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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連數(shù)日,遲水殿里的下人個個人人自危,誰都看出上面的那位心情不佳,誰也不敢去打聽、議論什么。其實就連那表面上風平浪靜的覓天殿,也是情勢萬變。走進熟悉的六角亭,衍墨走到正翻看自己默出書籍的人跟前,悄聲跪下:“主人,屬下已經(jīng)將話傳出?!?/br>自那日粗暴相待之后,歡好一事上,萬俟向遠倒是收斂許多,以前難有的溫柔神色也時常浮現(xiàn),但衍墨心里卻清楚得很,無論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依舊是那人的死士。同樣,只要身為死士一日,便要守下死士該為的職責。“怕了?”冷然的聲音在時有涼風吹過的亭子里散開,平添幾分寒意。“沒有?!?/br>“那去殺了他們?nèi)绾??”聽不出喜怒的聲音,絲毫沒有掩飾里面的不信任。萬俟向遠吩咐下的,就是讓衍墨將身世小心傳出,確保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又剛好能傳進萬俟陌寒耳里。之后要怎樣,倒沒有明說。尚有確切的親人存活這一消息……對于死士,無疑是最大的忌諱。忍不住抬頭,衍墨看了眼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人,皺眉道:“若有朝一日他們落為要挾手段,屬下也絕不會動搖,主人請放心?!?/br>“不肯?”像是沒有聽出話里的鄭重與決然,萬俟向遠固執(zhí)地問道。“主人命令,屬下不會不從。”“冬日地涼,起來吧?!?/br>“謝主人?!?/br>那話一出時的緊張……是恐懼吧。快速地出手將站起的人拉近,手指象征性的在脈門上按了按,萬俟向遠一斂先前嚴肅神色,笑著問道:“既然不愿戒備,為何又要害怕?”主仆有別,心存敬畏,于上位的來說……是好事才對。茫然地眨了眨眼,衍墨半躬著身子任要害拿捏在別人手里。“屬下不明?!?/br>平時倒也精明,怎到這事上就成了傻子?那般低了身份的話一次就罷了,要想聽第二次,是絕無可能。萬俟向遠松開手,放別扭彎著身子的人站直。“書里的毒物并非十分罕見,配制卻極為奇特,也難怪你研究之后,精于這些。抽空將另一本也默出來給我?!?/br>“是?!?/br>翻了翻石桌上字跡工整的毒物書冊,萬俟向遠隨口問道:“照這本書看,試毒應(yīng)選什么樣的人合適?”既然不愿戒備,為何又要害怕……是在說這個么?誤會了話里意思,衍墨再次跪下去,回答道:“屬下愿意給主人試藥。”將眼前的人看了又看,萬俟向遠笑道:“聽話,擅忍耐,確實合適?!?/br>果然……若一本還好,真要長此下去,不知自己能堅持多久……微微苦澀,衍墨應(yīng)道:“是?!?/br>“起來!”忽然而至的厲喝驚擾了四周寧靜。說錯什么了?衍墨不明所以地依言站起,靜默地看著地面。“要你試藥何用!”不悅于自己竟然出言解釋,萬俟向遠口氣越發(fā)生硬。不是這意思?既然不愿戒備,為何又要害怕……只是要自己不必懼怕于他?心下微微疑惑,衍墨抬眼看了看蹙起眉頭的人,低低地請責:“屬下愚笨……”雖然意思同樣被理解了去,但方才的心情已然不見,萬俟向遠剛要接著訓(xùn)斥幾句,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續(xù)問道:“以前在東閣時,是拿自己試藥?”“不是。是趁著出去閣里辦事時,找來不相干的人試藥?!?/br>性子陰狠,倒是適合東閣那鬼地方……“依你看,我拿何人試藥合適?萬俟陌寒送來的那兩個人怎樣?”“屬下以為,還是將那兩人送走為好,無論如何防備,都難保萬無一失。”“那用何人試藥?”像是閑話家常一般,萬俟向遠翻著手里書冊,隨意談?wù)撝恢稳说拿\。“屬下斗膽……建議主人用望溪侍人試藥。”“衍墨,你瘋了?”即便是那女人已被自己廢了口舌,逼著服下“灼魂”,但畢竟不曾真正背叛,萬俟向遠頓時動了真怒,如此的不敬行為……絕不能輕饒!“主人不信任屬下?!?/br>不過是將最合適的人說了出來,對他最有利的選擇……沉悶的聲音從唇間道出,衍墨膝行著靠近幾步,聲音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屬下該死……”是,確實在遲水殿內(nèi)再找不出一人比望溪更為合適!留一日,便要著人看守一日。留一日,便多一分事情敗露的危險。但是這個人……未免也太放肆了!“該死?該怎么死?”萬俟向遠冷下聲音,伸手鉗制住衍墨右腕,徒然施力,掌中腕骨立刻被內(nèi)力震得咯咯作響。不是不必懼怕么……還是理解錯了么……默默地忍下疼痛,衍墨迎望進那雙陰沉黑眸,抬起左腕遞到萬俟向遠手邊:“屬下擅用右手,求主人留了屬下右手……日后屬下無用之時,自會親手廢去。”這哪里是求饒的態(tài)度!怒意占據(jù)了心間,萬俟向遠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我說過留你性命了么……”“是?!鳖j然落下了左腕,帶了不明的失望,衍墨不再多說,安靜地低下頭,默默等待著一切的結(jié)束。時間無聲地在僵持中流逝,即使不愿,萬俟向遠還是觀察起眼前的人。腕脈被制于人手,倔強挺直的身子劇烈地顫抖,大把的冷汗從額上滑下,滴落地面。卻始終忍耐著……不出一聲,也沒有任何反抗。正文君是自可留36剛因這順從的姿態(tài)平息了怒意,卻又想到那大膽的“諫言”,萬俟向遠臉色一沉,立時火上一層,指上也越加用力。“唔——”并未有太多聲音,一聲悶哼之后,跪立著的人立刻死咬住下唇,安靜下去,一道刺目的鮮紅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啪嗒……”嘴角的血珠還未落下,地面便已染了顏色。灼目的鮮紅從垂落的掌心滴落,衍墨只一味地忍耐著,不想動,也不想反抗,盡管已疼到極致……只要再用一分力,筋脈就斷了…………萬俟向遠面無表情地看向幾乎痛到崩潰的人,怒意里慢慢摻雜了別的情緒。只要再施一分力,這雙能握人性命的手就廢了。不打算反抗么……真的只是在為自己考慮?主人不信任屬下。平靜的語句像控訴一般在耳邊盤旋,地面上猩紅越聚越多,萬俟向遠困惑起來。那語氣是在怨自己?將真心所想的一切說出來,仍舊換不回等同信任?恍然明白了什么,萬俟向遠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