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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逆水橫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姓凌的帶走了,明天就要登船回程,爸您就這么怕他?”游灝東壓抑著。

“我怕他?呵……呵……”游景廉啞著嗓苦笑兩聲,比他的兒子更加壓抑,“東東,你以為嚴(yán)逍是什么人?他是延慶道松江道或者三街五市哪家野場子里收保護(hù)費的打手混混嗎?他本來可以是個讓你在腳邊隨意碾著的、完全不值一提、微末不入流的小混混,可他偏偏現(xiàn)在就不是了,他背后是戚寶山啊。你跟他較真,不也就是跟戚寶山對著干么?”

游灝東:“他……”

游景廉其實很想明明白白提點他的兒子,在這世道上混,早已經(jīng)不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的時代,而是“人靠身份馬靠血統(tǒng)”。東東啊,你若不是市委副手的大公子、臨灣新區(qū)握有實權(quán)的少東家,誰又會把你放在眼里?你走在路上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隨時有人給你讓道、還有人為你掀簾提鞋?

“我跟那誰沒仇怨,我就是看不慣他的囂張?!庇螢畺|道。一般比較囂張厲害的人,確實不能容忍眼眉前有個人比他還要囂張、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東東,別惹戚寶山的人馬。他讓嚴(yán)逍過來,卻又僅僅支出來嚴(yán)逍一個人,說明那老東西他心里也沒底,他也害怕。這只是個‘試探手’,后面肯定還留著后手……”游景廉順著輕挪緩步的思維說,“你看,他就沒敢讓嚴(yán)逍和裴逸一起過來,為什么?怕這兩人都折在境外回不來,他也就完蛋了……”

游灝東哼了一聲:“算了,不過是個癱子,值什么可爭的?我就是不爽姓嚴(yán)的。”

游景廉對著房間內(nèi)顏色冷漠的白墻搖搖頭:“你不爽他干什么?他配跟你爭?他不過是個草根賤種出身、當(dāng)初誰知哪個婊/子養(yǎng)出來的崽,爹媽是誰都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命根子,比他金貴多了。

“嚴(yán)小刀不過是戚寶山的干兒子,又不是血緣親生,戚寶山也未必多么在乎他一條命,可是你呢?我多寶貝你啊……”

老子的話讓游灝東十分受用,心里很不情愿地達(dá)到了平衡,終于樂意暫時咽下這口惡氣,以后有機(jī)會再算后賬。他一根筋的腦瓜子也聽出來,他父親擔(dān)憂的是背后人物戚爺,雖然他也不認(rèn)為戚爺有什么可怕的。

港口大佬富商而已,紅綠頂戴都沒有。在我歷朝歷代,官家和商家,哪個更牛逼?怕他做甚?

“那,那個叫凌河的該怎么辦?爸爸,您到底跟那個人結(jié)什么仇?您為什么非要讓我來船上抓他回去?”游灝東掛斷電話之前才想起問到正經(jīng)事,差點忘了。

“也不是非要抓他,哪怕請他回來談?wù)勔埠谩蛇€是讓戚寶山占先一步……咳,走一步看一步吧,等你回來再跟你講。”游景廉在他兒子面前輕描淡寫,那淡然縹緲的口吻,形如他面前雕花高腳茶幾上線香燃起的一道輕煙。

游景廉穿著暗色繡花真絲睡衣,坐在晨光下涼滑的房間里。

房內(nèi)昏暗,四周影影綽綽,擺放著許多木偶雕像,在陰影里活像是屋內(nèi)飄著一堆鬼畫符。游景廉站起身,手擎線香,對著木柜之上的鎏金佛像恭敬地拜了又拜。

卻還嫌不放心,睡不安穩(wěn),這人又挪到大立柜前,撥開一排厚重冬衣,露出里面的木雕暗格。他對著暗格內(nèi)供奉的白龍王佛牌、符咒、佛手、圣水等等一堆神乎其神不知所云的“圣物”,依次拜了又拜。那副淡泊虔誠的面孔,卻讓額頭鬢角不斷洇出的汗珠出賣了心境……

