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在兩人徘徊在關(guān)鍵的十字路口上,不慎踩了這個深埋三年的地雷。真難受。薛謙一聲不吭盯著人,居高臨下?lián)踝×河袝煹囊暰€。他扳過對方下巴,捏臉的手勁相當狠,也是發(fā)泄心口郁結(jié)的憤慨,猛地罩住梁有暉的嘴唇!梁有暉沒有防備,絮絮叨叨的心酸話被薛警官的舌頭堵回喉嚨,帶著尼古丁的燎原煙火氣息,被狠狠壓在墻上。他口中的羊rou串和他口中的雞rou串迅速躥了味兒,左沖右突,在唇齒之間沖撞。攪動的舌在倉促混亂中糾纏,期待已久,熱烈地黏在一起。梁有暉喉結(jié)享受地滑動著,咕噥了一聲,也沒有猶豫,蛇纏大樹似的抱住他喜歡的人,互相瘋狂地吸吮上下嘴唇,誰都舍不得放開。胸膛濕熱相貼,輕薄的夏季衣料無法掩飾男人之間最原始的生理欲/望,還是兩個壓抑已久的男人。只是一個吻,都能吻出**的味道。薛謙吻完,猛地又放開人。梁有暉現(xiàn)出一臉難以置信和心花怒放,劇烈的起伏暴露出意猶未盡的激動:“哥,我……我在錦繡皇庭八樓有個房間?!?/br>薛謙回絕:“我不會進那些惡心地方?!?/br>梁有暉:“哦,那就不去那些地方?!?/br>梁少按捺不住再去追逐薛隊長的嘴唇。薛謙沒有放松手勁,捏著梁少的脖子把人摁在墻上,身體上的強烈悸動也絕不會玷污他固守的信念和立場:“有暉,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你別跟我撒謊,別讓我知道你爸認識陸警官,別讓我知道那件事是你爸做的……我無法接受這種事?!?/br>“我無法接受,絕對不可能接受?!毖χt又重復(fù)了一遍,就是對梁有暉的感情回應(yīng)。有些事將人心深處最痛的傷口撕開,碾壓他的底線,不能妥協(xié)。“哥,到底怎么了?”嘴唇上熱度未消,白茫茫的雪花在眼前紛亂撲簌,梁有暉被這冷熱相激,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薛謙眼里的燈光好像飄浮在汪洋中,燈影隨水光晃動,冷硬剛強的面具之下也會偶爾流露脆弱。那樣的神情,梁有暉當時也沒看明白。梁有暉滿心以為兩人之間心意明了,互相都很有好感,面前就是一條通往沒羞沒臊幸福人生的康莊大道,他很快就能與他愛慕的薛警官進入情投意合的夫夫二人轉(zhuǎn)生活。但是,為什么他薛哥眉頭緊蹙,眉眼間射出某種痛苦難過的情緒呢?為什么他連陸警官是誰都還沒搞清楚,就好像被扔進了冰窟?……薛謙撇下梁有暉,從小巷口出來,再次接到凌河電話。凌河已經(jīng)撤離被當?shù)鼐秸紦?jù)的案發(fā)現(xiàn)場,正在開車回返。凌河直截了當對薛謙說:“薛隊長,我多嘴提醒您一件事。”薛謙道:“說?!?/br>“已經(jīng)有一個重要人證掛了,薛隊,您現(xiàn)在別再管那具不能吭氣的尸體?!绷韬涌焖僬f道,“您在這里四面包抄圍堵,對手可能也在包抄圍堵,至少還有兩位很重要的證人還活著沒死,但能活多久就很難說了?!?/br>“凌先生運籌帷幄全盤照顧得真周全,呵。”薛謙吐槽了一句,心里也清楚,“我們的人已經(jīng)過去了,我即刻下令拘捕戚寶山和談紹安!”凌河掛斷電話,目視前方看不見盡頭的燈影長河,這話是對身旁的嚴小刀說的:“現(xiàn)在拘捕就是保護他們。你快去找你那位親密的干爹吧,我也不希望戚爺這時候掛了!”這半天在燕城折騰一個來回,嚴小刀漏接了戚寶山至少兩個電話。他深入虎xue搞諜報工作,是真顧不上給干爹請安,第一回看到來電顯示故意沒接,第二次他正在跟郭兆斌打架,直接漏看電話顯示。坐在車里,他才有工夫打一個匯報電話,腦子里卻全是血泊中的陸昊誠以及腦漿迸射的郭兆斌。“干爹,我今天回來晚些,您還好?”嚴小刀嗓音沙啞。“還活著沒死?!逼轄斔坪醺鼏?。“您沒事?”嚴小刀問。“好得很,你去哪了不回我這吃飯?”戚寶山可能確實在等兒子回家吃一頓晚飯,或許是最后一頓晚飯了,卻沒等來人,能不失望?戚寶山又突然警醒:“你那邊什么動靜?警車警笛?你現(xiàn)在在哪!”“我在燕城,很快就回來?!眹佬〉对噲D搪塞。“去燕城干什么?我讓你不要攙和,你趕快回來!”戚寶山慍怒,已經(jīng)猜到什么,擔憂焦慮卻又抓不到。他心里也很清楚,這個干兒子早就完全不在他的掌控,嚴小刀現(xiàn)在就是別人掌中的人了!他已經(jīng)失去小刀了。嚴小刀也同樣難過和隱隱地感到失望,薛隊長就要上門抓捕了。黑暗的夜色,街道的盡頭,好幾支神秘車隊暗中往臨灣方向飛馳,一場與事實真相較量的戰(zhàn)役爭分奪秒,在夜空中拉響尖銳的警報。…………黑夜過去,就在這個凌晨。南郊縣委大院,談紹安副局長一大早就從家里出來,穿戴樸素一如平常,走出樓門不忘跟他的鄰居處長夫婦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大院的空場上有一只錄音機,放著舒緩的民樂,一群上了年紀的大媽大爺做著整齊劃一的慢動作,正在打太極拳。這些人都是大院里的干部、公務(wù)員以及家屬,自然比外面那些跳廣場舞擾民的家庭婦女清高一些,然而打發(fā)無聊時間的娛樂本質(zhì)是一樣的。談紹安頂著一對大黑眼圈,清俊的臉略顯憔悴,低調(diào)地走過太極拳隊伍,從車棚里取出他的自行車。比劃著“野馬分鬃”式的兩位大媽打個眼色:“這也是咱們大院里獨一份了,談副局現(xiàn)在還每天騎自行車!”“咳,鍛煉身體,而且環(huán)保嘛!這也是以身作則響應(yīng)中央八項規(guī)定!”“嘖,就他最‘以身作則’,果然是新來的,年輕,哪哪都跟別人格格不入啊?!?/br>“他最近低調(diào)也是肯定的,鎮(zhèn)上拆遷工程的事一團糟,他能怎么辦?”“他媳婦也不知病怎么樣了,也沒孩子吧?這人這日子過得,也夠倒霉的!”“……”談紹安在街邊小店買了兩份早餐,保溫桶掛在車把上。自行車的車轍劃出一道左搖右晃的軌跡,被蹬車人紛亂的心思弄得平衡不穩(wěn)。談副局每天清晨去醫(yī)院給他患病的媳婦送飯,常年如此,風雨無阻。談副局就不喜歡坐公車,偏偏整天蹬著一輛舊自行車進進出出,顯示他的廉潔清高。談副局在人前從來不爭不搶,不招惹是非,有榮譽也不出頭搶,寧愿把升官發(fā)財出風頭評先進的好事全都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