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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程塵和同房之誼的黃兄惺惺惜別,黃吉光還想來個熱情的抱別,一頭亂毛的綠眼睛嚴肅地從兩人中間硬擠進來,巍然矗立。“啊?哈哈哈,你哥還真逗,得,有空多聯(lián)系??!”黃銷售打著哈哈擠下車去。程塵也懶得管教大家伙,說:“阿郎,跟我一塊往下走,丟了不管找??!”低下頭,綠眼睛眨巴眨巴。程塵抬頭直戳他的鼻子,說:“你,你就是阿郎。我規(guī)定的??熳撸 ?/br>阿郎又眨眨眼,有聽沒有懂,摸摸被戳了個紅印的鼻尖,非常愉快地搶過大箱子扛自己背上,開山辟路,如摩西分海,木有一合之敵!第24章劫匪上門柳州號稱九朝古都,人文古跡隨處可見,說不定那段墻根就是千八百年前留下的。城里街道四縱八橫,莊嚴肅穆,連行道樹都是古木參天,一色郁郁蔥蔥的國槐。“晚意書庫”的總庫在車駕街,據(jù)說是某前朝皇帝的行宮,后來改朝換代賜給了當時的開國折姓國公。代代相傳,到了近代,老折家就把這地改作“晚意”書庫的華國總庫。庫藏鎮(zhèn)國鳴府的靈書、絕版珍品、流傳至今的湮滅古書,乃至珍貴靈書的實體首版等等,號稱無珍不藏。庫藏里最珍貴的,莫過于明代蒲公的半部靈書原本,至今仍是靈光湛然,折小胖也是因此從小聽多了蒲公的故事傳說,心有戚戚焉。程塵又披上了自己的黑色戰(zhàn)袍——小哥同款連兜外套,墨鏡再加大口罩。沖著鏡子里瞅瞅,嗯,果然帥酷得連媽都認不出來——呃,其實他也不認識這輩子的媽。阿郎也沖著鏡子里的人傻笑,高個兒短衣服,一頭亂毛,相當醒目。程塵一把撂下帽子撓撓頭發(fā),傻大個兒也樂呵呵地撓撓頭發(fā),尤其認真,特別歡實。他很想拍那一腦袋傻毛,但身高差距在那里,踮起腳拍人腦袋總覺得有失老大風范。小弟兼寵物的阿郎很有眼色,立即彎腰低頭,把毛茸茸湊到了金主手下,說:“啪!”這意思是:老大,請隨便地啪啪啪!程塵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呼出,用力按捺住擼毛的欲望,真是覺著兩輩子嘆氣的份額都在這幾天用完了!“走!跟哥去打理打理,人模狗樣的才拿得出手么。”拖著人進了家挺大的商場,從頭到腳置換,連小內(nèi)褲都買了一打,要么學(xué)會自己洗要么丟,他可沒心思幫小弟洗內(nèi)褲!拽著換了一身黑色休閑服的大高個兒弄頭發(fā),買鞋子。這一身襯著他消瘦的臉頰,冷峻的眉眼,微微卷曲的中發(fā),唏噓的胡渣……妥妥的雅痞精英男!前提是千萬別露出二哈式傻笑。Gay里Gay氣的美容美發(fā)店造型師小哥激動得兩眼水汪汪,直冒星星,一個勁地喊哎媽呀,不收錢了只要親親合個影!哎呦,這太陽xue邊上怎么有個疤,老討厭了,嗯,弄點卷卷擋擋,哎!這就老帥啦!程塵被走妖艷嬌羞風格的小哥弄得一陣惡寒,裹著外套狠狠打了幾個哆嗦,聽他說阿郎臉上也有疤,趕忙湊過去一看。在右太陽xue的內(nèi)側(cè),有一個古怪的橢圓形舊疤痕,仔細看看,似乎還有紋理,像是精心刻出的章被烙在皮rou上,又被粗暴地磨去。