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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有暉先生。你們二人開走了他的車,并在車中留下麥允良的大量血跡。港籍二十五歲男子麥允良更多的血跡發(fā)現(xiàn)于該酒店房間,該人已于當日凌晨差不多同時間在房內(nèi)死亡。“第三點,趙女士,麻煩您提供照片里這件羊絨質(zhì)地大衣、咖啡色裙以及高跟鞋,我們需要化驗您的衣物,看上面是否留有死者生物痕跡。請問衣服和鞋現(xiàn)在在哪里?“此外,我們還在該酒店房間發(fā)現(xiàn)含有唾液DNA痕跡的酒杯和喝水杯,以及大量指紋,我們希望采集到您的樣本進行比對,相信您不會拒絕這樣簡單常規(guī)的要求?“總之,我們需要知道,您為什么會在關鍵時間段內(nèi)出現(xiàn)在酒店案發(fā)現(xiàn)場,與死者麥允良有過怎樣接觸,曾經(jīng)對死者做過什么,最后又為什么帶著死者血跡匆忙離開現(xiàn)場并開走梁有暉先生的車,同時將自己的車不慎留在現(xiàn)場,事后又趁我們不注意悄悄再開走了?“更多的細節(jié)證據(jù),如果您還有興趣聽,可以跟我們回警局慢慢地聊。趙女士,請吧!”“……”敲山震虎,打蛇七寸,薛大隊長知道趙女士架子大,估計不好說話,都懶得兜圈子,直接拋出嫌疑證據(jù),這些問號你解釋不清楚,你不是嫌疑人誰是嫌疑人?趙綺鳳豐滿的胸脯在客廳輝煌的燈光下不停起伏抖動,抖得快要蹦出禮服裙領口,精致妝容描繪的一副畫皮之下是因情緒激動而劇烈顫抖的肌膚,振得粉妝和腮紅一層層撲簌而落,將傲慢雍容的氣度振落一地……她右手食指中指上兩根長指甲方才因為摳著沙發(fā)木質(zhì)扶手,已經(jīng)悄悄折斷。“我什么都沒做,這件事根本就和我沒關系!”“都是簡銘爵那個蠢貨王八蛋,是他把人弄死了我就沒碰過麥允良。”“我真的沒碰那個年輕男人,我對那人又不敢興趣我碰他做什么?我已經(jīng)結(jié)婚我是正經(jīng)的商人,我的丈夫是簡銘勛董事長我們夫婦感情恩愛,我丈夫身體不好生著病還在療養(yǎng)院里躺著,我還需要去照顧他,我怎么可能和外面別的男人扯上不正當關系?我不需要去警局我什么都沒做!”“那天我……我根本就沒有想去那間酒店,是簡銘爵打電話約我去的,他誑我,他騙我去的。”薛謙在關鍵問題上打斷:“他怎么誑你去?”趙綺鳳朱唇顫抖,牙齒上都沾滿口紅,凌厲怨怒的表情挺嚇人的:“我接到他一個電話,他說有我想見的人,我才去的……早知是個圈套我根本就不會去!”薛謙一挑眉,很感興趣:“他怎么說的?有你想見的什么人?”“肯定是他……”趙綺鳳兩條手臂開始抖,一瞬間突然也開竅了生出靈感,察覺這里面蹊蹺,“肯定是那個人他想要整我,他報復我!薛警官你來調(diào)查我,還不如直接去調(diào)查那位嚴先生。”“哪位嚴先生?”薛謙歪頭瞇起眼琢磨,難道我昨晚剛見過的那位?趙綺鳳杏眼圓睜,黑金色眼線在眼眶上躍動掙扎,歇斯底里恨道:“寶鼎集團分公司的老板嚴逍,電話里說他在酒店房間等我,就是騙我的,八成就是他一手搞的鬼你們怎么不去查他!”趙綺鳳知道她這趟警局審訊室談話是免不了的,她畢竟沾了一身麥允良的血,還有她在酒店房間留下的唾液指紋,在那無比混亂驚懼的場面下她來不及銷毀任何不在場證據(jù)。