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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然形成。人為造出泥沼十分麻煩,特別還是要能控制其移動規(guī)律的。如此,應(yīng)只有從‘水’上下手。泥沼形成首要需水,所以那片泥沼下應(yīng)埋有往四處導(dǎo)引水流的水道,至于移動規(guī)律,則可以由水流緩急與方向控制。”正文君是自可留99唐亦昀聽完沒有說話,望著蒼綠成片的林子不知在思量什么。“比流沙墓還麻煩?!蔽磶С龆嗌偾榫w,萬俟向遠照實評價著。“流沙墓?”被話里提及的東西招回心思,唐亦昀頗為好奇地問。“嗯。”衍墨輕點頭,出言解釋:“每每王公貴族下葬,都伴有許多價值非凡的殉葬品,因此也就會引去大量盜墓者。時間久了,便有人想出一種能阻止盜墓者進入陵墓的法子——流沙墓。顧名思義,流沙墓就是用大量細沙對墓道和墓室外圍進行回填。是以只要盜墓意圖進入,就必須得冒隨時被沙石活埋的風險?!?/br>“原是依仗沙子來埋人?!碧埔嚓烂掳停d趣明顯大減。但忽然又想起什么,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這泥沼……泥沼塌陷!”唐亦昀性子雖一驚一乍,卻也能分出輕重緩急。萬俟向遠與衍墨聽出他話里情緒,不禁齊齊望過去。“陣眼在泥沼之下……嚴兄你說短時內(nèi)無法破陣是因為清理不了泥沼,接觸不到下面機關(guān)……”腦中一個想法忽閃而過,唐亦昀自言自語地嘟嘟噥噥,滿臉盡是興奮神色。“說清楚?!毖苣吹糜行┲保滩蛔〈咚言捳f完。眼下多浪費一刻,便會給寒煙教多留下一分生機,哪里能等。唐亦昀猛地被點醒,趕緊收起恍惚神情,講明心中主意:“可以用火藥!火藥燃著遠比木柴引火灼熱,那片泥沼再大,也抵不過大火不間斷地烘燒,早晚會變成一堆干泥,到時便可將干泥清走,觸到下面機關(guān)!”果真是不同身份的人,往不同方面上考慮。萬俟向遠暗嘆一句,迅速在腦中計量其可行性。火藥多用于征戰(zhàn),素來獨朝廷掌有。弄不到手是不至于,但少說也得等上月余時間。不著痕跡地打量衍墨一眼,萬俟向遠最終保持了沉默。唐亦昀非無謀之人,能想到用火藥,就必定有弄來火藥的法子??蛇@法子用后會給他帶去什么麻煩?不難想象……此時衍墨亦在為難,唐亦昀的話里暗示太多,多得叫他不知所措。作為死士,理應(yīng)一心為主;作為……亦應(yīng)將對方置于己先考慮??扇粢虼撕Φ锰埔嚓赖米锍?,日后無處容身,他又豈能安心度日?樹林里面本就安靜,人聲一消,氣氛難免有些怪異。唐亦昀干咳一聲,抬手抵上下巴,問出個奇怪的問題:“齊公子,你和嚴兄住在何處???”衍墨聞聲抬起頭,腦中紛亂思緒被迫中止。萬俟向遠也是微微詫異,不過很快就明曉了問話人的目的所在。心底雖然有所猶豫,卻真如日前允給衍墨的一樣,坦言相告了:“寒炤閣?!?/br>“啊——”音調(diào)古怪地拋出一聲,唐亦昀面上喜憂摻半。寒炤閣他聽說過,這么一來得罪朝廷是不足為懼了,可傳言中寒炤閣……好像不太適宜人住哈。不就是要個保命地方么,這是什么反應(yīng)?萬俟向遠滯了下,出聲詢問:“怎了?”甚為憂心地板起臉,唐亦昀自言自語念叨:“吃虧啊怎了……”衍墨早被兩人弄得腦中混亂,只能站在旁邊保持沉默。額角跳啊跳,有點不好的預(yù)感。萬俟向遠不解,繼續(xù)追問:“吃虧?”“你二人這樣的……自然是嚴兄要吃虧?!碧埔嚓姥壑樽愚D(zhuǎn)悠幾圈,想到什么說什么。“唐兄!”衍墨真正著了急,上前一步把胡言亂語的人拉開。目中盡是感慨地盯著把自己拉到一邊的人,唐亦昀更加認準了自己推測。“唐公子。”萬俟向遠及時出聲,把越偏越遠的話題拉回去,“火藥的事……”唐亦昀也不為難,點點頭,繼續(xù)說正事:“你我都是明白人,沒用的也就不說了?;鹚幨侵怀⒉庞械?,我?guī)湍阃祦?,你得保證我日后性命無憂,且隨時能與嚴兄見面。如何?”姑且不計話里“隨時”究竟是怎么個隨時法,萬俟向遠點頭允下:“可以?!?/br>唐亦昀咂巴咂巴嘴,還是覺得自己吃虧多,可為了他嚴兄,這虧也只能吃了……言至此,三人不再磨蹭,把雙方之前有所隱瞞的事情講清之后,便弄醒蘇弈白一同在泥沼附近下標記,回客棧了。偷朝廷的火藥,換寒炤閣做一輩子的靠山。面上看起來不怎吃虧的交易,唐亦昀實際半點好處都撈不到。一個不缺錢,不缺勢,本可以錦衣玉食一輩子的人主動往火坑里跳,總要有些理由的。回去路上萬俟向遠看過衍墨幾回,沒有說話。心里,卻是起了計量,但這計量短時內(nèi)沒有用武之地,得等到日后,等到寒煙教的事結(jié)了以后……說來也巧,幾人在客棧門口剛好與鐘修和青蘭撞個正著。衍墨對唐亦昀交代幾句,便先去安置蘇亦白了。等他給吱吱哇哇的蘇弈白易完容,灌下迷藥,才走進旁邊的主屋。不過人一進去,就發(fā)覺氣氛有點不太對,也或者可以說是……太對了。屋里座位不少,卻不是人人都能坐的。此時,唐亦昀坐著在喝茶,萬俟向遠也坐著喝茶。鐘修與青蘭,則是站著桌邊,面上表情十分尋常,對于在場的陌生人——唐亦昀,沒有任何在意與戒心。這么個尋常法,自然是不尋常的。青蘭暫且不談,鐘修是東閣出來的,規(guī)矩與職責絕對不敢有半點疏忽,若不能讓他確認在場之人沒有任何威脅,一定是該勸阻的盡職勸阻。所以,肯定是有人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嚴兄?!碧埔嚓啦恢嫔颠€是假傻,回來路上明明知曉了兩人真實身份與姓名,此刻還是毫無所覺地拖出桌邊檀木圓凳,叫剛進屋的人坐下,就連稱呼也沒有改口。衍墨驀地一皺眉,沒作聲。一個不夠,竟然又來一個……想想昨日關(guān)于“坐下”的情景,就覺得頭腦有點發(fā)漲。他又不是哪家弱不禁風的姑娘、小姐,為何整日要被人往凳子椅子上按!站著難不成會少塊rou……“送信的事,可辦妥了?”隨手拿起過個茶盞和自己喝空的放到一起,萬俟向遠邊往圓木凳直沖的桌邊推去,邊問鐘修。意思很明顯:要人給他倒茶,而且也給自己倒,還得坐下喝。暗地里悶了會兒,衍墨還是坐下了。鐘修得到示意,規(guī)規(guī)矩矩開始回報,全做自己什么也沒看見:“屬下早上已將書信送達,未過午時便有不少門派召回弟子進行商議。想是在山中尋找多日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