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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是自可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抿的唇上啃咬一口。然后挺腰自躺椅上起身,退開兩步。

“進(jìn)來。”

忍下欲出口的趕人話,萬俟向遠(yuǎn)坐正身子讓人進(jìn)門。

“是?!蓖崎T瞧著院里人一臉陰郁,鐘修心里頓時揪緊,直至確信身后無人跟蹤,才算松一口氣。

“青蘭姑娘問屬下少閣主住處,說是得到準(zhǔn)許的,不知是否……”

“晚些再讓她過來?!?/br>
敢情只拿人的當(dāng)燒飯丫鬟,萬俟向遠(yuǎn)話語一帶,轉(zhuǎn)至正事上:“朱家一事,查得如何了?”

“去北方做買賣的男子并非胡編亂造,朱家二小姐確是在益城里出現(xiàn)過,同一丑陋男人……”

“毒面,任馭水!”極少有的,衍墨突然出言打斷。

心底咯噔一響,鐘修默默為衍墨捏了把汗。怎么能搶在當(dāng)主子的前面說話……

萬俟向遠(yuǎn)不以為忤,略略疑惑著看過去:“毒面,任馭水?何人?”

事前事后衍墨沒比萬俟向遠(yuǎn)少費心思,事間種種牽連、關(guān)系也是不知暗自思量了多少遍。是以才沒忍住,聽著鐘修回報就將腦內(nèi)忽然閃現(xiàn)得答案說了出來,

“任馭水長居益城,毒術(shù)、暗器上有些造詣,但長相丑陋,心腸歹毒yin邪,人稱毒面。平日里專好霸下年輕、貌美女子,逼做妾室?!?/br>
“認(rèn)識?”對這種人熟悉到脫口而出?萬俟向遠(yuǎn)蹙眉問道。

略一猶豫,衍墨低低開口:“屬下曾前去取書一用,恰巧碰到他與幾名姬妾在院子里行茍且之事。”

取書?八成又是看上什么醫(yī)毒書冊,“借”走一用罷……

不予追問,萬俟向遠(yuǎn)看回鐘修:“還查到些什么?”

“青蘭姑娘昨日去了朱府。朱玉瓊婚約一事,是朱家老爺全禮外出半月回府后突然定下的,朱夫人不僅一直反對,還曾以死相逼,要朱全禮說出原因。如此來看,婚約男子何人,恐怕只有朱全禮才知曉。過去朱玉瓊身邊的丫鬟也已被辭退返鄉(xiāng),屬下得知后立刻命人前去尋找,三日內(nèi)應(yīng)會有所消息?!弊蛉胀樞в蒙性?,鐘修自進(jìn)門就沒敢抬過頭。

“背后極有可能牽連眾多……暗中查探,朱全禮與朱夫人那里莫要打草驚蛇?!比f俟向遠(yuǎn)臉上無波,心下卻十分煩亂。答案就在眼前,偏偏又不能一探究竟!“鐘修,你下去罷?!?/br>
“是,屬下告退?!?/br>
望著院門開了復(fù)合,萬俟向遠(yuǎn)將視線移向沉默不語的人。

“如何看?”

似乎很是為難,衍墨思考許久,聲音些飄忽地回答:“朱家,也許會被滅門。”

滅門?不前不后的,這時候被滅門?

萬俟向遠(yuǎn)沒有追問下去,望著院門猶自陷入沉思。

良久,問道:“推斷,還是……憑空猜測?”

默默走至問話人跟前,衍墨恭恭順順低頭跪下:“直覺?!?/br>
揉上衍墨發(fā)頂,萬俟向遠(yuǎn)將不自覺泄出的將凌厲氣息收斂:“跪著做什么,起來?!?/br>
沒有依言站起,衍墨頓了會,才道:“請求主人允許屬下每日夜里去朱府潛伏,且……莫要再叫青蘭姑娘與鐘修前去查探。”

這話若不加請求二字,便是一道命令。萬俟向遠(yuǎn)鉗住衍墨下顎,強迫人抬起頭。

“可有根據(jù)?”

