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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殺我是嗎?怕他懼了你,就像陳清一樣?!?/br>朱決云拔然怒,降魔杵金光萬丈梵文從天而下,緊緊鎖死在她的喉嚨上下。“你膽敢再說一句?!?/br>“我說又如何,”烏頤被迫著仰著頭,從嗓子里逼出這樣一句話,“你敢把我怎么樣?!?/br>“你這個(gè)懦夫?!?/br>窗子忽然被大力推開,曲叢顧氣急了,抄起桌上的茶壺沖著烏頤扔了過去,怒不擇言道:“你給我閉嘴!閉嘴!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我就砸死你!”他推了窗子卻還爬不進(jìn)去,掛在窗欞上,氣得臉紅脖子粗,把能夠著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沖著她砸過去。茶壺砸在了烏頤身上,熱茶水呼啦啦地撒了她一身一地,滴滴答答落了下來。烏頤突然不說話了。朱決云揮袖收了一身的力,降魔杵落回手中。“我不殺你,是念及舊情,”他道,“你欠我兩條命,如今平了,下次再見,留心你這顆項(xiàng)上人頭?!?/br>烏頤退后了一步,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曲叢顧尤還罵著,跳著想要進(jìn)屋:“你、你這個(gè)蠅蚋羶腥,你這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你這樣做人定要遭報(bào)應(yīng)的!”小世子書香門第出身,一家子人里沒人說過臟話,他連罵人也不會。烏頤卻低聲略帶嘲弄地笑了,轉(zhuǎn)身推門,身影忽然消失在了門口。朱決云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shí)已經(jīng)沒有了波動。他伸手喚道:“叢顧,進(jìn)來?!?/br>曲叢顧見門終于開了,跑了進(jìn)來撲到他身上:“你的脖子!”朱決云卻對他道:“我有事要與你說?!?/br>曲叢顧抬眼看他,率先道:“我此生再未見過比你更好的人,若是沒有你,我怕已經(jīng)死在城外破廟里了?!?/br>朱決云帶著一絲淡笑:“今日為何不叫我‘哥哥’了?”“我……”曲叢顧忽然磕絆了一下。朱決云好似疲累了,用手輕輕地遮住了他的眼睛:“你大可不必對我心懷戒心,我不會——”“哥哥!”曲叢顧急道,“不是,不是啊,黔竹說我沒有男人氣概,這樣叫人讓人討厭,我才改了的?!?/br>“叢顧,”朱決云道,“你可有什么想問的?”曲叢顧被他遮著眼睛,搖了搖頭。朱決云卻從頭說起:“你可知我當(dāng)年為何找上了你?”曲叢顧略帶些不安,抓住他的手喊了一身‘哥哥’。“我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朱決云接著道,“本該魂飛魄散消逝三界五行中,是你替我擋了一道天雷,我這條命是承了你的恩情?!?/br>曲叢顧好像聽不懂了。“我前世遭人暗算,佛讓我重生還恩報(bào)仇,了卻生前身后事,不至于起心魔?!?/br>朱決云用不能再溫柔的語調(diào)道:“所以你大可放心,你是我的恩人啊,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所懼怕的也都不會發(fā)生?!?/br>曲叢顧卻忽然道:“我并不怕什么?!?/br>朱決云一頓。曲叢顧問道:“我聽她說了‘陳清’,……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gè)陳清嗎?”“是?!敝鞗Q云說。曲叢顧眨了一下眼睛,撓的他的手心有些癢。“哥哥……喜歡他嗎?”“不喜歡,”朱決云道,“已經(jīng),不喜歡了?!?/br>曲叢顧又問:“哥哥喜歡我嗎?”朱決云忽然不說話了。曲叢顧被捂住了眼睛看不見他的表情,略有些不安的搖了下腦袋,卻感覺這雙手有些冰涼。他心頭一跳,一用力將手拿開,抬頭便看見朱決云臉色蒼白的發(fā)青,豆大的汗珠從臉頰上劃下來。“哥哥!”朱決云又閉了閉眼,緩緩道:“無妨,我可能會睡一陣子……你莫慌。”曲叢顧逼出了眼淚,蓄在眼眶里看東西都不大清楚,抓著他的手不知如何是好。朱決云又道:“我喜歡叢顧,只把他當(dāng)成弟弟。”“你……你不要說話了,”曲叢顧說,“你不會死吧。”朱決云勉強(qiáng)笑了:“當(dāng)然不會啊?!?/br>后來他開始發(fā)熱,臉上血色全無,躺在床上汗水濕透了枕頭被褥。曲叢顧無助地攥著他的手,想把自己身上的熱乎氣傳給他一點(diǎn),哀哀求他不要死。朱決云意識模糊,隱約還能聽見他說的話,偶爾掙扎著‘嗯’一聲,答應(yīng)他的話。曲叢顧哭著說:“我喜歡哥哥?!?/br>烏頤渾身帶毒,讓窮神這樣撓上一下子,一圈皮rou眼見著就腫了起來,翻出了血rou,讓人難以消受。朱決云還尚有些意識,暗悔不該放了烏頤,不然他昏死這段日子,曲叢顧的安??蛛y保證。后又聽見他這樣的剖白,還心懷歉愧,復(fù)雜難安。他又犯了一樁大罪,無端將天真無垢的小世子拖下苦海。第21章輕愛蜜憐(二)朱決云是不能倒下的,伏龍山每隔十日一次訓(xùn)誡,上下聽訓(xùn)無一例外,他就去不了了。掌門方丈罰了他灑掃藏經(jīng)閣一旬,也只能空下。往床上一躺便是數(shù)天,眼睛從未睜開過,冷熱交替著,曲叢顧衣不解帶,守在跟前,往往這邊的冰塊剛包進(jìn)布里,就見他又開始發(fā)冷了,得蓋重重的厚棉被。曲叢顧急得嘴上長了一個(gè)燎泡,腫得老高,把一顆唇珠拱沒了形,一說話就呲牙咧嘴的疼。晚上便睡在朱決云的身邊,夜夜不得安枕。他能覺出這樣不行,朱決云在昏迷中咬緊了牙關(guān),連清粥都送不進(jìn)去。這日黔竹親自拎了食盒來送飯,他便把床帳放下,裝出一腔倦音躲在里面說:“你放在外面吧,我還困?!?/br>黔竹卻并不走,站在院門前道:“有些日子沒見過你了,我還想和你說會話?!?/br>曲叢顧放出去草古,小聲道:“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草古跳上了墻頭,門口只站了黔竹一個(gè)人,又跳回了他身邊,搖了搖腦袋。曲叢顧下了床,把床帳又拉了拉,站在門口道:“黔竹,我生病啦,不能見人,會傳染給你的?!?/br>黔竹平淡道:“那你至少把門打開吧,我把東西送到你手上再走?!?/br>曲叢顧穿過小院中小道,拿下了門栓,輕輕把門推開了。他笑了笑,卻帶動了嘴上的泡,表情有點(diǎn)糾結(jié)。黔竹看此也愣了一下:“你這是怎么了?”“哥哥說我發(fā)熱了,”曲叢顧道,“身體里有火,我還有點(diǎn)咳嗽。”黔竹看著他:“迢度師兄又去了哪?他數(shù)日未見人影,誰也尋不見他。”曲叢顧道:“他在照顧我呢,剛下山去取藥啦,你找他有事嗎?”黔竹面色懷疑,望院子里望了望。曲叢顧不解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