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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力而四濺起的水花濺得老高,濕了萬俟向遠(yuǎn)一身,也摔了一地。如此失控惱火的樣子,衍墨還是第一回見,不由就跟著心驚起來,連大氣都不太敢喘。然后,他就看到了讓人震驚的一幕,浴桶中連半點熱乎氣都沒有的涼水眨眼工夫竟冒起陣陣白霧熱氣!眼中的人內(nèi)力深厚他知道,可究竟深到何種境地他卻探不出,眼下,那一桶的熱水,終于讓他知曉了些什么。這般武功,就算不奪寒炤閣,不做寒炤閣閣主,在江湖中也可以輕易呼風(fēng)喚雨。但他仍然不明白,為何要惱火至此?他說的雖然有所冒犯,可句句都是忠心之言,逆耳也不該逆到這般田地。萬俟向遠(yuǎn)早就火起,根本不會顧及身后人想沒想明白,把手從燙人的熱水里一抽,出口的話里夾著懾人的凌厲內(nèi)力:“滾進(jìn)去,沐??!”“……是。”再不長眼色也知道現(xiàn)在不該多說話,衍墨微微怔了下,立刻把自己脫得□,老實去浴桶里坐著。冷冰冰目光直直打在衍墨身上,不僅不帶任何□沖動,還不時飄來陣陣寒意。半晌,萬俟向遠(yuǎn)見浴桶里的人不言不動,又狠狠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洗!”說完用比平日練劍時溫柔不了多少的力氣解開自己衣帶,脫下衣服,邁腿跨進(jìn)了浴桶,視線自始至終都未從水里僵硬著擦洗自己身體的人身上移開。“主人……”衍墨被看得有些發(fā)毛,不自覺地張口喚了句。雖然他不怎么害怕萬俟向遠(yuǎn)現(xiàn)在的……兇惡模樣,可還是覺得有些滲人。這世上,怕以外的東西多了去了。誰知萬俟向遠(yuǎn)并未真的失控,只是冷哼一聲,又平穩(wěn)下不住掉冰碴子的聲音,刁難道:“還沒說夠?”真是怎么說怎么錯。衍墨暗暗悔著不該在這種時候吱聲,馬上開口認(rèn)錯:“屬下失言?!敝劣诘降自趺磦€失言法,他還真不清楚。不“失言”興許還好點,這“失言”二字一口,萬俟向遠(yuǎn)臉上表情更加冷凝,為難心思也大盛:“知道失言就好?!?/br>“是,屬下知錯?!背ο嗵幜四敲淳?,這種畫好圈等他往里跳的虧衍墨沒少吃。不過現(xiàn)在若能讓眼前的人心情好點,他倒是愿意主動往里跳。“哪兒失言了?說說?!比f俟向遠(yuǎn)問完一皺眉,馬上又改口:“不必說了?!闭f了也一定不是他要聽的。“呃……”衍墨嘴都已經(jīng)張了一半,噎得十分不自然。為了不讓桶里水再涼一次,只好拿起布巾為對面之人擦洗。“唉——”萬般無奈地往桶壁上一送身子,萬俟向遠(yuǎn)跟被點了xue似的,隨意給為他擦洗的人下手。有個此般性子的死士,真是求也求不來;可要是有個此般性子的共枕之人,真是氣也能氣死!脾氣來得奇怪,消得也奇怪。衍墨暗地里咂咂嘴,邁出浴桶拿來個干帕子抖開,“水涼了,主人可否出來?”一拳打在棉花堆上的無力感消退許許,萬俟向遠(yuǎn)不再在水里悶坐著,跨出浴桶稍稍擦了擦身子,滅掉燈盞與一邊站著的人躺上床榻。輕手落下床帳躺好,衍墨看看身旁同樣毫無睡意的人,終究沒敢吭聲。“可知為何惱你?”好似看穿了身旁人的心思,萬俟向遠(yuǎn)這么問道。衍墨側(cè)過身,望著直看向帳頂?shù)娜讼肓藭?,道:“屬下不會說話,主人莫怪?!?