他伸手輕輕觸碰那個舊傷疤,指下是粗糙不平的坎坷。阿郎晃晃腦袋,微微抬起頭,綠眼睛里一串串問號都快溢出來了。“都過去了?!比嗳嗝兹椎哪X袋,程塵低聲說。發(fā)型師小哥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凄厲叫喚——哎呦我的杰作啊啊??!好不容易等淚汪汪的發(fā)型師終于再次整理好胡渣帥哥的型,程塵摸摸自己光光的小下巴,邊打量著,邊哼哼唧唧。狼哥這個酷酷的雅痞范正是他當年渴望而不可及的,畢竟什么樣的型男首要條件都得是“顏正”,他那路人帥還夠不上格。如今么,再過十年,他的精英范絕對比這二哈強!唯一的失策就是——這特么不是更引人注目了嗎?!趕緊買了件黑色連兜長風衣,又給配上同款的墨鏡、口罩……程塵rou痛地摸摸自己大失血的小荷包,只希望折總家對得起自稱的壕!看著鏡子里不露五官黑漆漆的大小兩只,他無語凝噎,這倒是看不出模樣,可也更像是大白天上街的肥膽劫匪了!得,也沒什么更好的掩飾手段,能遮掩面目就行,反正也沒聽說過有人大白天打劫文庫的。程塵就這樣拎著跟班小弟,頂著路人異樣的目光,在的哥警惕的眼神下打車到了“晚意文庫”。晚意文庫開了幾十年,頭一次有“劫匪”上門!這是不把保安當警察么?!這膽也忒肥,忒看不起人了!警惕盡職的保安們拎著警棍,把蒙臉的高矮兩個黑衣人團團圍起,虎視眈眈的保安們蓄勢待撲,生怕他們掏出什么非法武器來。動了,動了!就見矮個子蒙面人伸手入懷……“干什么!”“住手!”“上??!”義憤填膺,深深覺得自尊受到傷害的保安大哥們怒吼著,在前臺小jiejie們尖銳嬌嫩的叫聲中奮力往前撲……然而,此時此刻!矮個子蒙面人從懷里掏出本書,啞著嗓子一聲吼:“靈書在此,棍下留人!”這臺詞雷得保安們虎軀一震!目光紛紛盯住了劫匪手中的東西。保安隊長瞅著那本一閃一閃亮晶晶,瞎子都能看出不凡來的靈書,一個踉蹌差點沒摔死自己。他憂憤地望著拿書的“劫匪”,欲語還休。周圍哎呦聲一串,保安們撞成了一堆,誰也沒敢吱一聲,跳出來正義地怒懟來人:特么有靈書你不早拿出來,大白天到書庫裝什么劫匪??!“咳咳,不好意思,那啥,喊順口了?!背虊m老臉一紅,主要是臺詞太順,口誤,絕對是口誤。好在蒙了臉!保安隊長正感慨大師野賢們城里人真會玩,就被人一把扒拉到了邊上。“哎呀!誤會誤會,鄙人是‘晚意書庫’總站A級經(jīng)濟人,也是晚意的執(zhí)行總裁韋德,大師您們怎么稱呼?”韋總生氣地揮開不看臉色、不識實務(wù)的保安們,風采湛湛、指揮若定,把一干人等弄得團團轉(zhuǎn),凈街掃塌,端茶倒水,很快將大師們請到了貴賓會客室坐定。高個的颯爽英姿,氣勢洶洶,帽兜大衣墨鏡從頭黑到腳,連個口罩都是黑的!韋總眨眨辣到的眼睛自個兒琢磨,瞧這氣勢,這位大約是保鏢,嗯!不對,保鏢沒那么一致的氣場,應(yīng)該肯定就是大師親近的啟靈師。至于矮個兒的這位……他還是從頭到腳一身劫匪裝,就口罩是白的!這黑白雙煞的,看來以白為主,掏靈文的也是白口罩。韋總誠惶誠恐地奉上極品香茗,請大師賜書一觀。“嗯,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