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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還一報,去看看你的莊大哥吧?!?/br> “嗯,我買只燒鵝回去,他最喜歡吃了。jiejie,那我走啦,你出去做事小心些,遇到厲害的一定要叫我,我來幫你?!?/br> “好,快去吧?!?/br> 楚湘看白依歡快地跑出門,搖頭失笑,對李御風說:“還是個小丫頭呢,合該讓人哄著玩,每天這么辛苦的報恩,還真是虧大了。” 李御風放下書走到她身邊,打趣道:“有你這么厲害的jiejie,誰虧大了還不一定呢。白依要是沒有你可怎么辦啊,說不定早被人剝了狐貍皮了?!?/br> “不可能,你也太小看她了?!背嫱兄掳托Φ?,“你有沒有聽說過兩條蛇妖的故事?一青一白,也是下山報恩。人妖殊途,剛剛?cè)胧喇斎粫呛芏嗟準?。修為高最大的好處就在于,惹了禍事也有本事平息,然后吃一塹長一智,慢慢摸爬滾打著成長,才能真正了解人世間的一切。白依有我,只不過省略了摸爬滾打的過程,不會傷得那么狠、被懲罰得那么重罷了?!?/br> 李御風若有所思地坐到她對面看她,“我還真沒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不如你給我講講?她們都惹什么禍了?” 白素貞和小青惹的禍可是不少,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她們實力強大,進入普通老百姓之中,一不小心就容易好心辦壞事。要是動了怒和人打起來,那破壞力更是驚人,水漫金山寺都干得出來。 妖精隨心所欲,總要吃過虧、受過傷,才能一點一點學會人間的規(guī)則。在楚湘看來,白依成長得比青蛇白蛇都快,和那種戀愛腦傻白甜可不一樣,她只是還需要一點點時間罷了。畢竟情竇初開,還是救命的恩人,要相信這男人沒有那么好,進而放棄,都是需要時間接受的。 楚湘把青蛇白蛇的事跡當做話本故事講給李御風聽,李御風聽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夠強大,就會被人打擊。想自由自在不但要有實力,還要有勢力?!?/br> 楚湘意外地挑挑眉,“怎么聽你這意思好像你要干一番大事一樣?” 李御風笑起來,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那我總不能游手好閑,好歹要讓你沒理由嫌棄我才行啊。看你天天嫌棄莊羽郎,讓我很有緊迫感,不能做讓你看不上的男人?!?/br> “那你去做吧,我等著看你做出一番大事來?!背孢€真有點期待,她感覺他也有點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想去做什么。 從這天起,李御風就經(jīng)常外出,回來以后也不閑著,非常用功的溫書。但楚湘每次去降妖捉鬼的時候,他還是會跟著。楚湘一個妖,出去做這種事,他怕她會撞上厲害的和尚、道士,不跟著無法安心。 他們兩個忙碌起來,白依有事也不好麻煩他們,就找白幽說。反正白幽每天都跟她在一起,說什么都方便。 她給陳夫人治傷的時候,問了不少那惡鬼丈夫的事。同是寒門學子,那男人和莊羽郎有許多相似之處,白依聽那男人的事就感覺好像看到了莊羽郎的未來。盡管莊羽郎至今也沒表現(xiàn)出人品低劣的樣子,但她還是受到了影響。 她忍不住像楚湘說的那樣,變成小狐貍的模樣待在莊羽郎身邊。莊羽郎當然不會防備一只狐貍,所以白依待了幾天之后,終于看到了她從未見過的一面——莊羽郎摔碎了茶杯,一個人在房里咒罵那些嘲諷過他的人,罵得十分厲害。 她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莊羽郎以前獨處的時候不是很祥和很開心的嗎?怎么如今關(guān)在房里是這個樣子的? 她不愿意把恩公往壞的方向想,她施放靈力,慢慢安撫莊羽郎暴躁的情緒。莊羽郎漸漸冷靜下來,坐回桌案前。他拿起書本發(fā)現(xiàn)頭腦清醒多了,能看進去了,便讀起書來。 白依見狀說服自己,他只是突然來到京城壓力太大,這不是用功讀書了嗎?這方面她還是能幫上一些忙的,她只要讓他清心,他便能專心讀書,而她用靈力讓他頭腦清醒,他記東西也能快一些。 于是白依就不常去鋪子里了,她把鋪子交給白幽,她則在家里“紅袖添香”。莊羽郎讀書,她便在旁幫他磨墨、幫他倒茶打扇,實際上她一直用靈力幫他,讓他讀起書來能輕松很多,房間里也舒適很多。 莊羽郎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當然開心。心情好了,私底下逗小狐貍玩的時候也放松了下來,變得像從前一樣溫和。 莊劉氏就不高興了,她兒子好好的讀書,白依總進去干什么?這不是打擾她兒子干正事嗎?她越看白依越不順眼,怎么都覺得白依就是想勾著她兒子瞎胡鬧,每天明里暗里的敲打白依,讓她去鋪子里做事。 白依不把她當回事,但她日日絮叨讓莊羽郎也很煩,干脆就讓白依別和他一起讀書了。白依為了讓他清心讀書,只得變成小狐貍進屋里幫他,倒也挺好,能和他時時相處。看著他功課好了一些,她也為他開心。 不過這種方法到底只是治標不治本,莊羽郎只是靜心凝神了,只是更專注了,但好的詩詞不是靜心凝神就能做出來的。在他又一次去詩會被人嘲笑了之后,他回到家中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一個人躲在房里自暴自棄地喝酒。 白依急壞了,敲許久門沒得到回應之后就跑出去變成小狐貍溜了進去。莊劉氏見她出去了還以為她不管莊羽郎了,不由得破口大罵。白依也沒工夫理她,進屋就跳進莊羽郎懷里試圖安撫他。 莊羽郎抱住小白狐,一邊喝酒一邊自嘲,“只有你不嫌棄我,你一直都把我當主人,我去哪里都跟著。雪兒,我沒用,我太沒用了??际裁礌钤??我連進士都考不上!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考上舉人是我走運,這次大考怎么辦?我考不上,我娘會失望,白依會失望,別人會嘲笑我,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呵,那神醫(yī)還說我能當上宰相,我怎么當?怎么當?他說白依旺我,能幫我當宰相,你說我怎么當?” 白依焦急地安撫他,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她從未見過他這般沮喪,好像喪失了所有的希望一般,科考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可她不懂文章、不懂詩詞,她幫不了他呀。白幽說她有能力幫他當上宰相,她怎么幫呢?她傳音給隔壁的白幽,【白幽,你快告訴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幫到莊大哥?】 白幽回說:【天機不可泄露,我已經(jīng)說了太多了,不能再多了?!?/br> 白依也知道這種事不能泄露太多,白幽不說,她也不好問。她焦急地想了各種辦法,又自己一一否決。她不能偷題、不能偷別人的詩詞,也沒法讓莊羽郎變聰明、變得博學多才,沒多久就大考了,她怎么才能幫他呢? 難道是她救了什么大人物,讓莊羽郎做了官?可是藥鋪開了這么久,她接觸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二品官,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