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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建立的關(guān)系?程塵擰著眉,畫下了一連串問號。阿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記憶,向李求知尋求答案無異與蛇同舞,老蔣也不過是半知情。那些剩下的謎團,也只能慢慢尋求機會來解開,如果解謎的代價是阿郎的痛苦,那么,即便永遠都不解開這些謎,又如何?他只希望新生的程朗能繼續(xù)純真質(zhì)樸、心無舊痕地度過余生,平安喜樂。對于阿郎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們,無數(shù)默默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們——當然也會有比較啰嗦的另類英雄,比如老蔣。程塵覺得既然知道了他們用血rou筑成的,卻可能永不能公開的功績,自己必須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也是聊表自己內(nèi)心的崇敬。比如失眠——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后遺癥?對這種病癥,程塵前世在網(wǎng)絡(luò)上了解過一些——他對鐵血軍文這種也挺喜歡。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后遺癥表象很多,失眠還算是癥狀較輕的,更嚴重的會有創(chuàng)傷情景再現(xiàn)——在意識上反復(fù)進入曾經(jīng)造成極大傷害的場景,一次次對自己精神凌遲。也有回避反應(yīng),則是麻木地遺忘,不自覺地回避曾經(jīng)的遭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身體的保護機制——阿郎的狀況,也許也有這種因素的存在。還有一種較常見的狀況則是超出正常范圍的警覺,極為細小的舉動都會引起當事人過激反應(yīng),美國海灣老兵甚至出現(xiàn)過夜殺枕邊人的悲劇。失眠是一種表象,也可能是另一種癥狀的延伸。要治療,最方便的莫過于用靈文持平精神的創(chuàng)痕,做個好夢。要說做美夢,這可是有相當著名的古典文學(xué)作品。程塵笑吟吟地翻出了產(chǎn)自云夢澤的蘆紙,取個好兆頭么!做好前期搜文工作,確信并無重復(fù)。程塵緩緩展開、壓平淡綠的蘆紙,嘴角含笑,凝神提筆:。黃粱一夢的故事,作為種花家的人民那是耳熟能詳,從唐始、到蒲公的,改編無數(shù)。文豪大師們以自身閱歷和精妙文筆,將佛道宗教意象融入其中,勸喻世人,故事逸趣橫生,雖微有說教也是瑕不掩瑜。程塵想做的,就是將文中過重的宗教隱喻淡化,世事無常,人生雖如夢,但夢醒更要積極奮斗,過更好人生。不寫聽和尚講經(jīng),聽道士引夢,要寫退役的蔣將軍肚腹饑餓,奈何花錢太過瀟灑,一筆豐厚賞金只余叮當作響的幾個,唯有讓小仆煮上一鍋黃粱米飯,等著等著,就在槐樹之下睡著了。【飄飄然,偶遇三位美人,經(jīng)她們引薦成了槐安國附馬,任南柯郡守。平息邊事,休養(yǎng)生息,二十年余年政績卓著,可謂榮華富貴一生。奈何臨了,被人陷害,去職還鄉(xiāng),郁郁而歸,只余禿牛單車傍身?!?/br>一夢忽醒,仆從的黃粱米飯還沒煮熟,口袋仍是空空。將軍郁而奮起,當效夢中英豪,富貴一生,利國利已,方不負此大好男兒身軀!停筆展紙,幾千字一氣呵成。程塵看著文中窮俠蔣某笑了半天,走出房門一聲吼:“老蔣??!聽不聽我讀故事?”“聽,怎么不聽?”蔣師成瞄著那張隱泛綠芒的大紙,忙點頭大聲答應(yīng)。“行,蔣衛(wèi)士請坐,聽我講個有趣的故事?!?/br>蔣師成難得正襟危坐,大師雖小,那也是正宗的鎮(zhèn)國級別,看他手中的閃閃亮,總不會是新的文稿吧?哪有大師會這么隨隨便便“講故事”,把靈書首靈賦人的?一念至此,老蔣也放松下來,聽聽親愛的小大師到底又寫了什么有趣的故事。【唐時淮南軍將蔣大成武藝高強,因傷卸任,游俠閑居于揚州城外。庭前有古槐樹一株,清陰數(shù)畝,他常與豪士縱飲其下……】嗯?一聽主角“蔣大成”這名字,老蔣的耳朵豎了起來,眼珠也漸漸發(fā)直——隨著安大師的誦念,一室之間竟然黃粱飄香,濃綠的樹影婆娑搖曳,如真如幻。這,這,不是說講故事嗎?特么怎么就“幻境如真”了?!蔣師成腦袋一片暈乎,他很想震驚地站起來吼:“安大師,你能不能不搞事啊?!說好的講故事,怎么能隨隨便便就鎮(zhèn)國?!”但是這文極有古怪,飄飄悠悠的誦讀聲中,老蔣仿佛看到個光膀憤憤然的將軍,長得還挺像自己,捏著扁扁的荷包,罵罵咧咧地大嚼黃粱米飯,一頭栽進了他的身體。然后,然后他就呼呼呼——程塵笑呵呵地看著老蔣一頭栽倒,睡得比死豬都香了,暗自夸贊自個兒一篇南柯送美夢。想必他一覺醒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會有個質(zhì)的飛躍吧!抬眼一掃,咦?客廳角落里,另一位軍方的保鏢易清不知什么時候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仲春時節(jié)好像還是有點涼哈?程塵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回客房搬了兩床薄被出來,一人一張蓋上。哎呀,考慮不周,下次念誦這種催眠文,一定要打地鋪。兩位本來非常機警的保鏢,雖然沒扛住鎮(zhèn)國級的催眠,到底也沒睡很久,一個多小時后,兩人幾乎差不多同時醒來。面面相覷之后,蔣師成凝視著這位不走尋常路的幼小大師,鄭重地問:“安大師,您知不知道剛才您的靈書首靈已賦?!”還是賦給了他這個半廢材。程塵咧嘴笑:“那本來就是隨便寫寫給你治失眠的?!?/br>蔣師成的眼珠不由自主地又想直起來,哎媽,隨便寫個鎮(zhèn)國靈書治失眠,你咋不上天呢?他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眶熱盈盈的,忙抹了把臉,笑嘻嘻地在大師耳邊輕聲說:“那啥,大師啊,其實我平時還有點老便秘……”程塵一巴掌笑拍恬不知恥的蔣某人胸口,很欣慰地看到這位另類英雄精神振奮,眼蘊神光,再不復(fù)眼底腥紅,萎靡頹喪的樣子。“程先生,您的這篇靈書,能不能,能不能賣給我們軍方,我們一定會出最好的價格,給您最高的待遇……”易清笨嘴拙舌地說不下去了,鎮(zhèn)國級的大師,本來就享受國家給予的最高級文人待遇,更不用說這樣靈驗如神的安神撫靈之文。但是,他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們,又有多少在忍受著傷痛的折磨,不僅僅是rou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甚至有些最強的精英因為精神創(chuàng)傷,再不能留在部隊,只能黯然退役,除了一身傷痛和勛章,還有陪伴一輩子的精神折磨。“我本就打算將這書奉給政府,用于治療各條戰(zhàn)線上,為了國家和人民默默犧牲奉獻的戰(zhàn)士們?!背虊m笑得可愛,眨眨眼,“喂,你們雙方可別打架,見者有份?。≈劣趫蟪?,參照其他鎮(zhèn)國文,別讓我失望就行,畢竟,我也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易清紅著眼,站直身體,用盡全身的力氣,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吼一聲:“……首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