先生?!?/br>她很快直起腰,拍了拍手,大聲吩咐:“好了,各就各位。都沒事忙了嗎?”圍攏過來嘰嘰喳喳的護士們轟然作鳥獸散。程塵覺得此情此景,他很應當禮貌地豎起一根中指,溫柔地回復知識豐富、科學理智、關心病人的心怡jiejie:“祝你全家都好運!女士?!?/br>雖然她說的這一串似乎很厲害,但抱歉他基本有聽沒有懂!請愛護剛醒來的珍稀植物人,啊不,剛剛啟靈成功的“孩子”,好嗎?連姨雖然是不明覺厲,但聽著啥智障,死啊活的,再不懂也有些生氣了。她氣哼哼地推著輪椅掉頭就往電梯口走,一邊叨叨:“年輕輕的不說點好的,一臉刻薄相,戴個鏡片片裝斯文人哩,塵塵不理她,你長得一臉福相,長命百歲,后福大著咧!咱們走?!?/br>對,咱們走,不理她!程塵小心眼地也跟著掉頭哼哼,心里到底還是免不了有絲擔心,聽這意思,“啟靈”的晚確實不太像好事啊?捏捏自己的小爪子,雖然沒啥力,比前些日子可好多了。默默算了道三位數(shù)乘法再開根號,想了想小明的笑話……果然,思路還是那樣清晰,幽默感還是棒棒的!應該不會重蹈覆轍吧?至于護士小姐提到的“啟靈”相關的那些數(shù)據(jù),什么原書、幾級配角、序、靈合度等等,有機會還是要好好研究研究,畢竟這不僅關系到自己的小命和生活質量,也關系到他在這個世界的融入。先搜集一切可查的資料,車到山前再找路也就不難了。重活一次的機會是幾輩子好運才能換來的,他絕不想辜負。電梯里密密的一排按鈕,連姨摁了最高的8層。靜默的電梯悄悄上行,“叮咚”電子聲響起,門開啟了,陽光透過大塊的玻璃灑落,陽光房外是大片的屋頂綠地。輪椅沿著步道向外推行,人聲漸漸多起來,許多穿著院服的孩子們被大人帶著在綠地里玩?;顒印3虊m注意觀察了下,絕大部分孩子是嬰幼兒,能上幼兒園的只有五六個,學齡兒童更稀少,至于像他這樣的高齡少年……他舉目四望,給自己點了個贊,果然是珍稀動物。站在高處便容易觀察地形,程塵默默觀察路線,身下所處的大廈是個大圓柱,周圍還有四個大圓柱,屋頂都是綠地。五個圓柱圍繞的中心,是一個平層館閣,也有五六層高,波浪狀的淡金色屋頂。圓柱大廈們與中心的金色館閣間,各有一道空中天橋相連。就像是盛開的綠梅花瓣簇擁著金色的花蕊,建筑的造型很是別致。“金,金屋!”程塵滿頭大汗地指著那金頂?shù)酿^閣吱唔。難得地與大媽心有靈犀。“哎,漂亮吧?那是開竅啟靈的地方,一般可不讓進,要不是你,嗯,要不是程小姐帶著‘原書’去,一年都開不了幾次。哎!倒是有五個這次一起開了竅,真是便宜他們了?!?/br>【原書?】程塵的耳朵豎了起來。“……唉,咱塵塵啟靈開竅是遲了點,這不也挺伶俐的,長得又乖,可人疼咧!先生要是不疼你,怎么會把原書讓程小姐給你?”mama嘆息連連,嘀咕幾聲,到底不敢再說。程塵把這一字一句都記在心里,慢慢琢磨唄!日頭再好,珍稀的前植物人也不能多曬。更何況周圍孩子們家長的眼神,怪異里透著鄙夷,把自家孩子拉得遠遠的竊竊私語。程塵其實挺想吼一聲的:植物人和腦殘都不傳染!曬了太陽,再給喂了水,把人舒舒服服地塞進被窩,大媽坐到床邊,猶豫來猶豫去,在程塵完全放棄睡覺的打算時,她咬牙扭身打開房門四處張望一下,又緊緊鎖上門,然后從柜子里掏出個小包包。連姨托著那個包,臉漲得通紅,仿佛手中那就是個炸藥包。她小心翼翼地拉開拉鏈,從包里掏出個黑漆面剔金鑲牙的扁盒子,三寸來長,兩寸來寬。連姨那個小心謹慎如拆彈的動作,搞得程塵也忍不住緊張起來,瞪著盒子屏息以待,莫非里面是什么寶貝?經(jīng)歷了繁復的古老開鎖程序,小小盒子被打開了。里面……程塵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只想發(fā)表一句“WTF!”盒子里空蕩蕩的,只有半張紙,上面松松散散用毛筆寫了大約兩三百個細細的楷書,字跡娟秀,紙張陳舊,隱隱泛黃。第3章饋贈什么東西!看上去不像遺囑,也不是什么財產(chǎn)證明啥啥的,有必要這么鄭重其事把半張破紙片藏得這么嚴實嗎?……這是給他的?紙是好紙,程塵雖然不太懂鑒賞宣紙,什么生宣熟宣一概不知,可他這外行人也明顯看得出這紙頗為不凡。紙不是特別厚,表面也不像印刷紙銅版紙那樣光滑雪白,而是蘊著細不可見的折皺,紋理之間還夾雜著非常淺淡的綠色植物纖維,像是冬雪初融時探出的新綠。字是好字,娟秀中帶著料峭的寒意,筆墨光潤,細而鋒利的筆觸仿佛薔薇叢中的細刺。巴掌大的紙片大概是從什么書里撕下來的,頂端是裁剪的紙邊,中間寫了短短的一段話:“他越過流年,穿過荊棘,前路那怕再崎嶇蜿蜒,也不過是腳邊碎石瓦土,路的盡頭有人窮盡一生在等待。他的背囊塞不下那許多愁苦煩悶,襟懷天地,破開這……又何妨?”字“似乎”是繁體字——哪怕真是正宗華夏繁體字,程塵這個工科男也只能連蒙帶猜,磕巴著讀下來,內容倒挺順暢,讀起來也能感受到字里行間描寫這角色的性格,大氣疏闊,堅定豪邁。就是這明顯現(xiàn)代白話的選段,配上橫排的繁體字,搭配略怪異,莫非此地是類似于當年港澳臺的文化背景?紙片的下半截明顯是被撕開的,最后幾個字甚至被撕掉了。連姨死活不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