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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做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1

分卷閱讀61

    緒上了頭,并不知道自己說了這話,便顯得多么可疑。若他沒有這句,靳筱多半還信,加上這些,只會讓她覺得可笑,以為四少看她好騙,什么瞎話都往外說。

她從前不在意,卻不等于不留心。不算她親眼看到的那次,多少話傳到她耳朵里,好聽的,難聽的,她都聽說過。

想來他是真的不愛顧嫣然了,過往如何一擲千金博她一笑,如何西洋古董流水般送過去,便都不作數(shù)了。從前每周三夜晚都見不到他人,因是顧嫣然的場,他得坐前排捧那位佳人。如今再沒見他聽什么戲,又看他對靳筱上心,大約說明他這個人,也不是風(fēng)流,只是薄情罷了。

真情大抵是有的,無非是不長久。

她覺得悲哀,倒也不是沒想過浪子回頭,卻沒敢把自己當(dāng)不一樣的那一個,能讓人就此停下來,再沒有下一個。顧嫣然從前何其風(fēng)光,如今也從他身邊消失了,不定往后恩愛消盡,又是什么光景,想到這些,她“呵”了一聲,帶一些苦楚,“你不喜歡了,便是同她沒有什么,”她垂了眸,方才的火氣也沒了,大抵覺得是四少這個人的問題,總歸這種小少爺,都是喜歡傷了人心又不自知的,她又低聲補(bǔ)了一句,“你這樣,真讓人兔死狐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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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濟(jì)獨(dú)立是多么重要啊朋友們

有了錢就能和老公剛了

獨(dú)處

四少想明白什么是兔死狐悲,也顧不得許多,走到她身前,聲音帶了急躁,“你便這樣看我?”

他未哄過什么女孩子,從前不過撒些金銀算了,如今才知道百口莫辯著實能把人逼瘋?大約古人剖心為證的時候,受的煎熬,也大抵如此,他又覺得委屈,聲音也低了些,“我如何對你?你沒有心的嗎?”

人心最難揣摩,最難求得信任,可靳筱看他眼里的苦楚,也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講??伤嫜b作不在意不懷疑,對方大抵也不會放過她,于是她抬了眼,帶一些不忿,“那你要我如何?我同你粉飾太平,你又覺得我沒有真心,你過往介懷什么,我也不傻,我也曉得。”

她笑了笑,覺得同他結(jié)婚,真是場為難,“我同你說實話,你又聽不得,說我沒有心?!?/br>
靳筱低了頭,去撫平自己裙擺上的褶皺,卻不曉得怎么了,又折出了新的,“總歸我就是這么一個人,既不識大體,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br>
她難得這樣坦白,縱然仍舊不信他這個人,四少也寧愿她說更多不中聽的,也不愿意她同他笑一笑,都讓他疑神疑鬼會否是強(qiáng)裝的。他倆弄成這樣,也不是靳筱的過錯,他平了心,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語氣也和緩了,“我曉得,換作是我,我也會疑心,會不安穩(wěn)。”

四少這個人最好的品質(zhì),大抵是有時候,確乎能理解自己的。靳筱這樣想,也將方才的架勢軟下來,她以為是英勇就義前的陳詞,什么也不顧了,四少此時低頭看她,眼睛像鹿一樣溫柔,讓她有些赧然地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不該如此。

她的肩膀被四少握住,讓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抬眼,四少開了口,“你只是看太多雜志了,便覺得男子都是負(fù)心漢?!?/br>
他的聲音像春日的陽光一般和煦,卻讓靳筱的身子有些僵硬了。四少察覺了,拇指摩挲了她的肩頭,誘哄一般的,“筱筱,我們往后不如看些別的,不好嗎,還有許多美國英國的?!?/br>
他想起進(jìn)來同他鬧不愉快,非不去寫美滿結(jié)局的女作家,面上帶了不屑,“那些寫雜志的,不過是一群婚都沒有結(jié)過的小女孩罷了……”

可到底四少仍看著靳筱的面色,瞅著她面色越發(fā)的蒼白了,及時收住了話頭。他頓了頓,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最關(guān)鍵的忌諱,后悔卻晚了,只能自顧自圓回來。他又笑笑,眼睛帶了懇切,“但是你喜歡,也沒有什么的?!?/br>
她抬頭看他,面容里看不出喜怒,卻讓他心里慌亂,又勉強(qiáng)勾起嘴角去挽回,“哦,便是外國的,也有許多負(fù)心漢……”

他也知道這個道理,靳筱抬了眼,不自覺攥緊了裙擺,“那往后外國的也不能看嗎?有負(fù)心漢的書便不能看嗎?”

她目光有一些逼迫,非要問個清楚不可,“所以上回吳珍妮來,你不愿意一起?”

她這問題問的危機(jī)四伏,讓四少一邊搖頭,一邊覺得如何都不要讓她知道,他對吳珍妮施壓過的事情。

他還想要解釋,身后卻有人高聲喊了聲,“原來督軍在這?!?/br>
四少抬了眼,不自覺皺了眉,是北省來的商人,近來同他父親走的很近。

來人微胖,生意人面上帶笑,便看起來慈眉善目,靳筱回了頭,同長輩行禮,對方自然回她,又笑道,“一桌子人等督軍和少奶奶呢,我出來轉(zhuǎn)轉(zhuǎn)?!?/br>
四少雖還想同靳筱解釋,卻也再說不得了,于是牽了她的手,上前,“是我怠慢了,讓高先生和諸位叔伯久等。”

他去拉她,靳筱卻沒有動,四少回頭看她,神色帶一些不安,那位高先生都看在眼里,面上卻仍舊笑著。

靳筱呼了口氣,卻還是掛了笑,她看向高先生,沒去管四少的神色,“真對不住,我頭痛的很,興許是中暑了,便不過去了。”

縱然不舒服,她也不想四少難做。靳筱面色帶了歉意,“改日叔伯們來家里,我再好好招待?!?/br>
那高先生笑著點(diǎn)頭,仿佛真信了她的說辭,又抬眼看了看日頭,“今兒天確實太熱了,少奶奶身體不爽利,便先休息?!?/br>
四少仍舊看著她,他身前站著外人,縱然他不想放她走,也只能沉了聲,“好,我找人送你?!?/br>
興許人不能扯謊,方才隨口的說辭,靳筱坐在車上,卻隱隱有些頭痛。她和吳媽回城上了山路,便很顛簸,來時因心里想的都是襯衫的事情,尚未覺得,回來才覺得路不平坦,天氣炎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起初只是不安,歸根結(jié)底,她自己也想不通,四少做什么會喜歡她?

四少喜歡她嗎,大約是的,興許她生一個不錯的皮囊,興許從前他風(fēng)月場換的多了,遇見了寡淡的,便覺得有興味。

可她這個人呢?他卻經(jīng)常很不滿,不愛她總是不坦誠。如今來看,連她喜歡的東西,他都很反對。

從來感情,長年累月的不喜歡多了,便能將當(dāng)年昏了的頭腦,沖的干凈。想來這就是顧嫣然經(jīng)歷的。

顧嫣然尚且有一個好嗓子,四少不要她了,她也有自己的積蓄,有自己的許多事情,可她自己卻不一樣,未來的工作也知道能不能做的好。靳筱呼了口氣,看向窗外。她方才沉思,都沒有注意到,汽車已經(jīng)開到城里的街道上去了。

她許久沒有一個人出來了,從前沒有人管她,放學(xué)或者有節(jié)日,她常一個人出來到處看看。

縱然孤單,可還是自由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大門不出,或者有人跟著她,已然成了正常的事情。她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大家的小姐在她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