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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那天賀主管是如何告訴你的?”聽出萬俟向遠(yuǎn)不悅的口氣,衍墨澀著聲音答道:“住進(jìn)去后,沒有主人命令不得擅自離開院子。”“哼,這些暫且不算……回來為何不向我回報?”怒意微收,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輕,手指平推著向前,指腹按進(jìn)了眼皮之間,直壓上深色的眼瞳,在下一刻猛然施力。“啊啊——!!主……主人……唔!屬下知錯了……”手指壓上的一瞬,一片血紅伴著劇痛襲向自己左眼,衍墨控制不住的想要閉起眼睛,卻又因?yàn)榘瓷涎壑樯系氖种笩o法實(shí)現(xiàn),被內(nèi)力沖撞過的啞喉嚨嘶啞地發(fā)出痛苦哀求:“屬下知錯了……”萬俟向遠(yuǎn)沉吟半刻,語氣輕緩地開口:“知錯了?你上次……好像也是這么說的?!闭f出的話里帶著森森寒意,按在眼珠上的手指也繼續(xù)碾壓。汗水已經(jīng)濕透的身上的衣服,撕心裂肺的痛楚毫不停緩的在身體里蔓延,恐懼的情緒早已占據(jù)了所有,衍墨無言以對地張了張口,不知所措地重復(fù)著:“屬下知錯了……”眼會被廢了么……衍墨在心底絕望的想著,隨即又嘲笑起自己……命都保不住了,還要眼留著作什么用……萬俟向遠(yuǎn)也不松手,一腳踢向小腹,將人踹倒在地上。“為何后來不回報?”“唔呃——!!”仿佛撕裂內(nèi)臟般的痛苦從腹部侵向全身,無力的身子還沒能蜷縮起,就被萬俟向遠(yuǎn)抬腳踩住衍墨的脖子,平制在了地上。原先就已經(jīng)受傷的喉嚨再次被殘忍的踩上,手指用力的摳向木板地面,聲音已經(jīng)啞得難以分辨:“屬下……私自行事,怕主人怪罪……”“早些時候就沒想過我會怪罪?”明顯的,萬俟向遠(yuǎn)并不滿意這個答案。“想過……咳咳……咳……”嘴剛一張開,一口鮮血就急涌而出,來不及吐出和咽下的血液倒回咽喉,衍墨被嗆得咳了幾聲,也不敢抬手去擦,困難地張嘴說著:“追去之前想過,回來之后也想過……屬下下了藥以后,并不確定衍晟是否會中毒,而且就算中毒之后陌寒公子懷疑……應(yīng)該也沒有證據(jù),不會霍然追問到遲水殿來……屬下便存了僥幸的心思……屬下在東閣七年……武藝略有所成,愿意為主人做事……也愿意為主人死……但是屬下不想因?yàn)樽鲥e了什么……被主人處死……屬下錯了……”“知道是怎么敗露的?”“屬下不知……”“那衍晟剛出了東閣不知,萬俟陌寒卻是知道的,閣里各處書閣采買新書都是各自負(fù)責(zé),買進(jìn)的書里自然也會有各個書閣做上的記號。萬俟陌寒在衍晟死后從他房里發(fā)現(xiàn)了遲水殿里的書,才找來遲水殿里要人?!蹦_上的力氣增加了幾分,萬俟陌寒繼續(xù)道:“將你交給大公子可好?”若到了陌寒公子手里,無非是兩條路……死,或者為覓天殿辦事。前者無疑死路一條,至于后者……死士一生只侍一主,東閣也同樣不會饒了自己性命,左右都是一死。來遲水殿這些日子,有用的事沒做一件,忤逆、違抗、不敬……若是以前在東閣,哪條都夠自己死上個幾十次。求他不要將自己交出去么……衍墨悲哀的在心底否決了這個想法。他哪里會為了個不聽話的死士冒著和陌寒公子鬧翻的代價將自己留下。衍姓的侍衛(wèi)又如何……終究不過是一枚棋,能制敵時則用,招來禍?zhǔn)聞t棄。