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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庭古銅色的臉龐上洇出一絲寒意,毫無避忌地抖出最殘酷真相,“可惜啊,進了醫(yī)院就是掉入魔鬼的手掌心兒,她原本還能多活幾年,不至于立即就死,但是她不能再活了,她就是被人故意治死的。讓遺傳病癥徹底痊愈藥到病除很難,但要在一個人生病時醫(yī)死她,這種事容易得很!只要打針用藥時,這里和那里做些手腳,減少些劑量,或者加大某些藥物劑量,這可憐的女人就按照預期所料的那樣,很快就死在醫(yī)院里?!?/br>嚴小刀渾身發(fā)抖,語不成聲:“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如此的……殘忍,草菅人命。”“因為你那位小愛人嘛,因為凌河,他太迷人了!有人想要霸占他爹,想要得到十五年后的絕色小魚兒,就一定要設法圈養(yǎng)他們父子二人。女人的存在就忒累贅了,正好也病得不輕,干脆讓她痛快地離世免受病痛折磨,不用受多少罪,對一切真相都不知道,對她也是不錯的結局么!”不錯的結局。凌河卻在一夜之間失去人間一切美好,被打入地獄。嚴小刀面上表情凝成一層深重的悲意:“你今天為什么把這些都告訴我,都說出來?這樣令人發(fā)指的滔天罪行一旦曝光,始作俑者無可辯白?!?/br>古耀庭放肆笑道:“我為什么不告訴你?老子有什么值得替那些人渣隱瞞!”古耀庭分明是一邊依附投靠某個圈子,卻又不斷摧毀這個圈子。嚴小刀對眼前人的自相矛盾感到不解:“你明明就知道那些人的罪惡,早就知曉那個圈子的骯臟,你為什么要踏進去?你為什么要跟那群魔鬼為伍?!”“魔鬼?哈哈哈哈……”古耀庭大笑,毫無避諱地直視嚴小刀,厲聲說道,“因為這些魔鬼本就高高在上,他們就是主宰,我們就生活在這世道,你我還裝什么清高清白!這些魔鬼擁有我們這些茍且之人所無法想象也無從享用到的權勢和財富,老子為什么不能依附他們、利用他們,我為什么不能跟他們?yōu)槲椋?/br>“只有和魔鬼結交,我才能一步一步爬上去,我才能終有一天踩在他們頭頂上,在那群高貴的老人渣的腦袋頂上屙尿拉屎,我cao他們,gan他們,看著那群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蠢貨對著老子這條天賦異稟的男/根諂媚地傻笑,老子就用身體狠狠地玩弄他們,滿足那群蠢貨……“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老子有一天也能坐上這個位置哈哈哈哈……“……”真相竟是這樣光怪陸離,匪夷所思。這就像一出最為荒誕的黑色鬧劇,透著離奇的yin靡和情se。古耀庭這樣一個出身卑賤、性情粗魯的江湖莽夫,雙手沾血的罪惡之徒,當初不但沒有被繩之于法,反而因為所謂天賦異稟的器官和能力,因為天生的龍陽之美,成功地攀高結貴躍上了上流社會的臺階。只是古耀庭性情桀驁、心狠手黑且能量巨大,在被圈養(yǎng)的同時也在不斷興風作浪,用自身能量反噬這個圈子。這人就是現世版的沙俄妖僧拉斯普庭,從始至終都是他在玩弄周圍的人,公然昭彰地羞辱這個rou欲橫流的上流社會,讓那些貴婦貴人們跪舔他雄壯身軀的同時,也無可避免地暴露出光鮮衣裙下最不堪的內/幕。嚴小刀忍無可忍問出最后一個疑問:“陸昊誠警官也是你下令讓郭兆斌動手殺害?”古耀庭雙手一攤,痛快大方地承認了:“我也沒辦法。我跟陸警官無冤無仇,他冒冒失失闖進來,他看見了趙家一對大鬼和老鬼見不得人的嘴臉!當時玩兒得正爽,全被陸警官瞅見,他就只能被滅口么!”“好,我都清楚了?!眹佬〉饵c點頭,“庭爺,我沒有什么再需要打聽的,警方已經重重包圍,你走出去繳械投降吧?!?/br>古耀庭一笑:“我投降?”嚴小刀回敬對方一個不齒的冷笑:“你投不投降也沒區(qū)別,面對法律制裁你是死罪無疑。”古耀庭身后幾名歹徒唧唧索索地又想要舉起武器,嚴小刀不屑道:“后面那幾位不要試圖負隅頑抗,腦子放清醒些。死罪只是庭爺自己的份,你們假若跟我動手傷了我,死罪可就人人有份了!總之今天都跑不出去,何必為別人赴死陪葬,自己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不好嗎?”那些人聽了嚴小刀的話,也明白眼前形勢,誰想替這號亡命徒陪葬?古耀庭這時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赤手空拳撕開自己的襯衫和背心,將上身剝了個干凈,露出雄偉健壯的胸膛!這人確實天就了一副充滿陽剛力道的身軀,若是放在古代,定然也是身高九尺雄渾偉岸的一員天將??上诂F世,沒有選擇陽關正道,將身軀和靈魂都出賣給魔鬼,自己選擇與惡魔同流合污,當真無藥可救。這就是一對一的最終對決,屬于嚴小刀與古耀庭的私仇恩怨。他是為陸警官,也是為凌河,為了許多人而戰(zhàn)。前路上jian佞太多,黑暗的泥沼里挖出一個是一個,定然連根鏟除。兩人打斗中瘋狂掠過的身形,在虹膜上留下白光和黑影,你死我活的關頭拼出無可比擬的氣勢,身軀上不斷現出血痕!其余人全部被這樣兇狠的氣場所嚇退,個個退開至圍墻四邊,都不敢亂動插手,只等著看最終鹿死誰手。古耀庭手持一根很粗的鐵釬子,擊打的力道生猛駭人,嚴小刀上臂外側被打出血道子。沙發(fā)被兩人同時發(fā)力翻倒,在空中翻騰了一圈重重砸在地上,暴露出沙發(fā)后面藏的□□。那些燒瓶里卻不是普通燃料,而是用許多根香煙點燃了悶起來,制作出的高純度尼古丁“炸彈”!庭爺果然有所準備,原本想要下黑手暗算凌河。古耀庭腦后的馬尾辮被嚴小刀一掌劈散,頭發(fā)登時散亂開來,讓面目更加狂怒猙獰。嚴小刀脖頸和肩膀也迸出血跡,黑色背心和褲子外側有幾處撕裂。他突然發(fā)力砸上古耀庭的肩膀,順勢踹上對方胸膛。古耀庭的胸膛健壯結實,在這樣的拳打腳踢之下竟都沒有絲毫損傷,稍微退后幾步就沖上來再戰(zhàn)。嚴小刀并未戀戰(zhàn)糾纏,早就瞄準了位置,就在對方踉蹌的瞬間踩著肩膀躍上天花板!這個位置,恰好就是剛才他爬進來的煙囪通道口。他的手摸到藏在煙囪口的武器,再次從屋頂跳下時,手里現出一道鋒利卓絕的寒光,讓他的對手猝不及防!這就是凌河前幾天交還給他的那柄寬口戰(zhàn)刀。劍影刀鋒映射出一點耀目的陽光,如白駒過隙,風馳電掣,嚴小刀持刃而上,在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