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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課,努力撫平自己的焦躁,也安撫莫名有點(diǎn)不安的孩子們。“程塵,你說那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林良羽實(shí)在按捺不住,偷偷地問。“誰知道呢?”“那……政府能不能把那東西消滅掉?”程塵想了想,搖搖頭:“……我不知道。”“漏”不知其從何而來,更不知其所終,只知道它就像一只饕餮,貪婪地吞噬著這個星球上人類生存的根基——靈性。回到家中,程朗正陪著交圖在玩。他的一只大手罩在俞交圖的頂門,一雙綠色的眼眸凝視著另一雙黑色的大眼。看到程塵回來,程朗緩緩收起手,在小家伙的頭頂軟毛上揉了揉。交圖黑黝黝的大眼睛也緩緩轉(zhuǎn)了過來,凝望程塵,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陽光下,程塵仿佛看到有一絲墨綠的光澤在那孩子眼中閃過。交圖又緩緩將眼神轉(zhuǎn)回,望著程朗,默默伸出手,給了他一顆閃著黑色光澤的小石子。“咦?難得啊,交圖居然喜歡你?還給你禮物?”程塵有些驚訝,要知道,每次這孩子上樹做窩,都是程朗把他給揪出來的。每天盯著程塵“爭寵”時,兩人可以說是兩看兩相厭,有這樣的和平時刻,簡直要放煙花慶祝。一大一小兩只默默地看了對方一眼,默契地同時扭頭走開。程塵發(fā)誓,在這兩只的臉上都看到了大寫的“嫌棄”!臨睡前,程朗給了程塵一個深深的晚安吻。這一個吻,吻得程塵神智不清,心旌神搖,連靈魂都似乎被吸得發(fā)慌,飄飄蕩蕩不知所在。意識海中星光紛紛灑落,星星們仿佛都扎不住根,要被這個吻給搖晃下來。這種甜蜜而恐怖的感覺,似乎有些熟悉。程塵一團(tuán)漿糊的思維里,終于遲緩地翻出了已經(jīng)被塞到垃圾角落的記憶。當(dāng)初那位朱朝風(fēng)王子強(qiáng)吻他時,除了生理和情感上的厭惡,他的意識海里,星星們也曾這樣惶惶欲墜……一顆心,忽悠忽悠,不知為什么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淵,周圍是無知無覺的黑暗,沒有一點(diǎn)光亮,像沼澤,更像地獄。程朗越吻越深,像是要把一腔深情都付諸口中。程塵神智越來越模糊,心越來越冰。有什么壓抑而惡心的東西,突然從意識海深處翻滾出來,拔地而起,一絲金紅的血液,瞬時離體而去。那一瞬,程塵覺得自己的魂似乎也已經(jīng)出竅離體。一道金光照射進(jìn)了意識海。緊接著,奔騰洶涌的金色光濤如海潮一般撲向他的意識海,卻那般輕柔地?fù)崞叫呛5膭邮?。牢牢按捺住他的靈魂,撫平魂與體的裂痕。一點(diǎn)點(diǎn)金光如同夜色中的煙火,漫天四射,璀璨綻放,點(diǎn)亮了一顆又一顆的星。星星們漸漸穩(wěn)定,被這金光潤澤得更加明亮。溫暖而甜蜜。黑暗的沼澤被照亮,那是一潭有點(diǎn)苦澀的巧克力。一只小綠狼歡快地奔了進(jìn)來,在程塵的意識海里撒歡,找到了躲在一邊的小王子,拽著不安的小人兒坐在巧克力湖邊,一起仰望綻滿金色煙花的燦爛星空。程朗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愛人甜蜜的唇。憂郁的綠眸定定地望著程塵,直到那雙黑色的眼睜開。“……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程塵望著他,輕輕推開,冷靜地問。程朗用力拉住他的手,把程塵牽到椅邊坐下。“聽說過蠱嗎?”程塵掙不開他的手,冷漠地點(diǎn)點(diǎn)頭。“把幾只候選的毒蟲放進(jìn)一個罐子,相互爭斗,最后活下來的那只,就是蠱?!?/br>程朗的聲音低沉,他平時不多話,此時娓娓道來,別有一種異樣的誘惑。“人類站在這個星球的食物鏈頂端,與許多其他生物一樣,有著奇妙的基因。在自然選擇進(jìn)化上,人類選擇了將自身基因分為兩套,男與女配對繁衍,而不是像草履蟲那樣復(fù)制自我。這樣的選擇,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基因的選擇性進(jìn)化,能篩選出更適合生存與繁衍種族的后一代,不至于因?yàn)橛肋h(yuǎn)都是同樣的遺傳,無法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改變而滅絕?!?/br>程朗望著程塵的眼,緩聲道:“所謂的‘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只是地球人類對某些基因選擇手段的自我理解和解讀。李求知得到了‘神血’,他尋找不同靈賦的血脈讓神血與之混和,找出最能適應(yīng)人類軀體進(jìn)化方向的那份基因。你和我的身上都曾經(jīng)有一點(diǎn)‘神血’基因。”程塵麻木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曾經(jīng)?!?/br>李求知曾經(jīng)在他的身軀上做過某些試驗(yàn),看來就是這個所謂的“神血”基因?qū)嶒?yàn),而綠色的眼睛應(yīng)該就是“神血”的顯性基因。所以當(dāng)李求知看到孩童的程塵黑色眼睛時,毫不猶豫地放棄了他,甚至連命名都放棄。程朗仍然在接著說:“當(dāng)這九份神血基因與人類基因真正融合后,他們彼此憑借自身的力量,互相吞噬,最終的那一個,就將會是完整的融合體?!?/br>“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些的?”程塵問,他曾撿回的那個大狼,像個初到人世的孩童,低智而真誠,那一刻他自問沒有眼瞎,不會是偽裝。程朗牢牢握住他的手,像是生怕他掙脫不見。“在那個養(yǎng)尸地,我無意中吞噬了‘囚牛’的那份神血,這些片段的零碎記憶,就仿佛是鐫刻在基因的最深層,它復(fù)活了?!?/br>“所以,你和那位朱朝風(fēng)一樣,只是想要我身體里潛伏的,什么狗屁的‘神血’?還是其他什么……”我的魂靈,還是意識海中的“星圖”?程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面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記憶之于一個人,究竟是什么?面前的程朗還是不是與他相依為命的那個人?又或者,他們之間莫名的牽引,也不過是食物與獵者之間的誘惑?曾經(jīng)失去記憶的流浪漢,他追逐的,是鐫刻于基因的吞噬欲望吧。程塵自嘲地一笑,什么相依為命,嗯,其實(shí)是儲備糧的一廂情愿與自作多情吶!第110章最后的龍子程朗沒有說話,握著程塵的手,安靜地望著他,緩緩吻住他那蒼白失色、冰冷的唇。程塵放棄地閉上眼,無論是rou體還是靈魂,他都絕非程朗……不,“睚眥”的對手,除了自我的靈魂,他一無所有。現(xiàn)在,睚眥準(zhǔn)備開“吃”了嗎?就像是還真老道說的那樣,異世的靈魂大概很滋補(bǔ)吧?!怪不得他總是叫自己“小rou包”,皮薄餡大汁多,傻乎乎地把天敵飼養(yǎng)在身邊,自以為互相馴養(yǎng),看著自己慢慢變彎還偷偷無奈地樂——傻透了。程塵閉著眼,在黑暗中等待最后一刻的來臨。他應(yīng)該感到慶幸,這兩年來大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