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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出那套說辭來:“我?guī)煾肝蛴蕖?/br>朱決云根本不吃這套:“你師父悟愚陪著老掌門,每天吃好喝好,用得著你伺候?”“……”鏡悟憋了一下,“師父已經(jīng)年老體邁——”朱決云隨口道:“悟愚照顧老掌門,你再照顧悟愚,你倒是安排得好,我是不是還得再找個人來伺候你?”他把名冊扔到了桌上:“伏龍山侍從一抓一大把,是誰虧待了你師父還是怎么樣?”鏡悟趕緊道:“弟子并非此意?!?/br>朱決云笑了一聲,挺不屑的樣子。曲叢顧適時開口道:“其實……也怨不得鏡悟,他也是擔憂悟愚師父,我看要不然再往方圓閣多遣些人過去,多照看著這兩人,也省得鏡悟時時憂心?!?/br>朱決云含著笑看鏡悟:“你覺得如何?”鏡悟忙道:“應是、應是、多謝掌門人?!?/br>朱決云道:“這并非我所屬意,你該謝得也不應是我?!?/br>鏡悟聽懂了,便轉身沖曲叢顧作了個揖:“多謝掌司儀。”曲叢顧心里發(fā)虛,但還是點了點頭。朱決云又冷著臉問潛磬:“你又有何事?”前事不忘后事之師,潛磬直接道:“弟子無事,任憑差遣?!?/br>“劣根,”朱決云訓斥道,“芝麻大點事來回推脫,毫無佛家氣節(jié)。”“你們倒是會挑軟柿子捏,是瞧著掌司儀脾氣好,受了氣也不能拿你們如何便如此欺負著?”鏡悟、潛磬俯首道不敢。曲叢顧趕緊過來唱黑臉,說道:“諸位師父們忙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算什么大事?!?/br>朱決云又說要罰,曲叢顧說算了算了,我們還是理解為主。兩人這一臺戲連演練也不需要,唱得順暢。最后朱決云語氣淡淡道:“掌司儀言盡于此,此事便算了,你們倆自己看著,究竟怎么辦吧。”鏡悟說:“就收在我門下吧?!?/br>潛磬又忙說:“不了不了,還是收在我門下,我這邊剛剛突破,些有所得,正好用得上?!?/br>鏡悟說:“哎呀潛磬師兄難不成是看不起我許久為突破了?”潛磬掛著一臉笑:“哪里哪里,鏡悟師兄才是穩(wěn)扎穩(wěn)打,我是比不得的。”曲叢顧冷漠地看著他們倆虛與委蛇,心道:伏龍山遲早要完。朱決云此時開口:“掌司儀如何看?”曲叢顧對自己就是掌司儀這個身份還有些不習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如就兩位師父一人收一個吧?!?/br>他明顯感覺出此話一說,鏡悟和潛磬同時松了一口氣。曲叢顧:……鏡悟發(fā)自內心地感謝道:“如此甚好,多謝掌司儀?!?/br>潛磬道:“掌司儀公平公正,我輩楷模?!?/br>曲叢顧:……朱決云揮了揮手:“去錄入名冊吧,無事就退了。”曲叢顧也聽話地往后退,然后聽他道:“你留下?!?/br>屋里只剩下他們倆人,熏香有些重,剛才還不覺得,此時曲叢顧放松下來就覺得格外嗆鼻子,小小的打了個噴嚏。朱決云站起來,從桌上拿了杯茶水,將香爐蓋子打開,直接潑了上去。曲叢顧憨笑著湊上前去,抱著他后背蹭了蹭。朱決云心里覺得好笑,低聲道:“不生氣了?”“不生氣,”曲叢顧說,“我本來也不生氣?!?/br>朱決云轉過身來:“得了吧,昨天也不是哪個小瘋子踢了我兩腳。”曲叢顧皺了皺眉頭:“你咋這么記仇。”“我記仇?”朱決云哭笑不得,“行吧?!?/br>其實自從傳位大典之前,曲叢顧就不是看得很懂朱決云到底想干什么。平時朱決云是從不差遣他做事的,也從未讓他接觸過這些人情往來,可是好像一夜之間就不管他了,把他自己推出去,忙得手足無措也裝作看不見。曲叢顧心里頭一直憋著氣,自己也有些烈性子,他不管那自己就不找他。可今日走進了議事廳,看見了鏡悟和潛磬時他忽然就明白過來了。他在伏龍山的身份終究是尷尬的,只能依托著朱決云,這并非什么好事,朱決云逼著他往外走,讓他不得已和這些本無瓜葛的人扯上瓜葛,朱決云自己去當個壞人,讓這些人心里記著曲叢顧的好,讓他在伏龍山能待得更踏實一些。人若是想成長,恐怕都得做些不想做的事,他自己做不成,朱決云就逼著他去做。幸而曲叢顧只是沒有經(jīng)歷過,卻并不蠢笨,沒一直反應不過來,埋怨著他。第47章狂風暴雨(六)在距離佛修議事還有不足十天時,該行動的終于都動了起來。有劍修天極門夜闖迦耶殿,掀起一場浩劫。狼煙四起,朱決云夜收雞毛急信。曲叢顧往前追了兩步,衣服尚未披好,光著腳踏在青石板上。朱決云回頭道:“山中必須要留下人——”曲叢顧卻搶道:“我不。”“此行兇險,”朱決云不容反駁道,“況且伏龍山無人鎮(zhèn)守我放不下心,如果有異動馬上飛信給我。”曲叢顧深深吸了口氣,攥著他的衣角。朱決云心軟了,只待要同意,又馬上壓下了:“我很快回來?!?/br>“若是再有人不聽你的話你便記下來,我回來替你出氣?!敝鞗Q云笑道。門外已有人守著,低聲催促道:“掌門人?!?/br>他也知道這樣說,曲叢顧就不會再堅持。果然就聽見小世子小聲說:“注意安全。”朱決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吹了一聲口哨。草古從房頂上跳下來,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走得很快,曲叢顧看著他出門院子才又回去。就覺得,這屋子忽然就空下來了,連草古也不見了。劍修突襲迦耶殿,來勢洶洶,抱了死志。迦耶殿千年基業(yè)有能者遍布,十八羅漢出陣,三重金身數(shù)十人,有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屠門的。但是朱決云卻不能因此就不管,佛修一脈縱然其心各異,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迦耶殿倒下,那佛修再有千年也未見能振興起來。神跡之戰(zhàn)自然也再不能有所建樹。前一世迦耶殿并無此事,前世朱決云在迦耶殿,流火死后理所當然繼承大業(yè),穩(wěn)當?shù)睾?,并無人敢犯。換到這輩子,迦耶殿動蕩不安,偏偏不容小覷,怕是惹來了覬覦。朱決云率數(shù)眾弟子連夜趕到,戰(zhàn)局已近尾聲。迦耶殿遍地死尸,鐘鳴不已。虛凌司距離迦耶殿極近,早已趕到,陸陸續(xù)續(xù)其他門派也趕到,上來便直接喊打喊殺,步入戰(zhàn)局之中。朱決云引出草古,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