恐怕唯一做得對遲水殿有利的事,就是殺了衍晟,可領(lǐng)的卻不是主人的命令……一個不肯服從的死士……活著確實(shí)沒有用處……衍墨絕望的閉上眼,喃喃的啟口:“屬下聽從主人吩咐。”在窒息的前一刻,萬俟向遠(yuǎn)抬起了腿,退回椅子坐下。神智慢慢聚攏,衍墨也不敢再躺在地上,爬起身膝行到萬俟向遠(yuǎn)身側(cè),在能伸胳膊碰到的距離內(nèi)跪好,等待發(fā)落。想到這一番折騰無論如何恐怕都已傳到了父親耳朵里,萬俟向遠(yuǎn)有些疲憊的將身子靠到椅背上:“你可知遲水殿里有多少人?”“共有一百三十六人。”正文君是自可留8“一百三十六,除去你、我二人,還有那細(xì)作,余下的一百三十三人里,還從未有敢這么擅作主張的……現(xiàn)在我若讓你以死謝罪,如何?”話里已經(jīng)沒了怒意,卻也找不到一點(diǎn)溫和。衍墨聲音低沉又堅(jiān)決地回答道:“屬下甘愿?!?/br>輕笑聲在空靜的書房里響起,萬俟向遠(yuǎn)嘲諷般問道:“若你不愿,我就取不得你性命了?”“屬下的人和命,都是是主人的?!笨諝饫锏膲浩雀幸呀?jīng)逐漸消失,氣氛卻還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察覺到萬俟向遠(yuǎn)語氣里的無可奈何,衍墨真正后悔起先前行事的魯莽。等了會也不見他說話,正要抬頭,還沾染著自己血跡的手掌已經(jīng)伸到面前,本以為是要掐住自己住脖子,下一刻卻被扣住下顎抬起。“這會倒是老實(shí)了……就不知日后又是個什么樣子?!?/br>聽出話里一線生機(jī),衍墨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萬俟向遠(yuǎn),這是……準(zhǔn)備留下自己了?萬俟向遠(yuǎn)面色一整,冷下聲音鄭重地道:“我要的是能為我所用的人,服從我命令的人。不是一個只能抬起脖子送上性命的廢物。倘若只為一條人命,你又比那燒水做飯的金貴多少?有理由被我處死的,就不配待在遲水殿里。你若還不明白往后該怎么辦,不如趁早選個辦法自己斷了活路,也能死得舒坦點(diǎn)。”“……屬下聽明白了,主人。”似是被沉靜的氣氛所影響,衍墨凝神望進(jìn)萬俟向遠(yuǎn)眼里,平穩(wěn)的聲音里帶著難得的敬畏。“我不知你這七年在東閣是如何過的,也或是靳成秋老得沒了煞氣,讓你這樣的也能從那百十號人里活著出來。不過……若想活著留在遲水殿,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br>“屬下日后會加倍努力?!?/br>“那是你在東閣里就該做到的,想清楚死士首要是什么?!?/br>“忠心、服從?!?/br>“我要的,是你的忠心和服從,不是你的命。記住了,別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br>“是,屬下不會?!?/br>這次突來的變故暫且也算告一段落,只是善后的處理還要費(fèi)去不少心神,多少有些不耐,萬俟向遠(yuǎn)閉上眼,放松了身子靠進(jìn)椅背休息起來。不想他認(rèn)為自己想要逃避責(zé)難,衍墨也不敢請退,低著聲音問道:“主人可是累了?屬下到門外等著主人休息,還是……幫主人按按?”閉目休息的人也不回應(yīng),衍墨頓時覺得尷尬起來,以為是剛剛的話被理解成了諂媚之意,后悔得咬緊了唇低頭不語。久到幾乎以為他就要睡著了,萬俟向遠(yuǎn)才輕輕的“嗯”了一聲。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