偶像不怕多,只要靈驗管用就都供起來拜。

戚寶山為什么先下手為強(qiáng)抓了凌河?……

戚寶山是要“除”還是要“?!蹦??這人難道跟自己盤算的一樣,打算狹人質(zhì)以令諸侯,然后對我等不利?……

游景廉坐在躺椅上翻來覆去,至天明仍然睡不著覺,躺椅上都已浸透一席冷汗。

他可不敢對他那脾氣硬朗情緒急躁的寶貝兒子說出真相,他兒子那副直腸子就坐不住個事。這么些年苦心經(jīng)營,如今身居高位獨當(dāng)一面,怎么敢說出來。

……

津門又一位大佬、穩(wěn)坐臨灣新區(qū)首把交椅的游景廉,手邊也握著前些日子突入而至的一條短訊。

【老三,不能再心軟,不能再耽誤。事不宜遲,快刀斬亂麻,斬草務(wù)必除根。除掉那個年輕人,十五年前那件事,除了咱們四個,再也沒有第五人知道。】

……

這一宿的未眠人,也還不止游家父子倆。

酒店電梯指示燈亮了又暗,由下而上往頂層去了,最后停在游灝東所住的頂層套房。麥允良換上一身低調(diào)體面的西裝,襯衫和袖口上綴有花邊,站在金碧輝煌的電梯里,對著投射在亮金色墻壁上自己的身影發(fā)呆。

他是特意要求服務(wù)生帶他上樓,不是凌晨出來夢游的,頂層需要貴賓門卡和密碼。

他手里端了一瓶高檔勃艮第紅酒,走到游大少爺客房門前,服務(wù)生頷首后退著速速退開了。麥允良立刻又畏懼后悔了,盯著那扇門已胃部不適作嘔。然而門猛地開了,他來不及再退散,兩名游家保鏢露面,一左一右直接架起他的胳膊,架了進(jìn)去……

套房,外間保鏢坐鎮(zhèn),悠閑地翹著二郎腿抽煙,讓煙霧團(tuán)團(tuán)罩住內(nèi)室的隱秘。

里間臥室,游灝東扔掉煙蒂,一腳將麥允良踹到大床中央。這一腳是踹在腰窩,麥允良后脖子疼出一層汗,不敢喊疼。

游灝東剝掉這人褲子的同時,沒有任何前/戲溫存,直接用手指粗暴地擴(kuò)張,壓在麥允良后背上一句一句地發(fā)狠。

“媽/逼的你給嚴(yán)小刀點炮??!”

“你還敢露面?在老子面前表忠心嗎?”

“大明星?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干什么的?”游灝東猛一挺身,對著麥允良埋進(jìn)軟床露出來的半邊臉舒暢地喘息道,“你就是干這個的,我都看過,我看過你那些東西,所有的,你那些無比*的視頻……”

麥允良隨著那些毫不留情的粗暴發(fā)泄動作不停顫抖,被游公子故意刺激他的話攪得心如死灰,身體劇痛但眼里沒有眼淚,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實在支持不住的時候從唇舌間擠出一片支離破碎的呻/吟。

游公子原本并不好男人這一口,都不愿浪費了他的瓊漿玉露,今夜這事純屬泄憤。面對這樣“人盡可羞辱之”的白饒的獵物,他的心理就是不cao白不cao,純?yōu)榘l(fā)泄一肚子怨氣,只當(dāng)是cao了嚴(yán)小刀了。

麥允良在痛到魂飛天際意識朦朧的時候,內(nèi)心偶然劃過凌河凌公子的面龐身影。他真心羨慕凌河,他猜想凌河這會兒大約已經(jīng)換上干凈衣物、被嚴(yán)先生從浴室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