/br>萬俟向遠(yuǎn)略有失望地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說“算了”二字時,就聽身邊人徐徐說起。而且這次沒再用什么“屬下知錯”、“屬下失禮”一類回話。“主人待屬下好,屬下感激主人,但有些話,的確不是屬下該說的?!痹趺纯赡苷娴牟恢苣诤诎抵心⒁曋磉呑屓瞬挥缮霭残哪铑^的人,聲音和平日不太一樣:“屬下知道,主人不殺曾云秋八成與屬下有關(guān),可屬下是主人的死士,做錯事就該受罰,即便不是為了堵他人閑話,也該受些教訓(xùn)才是?!?/br>萬俟向遠(yuǎn)聽了有些氣,當(dāng)然,多半還是沖著自己去的。自從那次想通后,便再也未對刺殺一事起過怨怪之心了。“曾云秋的事,已經(jīng)罰過了,以后也不會再罰了?!闭搶﹀e,他錯的同樣不少。當(dāng)時那些“責(zé)罰”,恐怕沒有哪個男子不會舉得屈辱。而身旁的人,事后從來不曾提過一次,也不曾怨過一句。許多事,都礙著層身份原因,對的變成了錯的,錯的變成了對的。刺殺的事,錯了又如何。有些事可以在主從間定罪定責(zé),換到另一種關(guān)系,就不該日日如仇人一樣計較著了。“那些責(zé)罰抵不了屬下罪過?!毖苣f的,是心里想的實話。“你是石頭做的,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屈辱?”萬俟向遠(yuǎn)的聲音有些奇怪,夜里聽著陰仄仄的,很駭人。衍墨一下子被問得有點難堪,但想到身邊人之所以這么責(zé)問的原因,心里就又熱乎起來。等了會會兒沒聽到回話,萬俟向遠(yuǎn)不再耽擱,繼續(xù)說著下面的:“有些話我沒說,是以為你已經(jīng)明白了。今日借這機會,一次說開也好?!?/br>好似要告訴說話的人自己在聽著,衍墨動了動身子,給房間里面添上些響動。“那日在少林寺山下,我就吩咐了鐘橫傳信給石鳴彥,讓他放過曾云秋。后來閣中許多事情需要打探,人手又不夠,干脆就把曾云秋送到閣外,這樣便不用再著人看守?!痹挼街虚g,萬俟向遠(yuǎn)悶著換一口氣,停頓片刻才繼續(xù):“無論你不信還是不敢信,日后我都不會再置妻室。閑言碎語,服眾與否,我也會處理,若是沒能處理得了,你大可自己動手,事后,絕不會責(zé)怪于你?!?/br>衍墨有些驚,琢磨了一會兒后,又覺得實在驚不起來。這些,都已在面上、底下被暗示過許多次了。雖然,他確實一直不敢相信……萬俟向遠(yuǎn)神情很平靜,所說明顯不是心血來潮一時想起的:“今日要你見曾云秋,為的是要你兩個冰釋前嫌。依你性子,愿意交往的人自不會多,日后在寒炤閣里留個你熟悉的,也可以說說話?!?/br>什么……衍墨聽得一怔一怔,怎么也不能相信折騰來折騰去就為給自己在寒炤閣中留個朋友?擔(dān)心日后下人存了異樣眼光與看法,所以留個曾云秋那樣的人給自己解悶?“刺殺的事,日后不準(zhǔn)再提?!比f俟向遠(yuǎn)猶豫過后,還是決定把自己最在意的說了:“事后所謂責(zé)罰,說到底都是仗著你心意在羞辱人,怪我用錯了法子。但你也有錯在先,就算互抵了,此事從此不準(zhǔn)提起?!?/br>最后一句像警告,又像威脅,徹底叫衍墨開不了口。而話里許多其他內(nèi)容,也在這時發(fā)揮了作用,攪合得人腦子里團(tuán)團(tuán)亂。“有些事放在主從間或許不可原諒;但你與我之間,早晚是要不記對錯的?!奔幢闶窍娜眨估镞€是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