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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給皇上詠唱經文的時候,奴才隨胡國王子一道在門外聽著,后來數日之內耳邊時常都會響起佛音。有幸聽到的大家好像也差不多,奴才尋思著,貴妃娘娘難道真是天上派來的?來點化咱們世俗之人?” 裴乾在心里琢磨一番,面上不動聲色的,問他:“你們都這樣想?” “哪只是這樣?皇上您不知道,御前伺候的有好些日日都在央求奴才,都說想去長禧宮就近侍奉貴妃娘娘。還說早該看出貴妃娘娘不一般,普通人哪會有這般品貌?您想想先前石榴開花那事,好多人在私下偷偷試過,天老爺沒給任何回應,可是貴妃娘娘開口它應了,不就說明貴妃娘娘果真不凡?結合這一回,胡國兩位殿下會認為貴妃娘娘是佛國使者一點兒不怪,若不是,怎么能讓佛音進了咱們做奴才的耳中,且數日不絕?哪怕皇家寺院的主持也辦不到啊。” 裴乾有一丟丟后悔了。 為了弄幾匹馬,搞到貴妃身份曝光,接下來豈不是要引來八方覬覦? 他又一想,幸好所有人都誤會了,朕的貴妃實際是仙女下凡,被他們誤會成佛國使者,這挺好的。 要是仙女肯定有人來搶,佛國使者妙啊。沾上個佛字哪個會肖想她?眨眼之間,裴乾又打了好些個主意,他準備再看看,要是真有那么多人信,就利用起來,給貴妃包裝一下,告訴天下人貴妃是天上萬佛之國的使者,被派來相助于人間真龍…… 這之前,最要緊得把貴妃的工作做好。 裴乾抓緊時間把奏折批了,半下午忙完就往長禧宮跑,過去一陣噓寒問暖,跟平常那副大爺樣安全不同。 看他這樣,群里姐妹都懂。 呂雉:“狗東西必定又有事來央求群主。” 東哥:“還要騙馬?他太過分了!” 楊玉環(huán):“都別著急罵先聽他說說?!?/br> 褒姒:“就是,東哥你沉住氣先聽他說?!?/br> 從這個反應就能看出裴乾在各位美女眼中是什么人了。馮念的看法也差不多,看著把套路寫在臉上的狗皇帝她悄悄的往旁邊挪了挪,把兩人間的距離拉遠一點。 感覺心里踏實些了,才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您又想要臣妾做什么?” “……”裴乾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朕放不下心肝你,過來看看,結果你是這么想的?” “誤會了您真對不起呀。臣妾很好,用不著擔心,皇上該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咳。 “這些天寶音公主進宮來過嗎?你們聊些什么?” “女人家說什么您也好奇?” “不是,朕恐怕她受胡國那兩個王子教唆來忽悠你,你不知道,那兩個不要臉的竟然當著朕的面提出想請你去草原傳教,話說得好聽,朕能上這個當?朕當場駁斥了他們,就算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提出這種要求也太失禮了。朕的愛妃豈是他說帶走就能帶走的?草原那地方日子多苦?能有宮里安逸?” 裴乾一臉憤憤,說這個胡國王子沒安好心。 “朕寫給心肝你的文章他竟然背得滾瓜爛熟,沒事兒他背這個作甚?朕看他就是骯臟齷齪,他在肖想你啊愛妃。這么個又傻又蠻的還想搶朕的女人,想讓我兒子管他叫爹!他做夢!” 裴乾說著,往馮念那邊挪了挪,伸手摸摸她凸起一些的肚子,摸夠了哼一聲說:“朕的聰明兒子豈會認他個傻驢?” …… …… 馮念有一會兒沒反應,回過神來她緩緩地眨了下眼,看著寶貝似的瞅著自己肚皮的狗皇帝,伸出手去探他額頭。 “不燒啊,怎說起胡話來?” 裴乾將貼上額頭的溫熱小手拿下來,捏了兩下,才道:“朕清醒得很,是認真跟你說的?!?/br> “認真的?胡國王子讓我去草原傳教?”這胡國王子果然是憨貨,不怕自己的子民聽完全給洗腦成了圣父圣母,以后別國找上門來說需要什么,他們不得要啥給啥?信佛的都是慈悲人啊。 馮念在心里吐槽胡國王子,裴乾乍一看還以為她動心了,當場黑了大草原一把,說那兒要啥沒啥去兩個月回來就跟馮妧似的。 講道理,宮里住著舒舒服服,哪個想不開一路奔波去草原? 想是如此,馮念就是促狹,看裴乾這樣便想逗他。 “可是寶音說他們大草原很好,天藍水綠的,天天都能騎馬出去,經常還有篝火晚會,很多人一起唱啊跳的……我早想著有機會要去看看。” “愛妃想出去朕讓奴才抬著你,騎什么馬?那危險不說,還顛屁股,遠不如坐轎舒服。她說這些就是為了繃面子,總不能告訴你草原上除了羊奶就是羊rou其他要啥啥沒有,那多沒臉。” “您是偏見?!?/br> “這樣吧,等哪天朕把胡國吞并了,親自帶你去瞧瞧,瞧過你就知道還是咱們皇宮里好。天底下任何東西,只要你喜歡都可以讓人進貢,吃的玩的要什么沒有?何必出去受苦?” 馮念實在沒忍住,笑出來,她又掃了裴乾一眼:“您要是說離不開臣妾,臣妾一個感動,興許就不想那些了?!?/br> 裴乾點點頭:“沒錯,朕就是離不開愛妃你。” 韋香兒:“……” 王政君:“……” 呂雉:“本宮只想說一句,做人不能太裴乾。” 楊玉環(huán):“從前三郎雖然寵我,也不像他這么能屈能伸,我那時候受好多委屈的,還跑回過娘家?!?/br> 陳圓圓:“唐明皇要是像裴乾這樣,你沒一串技能傍身要得寵都難?!?/br> 楊玉環(huán):“……也是噢?!?/br> 趙飛燕:“我以為就是生兒子封皇后把兒子養(yǎng)大差不多了就送裴乾上天現在局勢有點復雜啊?!?/br> 局勢確實有點復雜,裴乾想到騙馬的時候沒想到后來會這樣,包括馮念也只不過是想折騰一下這狗東西,誰知道就陰差陽錯了呢? 看裴乾的反應,馮念才信了寶音說的,她兩個哥中毒確實很深。 后來發(fā)生的事讓馮念知道,中毒的還不止那兩個。 前頭李忠順就說過,有些太監(jiān)宮女主動提出想換去長禧宮伺候,用習慣的人誰樂意換呢?這事自然沒成。 雖然有點遺憾,想想自己身份如此卑微還妄圖貼身侍奉大有來歷的貴妃娘娘,確實太想當然了。 這么一琢磨,他們想開了,然后輪到不當差的時候,就有人自帶蒲團過來跪拜,多的時候三五個跪成一排,要不是一個個都閉著眼雙手合十膝下還墊著蒲團,像他們這樣一跪半個時辰的搞不好還以為是犯了錯。 吉祥出去一趟就撞見朱墻下跪那三個,嚇了一跳。 他走過去一看:“這不是御前伺候的銀朱姑娘?跪這兒作甚?” 銀朱作了三下揖,才站起來,應說:“我們來拜拜,求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