但她不甘心,臨死一定還得拉個墊背的,背著抱著一齊滅,憑什么就老娘倒霉吃官司?相關人物一個也甭想逃脫牽連。薛謙在起身之前,面無表情地在他筆記本上寫下“嚴”字,還鄭重其事勾了個大圈,鋼筆力道直戳紙背,不太結(jié)實的筆記本紙都給戳漏了。警員將趙女士請上警車帶回局里詳細問話,薛隊長臨走不忘吩咐:“去樓上衣帽間找那件大衣和鞋,帶走化驗?!?/br>薛謙坐在自己親駕的那輛車內(nèi),迎著車窗外撲面而來的烈風,以車載電腦迅速抓出目標人物資料,對他副手說:“趕緊查查查這個嚴總!“身份證大名是嚴逍,二十八歲,本市南郊回馬鎮(zhèn)武平村戶籍,先別打草驚蛇,先搜集充分證據(jù)再抓人。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難啃,都是硬貨,但凡涉案都不會輕易認賬的!”……春日烈風中飛車趕回別墅,嚴小刀那時握方向盤的手都在抖。這一趟回家沒人跟蹤他。他想,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對方應該也覺著,已經(jīng)沒必要再跟蹤,一切可以明著擺上臺面真刀真槍。他打開電控大門駛?cè)肭霸簳r,出于習慣仍往樓上露臺方向望了一眼,孤獨的鵝掌楓與前院的山茶樹隔樓相望,露臺上哪還會有什么人等他?臥室窗內(nèi)一片黯淡,一盞小燈都沒有為他開啟。他從熊爺和三娘中間生硬地擠過去,擠不過去就直接伸開長腿跨過,上樓。主子大爺一臉冷酷對兩位寵妾的毛都沒沾就走,惹得兩只熊玩意兒充滿失落感地一路嗷嗷追到主臥門口,卻最終被一扇沉重的大門擋在走廊。凌先生今天這個鐘點竟沒有彈琴,也可能剛彈累了正歇著。凌河在昏暗沒開燈的沙發(fā)上低頭把玩著什么。半長的頭發(fā)簾恰到好處地垂下,遮出個美人猶抱琵琶的光影效果,半邊細潤斜長的眼露出來,眼尾云山霧罩。凌河手里捏的,正是那只“八萬”骨牌。他估摸嚴先生再看見這張牌也沒印象了,他一直還留著,偶爾拿出來捏一捏揉一揉,想象自己揉的是嚴小刀的臉、嚴小刀的鼻子,已經(jīng)把這張長方形牌的棱角都磨圓了。今晚最后一夜,想再多看小刀一眼,夜半時分再悄悄離開吧。凌河把骨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后咬在嘴里,回憶嚴小刀裝得一臉浪蕩登徒子表情卻將這張牌塞到他唇間的有趣情形。二人那時眉來眼去十分默契,凌河自顧自抽風似的笑了。他這時聽見大門口動靜,狗撲人、人上樓、熊爺三娘一路追逐某人腳步這一連串急促聲音逼向臥室門口。凌河下意識飛速藏牌,將骨牌塞進身后沙發(fā)縫隙的同時嚴小刀推門而入!嚴小刀視線如兩串子彈橫向掃過他所在位置,在看不見的地方掃出一排彈殼碎屑火星飛濺!“你手里藏什么?”嚴小刀聲音沙啞,腳后跟勢大力沉地磕上房門,大步邁過來抓住他手腕。“……”凌河吃驚嚴小刀掌骨之下蘊含的不同往日的力道。“我看看?!眹佬〉赌樕粚?,低聲吼道。凌河眼底流露抵制的不快:“放開您的鐵爪子嚴總,你撓我干什么?”然而這種時候,故意刺傷人的冷言冷語對嚴小刀也沒用。他亦是有備而來,今天就不會放過這茬,你到底還藏什么啊凌河?!以凌河一貫凌厲強勢的性格,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