“無?!?/br>
“莫要胡鬧?!边@話放在眼下,已是極重了。

幾乎未有停頓,衍墨堅決地回道:“事關(guān)主人,屬下不會胡鬧。”

聞言,萬俟向遠(yuǎn)微惱:“那就僅憑直覺?”

“是。”衍墨重又低下頭,聲音里毫無動搖。

直覺,七年生死邊緣游走慣的直覺,雖然毫無根據(jù)。

“想去就去?!?/br>
難掩臉上不悅,萬俟向遠(yuǎn)拂袖走回房里。

何時,寒炤閣死士竟沒用到僅靠直覺辦事了……

……

這次鐘修長了記性,直至天色黯淡,才將萬俟向遠(yuǎn)住處告訴青蘭。

“餃子煮好了,我去盛!”

把桌上殘羹剩飯一收拾,青蘭笑嘻嘻跑去火房里,轉(zhuǎn)眼工夫就端出兩大盤皮薄餡厚的熱乎餃子。

“向遠(yuǎn)哥哥嘗嘗,今日一早我去了河邊漁家人那兒,這是用買回來的蝦仁包的?!?/br>
“嗯?!闭?,酒食早有準(zhǔn)備是不錯,為的卻不是眼前這人。萬俟向遠(yuǎn)興致缺缺拾箸嘗了個,便放下沒再動口。

“向遠(yuǎn)哥哥是不喜歡這餡兒的?”一來不見院里有其他人,青蘭自是高興了一把,這會兒見萬俟向遠(yuǎn)不動筷子,便只以為是東西不合口味。

“你慢慢吃,我回房里去歇會兒?!闭f完,萬俟向遠(yuǎn)放下酒盞站起身。

“向遠(yuǎn)哥哥……”本就來的晚,又沒能說上幾句話,青蘭難免不甘,“今日時候晚了,我就住在這里可好?明日也正好做些早飯……”

“還有間空著的偏房?!睙o心再說下去,萬俟向遠(yuǎn)隨便應(yīng)了句,推開房門。

民宅小院并非一正兩偏的布局,而是一正一偏,左側(cè)位置全然留出蓋了火房。

這話,也就是說……右側(cè)偏房是沒有人住的?

眼里失望神色一掃,青蘭重又笑起來。

——深夜,朱家大宅。

隱匿身形,默默潛伏,猶如死物一般置身某處,一個時辰亦或是整整一夜。

曾經(jīng)熟悉無比的行徑再次重現(xiàn),墨無聲注視著,專注得幾乎忘了自己存在。

許久之后……

殺氣突現(xiàn)!

一切無聲無息,卻在第一時間引得衍墨警覺。不多,只有一人,確是難以對付的一人。

月照下,院墻角處的黑影一晃,甚至連抹影子都未形成就沒了蹤影。

把所有一切交予本能與意志,所要賭的,依舊是直覺。

閃失哪怕僅有一絲一毫,都可能給那人帶來麻煩。這些,都是他絕不允許的,就算是……賠上自己性命。

所以,今夜沒有寒星劍,沒有任何能敗露人身份的東西。有的,僅是一把匕首,一個人,還有一瓶毀蝕人面容的毒藥。

為的,是以防萬一,不牽累那人。

被他今日所言所為氣惱的那人……

以所能的最快速度趕在來人靠近前進(jìn)入朱全禮臥房,衍墨輕拂半老婦人睡xue,將手中短匕抵上其靜脈作為威脅,再敲醒旁邊之人,捂住口鼻。

“朱玉瓊婚約男子何人?”

朱家世代讀書人,豈經(jīng)得起這般!朱全禮驚恐下死死握住蒙面人手腕,想說又不能。盟約死誓,哪還由得他!

時間何等緊迫,衍墨背上冷汗涔涔留下。二人性命被制,竟也不肯說?!

拼盡全力掙扎著,朱全禮只盼活下命來傳信出去。只要那邊一得知……定可以將麻煩處理得干干凈凈!

忽的,腦內(nèi)靈光一現(xiàn),衍墨低下聲音威脅:“朱老爺可是要朱玉瑤去給她jiejie做伴?”

朱玉瓊之死并未傳開,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