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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看起來也十分成熟,但是沒有人比段睿青心里更清楚,如果按心理年齡算的話,云紹晨要比他小十來歲,被這么一個小自己十來歲的年青男孩剝光了衣服做全身檢查,他還真不能保證自己的身體會起什么樣的反應。“還不上來睡?”云紹晨躺到床上,看見他仍然站在原地,那雙好看的劍眉又皺到了一塊。“好?!倍晤G嗔⒖厅c點頭,往床走了過去。看著不算太寬的床上另外給自己準備的厚被子,段睿青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各自蓋著自己的被子,至少不會那么親密地貼在一起睡,這樣要好很多。☆、欠條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段睿青就醒了,實際上這一晚上他睡的時間并不多,在醫(yī)院的三年他的身體一直在睡,思想?yún)s不用,重新讓思想回歸沉寂,他有點不習慣。“醒了?”他才剛從床上坐起,睡在他旁邊的云紹晨也睜開了眼睛。“嗯?!倍晤G嗷仡^朝他笑了笑。云紹晨的眼神十分清明,似乎這一晚睡得也并不好,他揉了揉額頭,從床上坐起來開口問了一句,“你已經(jīng)想好了?確定自己以后不會后悔?”段睿青知道他說的是放棄高考的事,便點點頭,“嗯,我想好了,不會后悔?!焙蠡诘氖滤弦皇酪呀?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現(xiàn)在才是他想改變命運所踏出的第一步。云紹晨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畢竟每一個人的人生都只有他自己能作主,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都該由他自己來承擔。小?,F(xiàn)在放棄高考和繼續(xù)讀書這條路,那么他最好已經(jīng)做好了為自己的決定承擔后果的決心。云紹晨人雖嚴肅,但卻并不是個死板,或許小睿的決定在老一輩人的眼里看來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任性,等他吃到苦頭了,就一定會后悔??稍平B晨卻有不同的想法,他覺得小睿不一定會輸,他相信他,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而且就算小睿真的輸了,他也還年輕,人生的路也不僅止抱緊鐵飯碗這一條,況且還有他在,他不會讓小睿落魄的。段睿青起床到廚房幫段佳秋做好早飯,三人吃過之后,段佳秋便收拾了要出門上班,卻被云紹晨攔了下來。“怎么了?”段佳秋奇怪地看著他。“你們酒店現(xiàn)在缺不缺人?”云紹晨問。“缺不缺人?”段佳秋皺思考了一下,才道,“這個我到不太清楚,你問這個干什么?”一旁的段睿青看了一眼云紹晨,就見他正好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他心中便是一動,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段睿青抿了抿嘴唇,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不錯。果然,云紹晨轉(zhuǎn)頭對段佳秋道:“在你們酒店幫小睿找個工作?!?/br>“讓小睿去酒店工作?”段佳秋古怪看了兩人一眼,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云紹晨,“小睿不是在上學嗎?高三正重要呢,上課都上不完了,還上什么班!”“三姑,你別怪表哥,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打算考大學了?!倍晤G嘀鲃咏忉尩?。“哎,那……那你爸爸那里怎么辦?他可是一心想你考個好大學啊。”段佳秋吃驚地看著他,臉上全是不能理解。“嗯,我已經(jīng)給他說過了。”段睿青的臉上一如既往地平靜,那溫和的笑容似乎永遠無法掀起任何波紋。“那、那……”段佳秋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風雨的中年人,在他那一輩的認知里,小孩除了努力讀書考大學是正途外,別的都是不務正業(yè),而現(xiàn)在這個不務正業(yè)的人是自己的小侄子,而她的兒子不但不反對還成為了幫兇,她一時有點無法接受。“你要覺得為難對不起舅舅,我自己去幫他找,你別告訴舅舅他在哪里工作就行了?!痹平B晨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點噎人。而其實最吃驚的要數(shù)段睿青了,他原本以為這個表哥不反對他已經(jīng)是對他的支持了,沒想到他只是說想學創(chuàng)業(yè),表哥已經(jīng)著手為他準備踏入社會實踐的第一步,段睿青心里覺得有些感動,父親為他的前途著急,卻只懂在前面修好路,把他硬往上趕,而這個和他血緣并不算太近的表哥不但無條件地支持他的想法,還默不吭聲地為了他考慮了這么多。段佳秋瞪了云紹晨一眼,有點埋怨地說道:“你那說得是什么話,睿青畢竟是第一次踏入社會工作,當然是跟在我身邊讓我看著比較好,”她說著又嘆了口氣,“酒店里最近生意比較好,應該是缺人的,不過就是很辛苦,只怕比你高考那股子勁輕松不了多少?!?/br>“我不怕辛苦?!倍晤G嘞肴绻亲约呵笆赖氖藲q,說不定還真吃不得什么苦,但是在他踏進社會磨礪了十多年后,那些少爺?shù)膵蓺庠缇捅滑F(xiàn)實的風雨吹淋得不省下半點,耐心和耐力都被時間磨練出來了,這點苦他相信自己絕對能抗住,以后可是還要走更遠的路呢。“那好吧,我今天去幫你問問,你今天先在家休息準備一天,有消息了我晚上回來了告訴你?!倍渭亚镆娝囊庖褯Q,又見自己的兒子一副要護到底的態(tài)度,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當然她心里清楚,有些事她多說也沒用。事情決定好了,兩人把段佳秋送出門,云紹晨對準備回家的段睿青道:“走吧,先去給你買兩套衣服。”“呃,不用了吧,等我上班了再說吧?!倍晤G嘞胍膊幌氲乇銚u頭拒絕,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除了身上這套衣服外,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出來,現(xiàn)在買衣服,擺明了是要花云紹晨的錢。云紹晨看了他一眼,也不說什么,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臥室。段睿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過他覺得表哥應該不至于為自己的拒絕而生氣才對。云紹晨進了臥室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把拿在手上的一張紙放到段睿青面前。“怎么?”段睿青接過紙,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篇,也沒有看見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寫欠條吧。”云紹晨沒什么情緒地說完話,就從褲兜里掏出錢包,抽了兩張票子放到他面前。段睿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表哥這是不想讓自己因為白拿錢而過意不去,一時有點不自在,拿著紙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寫吧?!狈吹绞窃平B晨朝他揚了揚下巴,催促道。段睿青抿了抿嘴,還是拿過他一起遞過來的筆,規(guī)規(guī)矩矩地按照欠條的格式寫了下來。兩百塊錢在那個年代還是很值錢的,可以讓他買兩套不錯的衣服。云紹晨等段睿青寫好后,就把欠條拿回來折好放到自己的錢包里,沖他道:“走吧。”段睿青身上穿著的還是之前那身十分稚氣的學生裝,云紹晨也沒想著去給他買多高檔的,把人帶到了步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