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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就看不清楚了,多半是沒保護好眼睛。為了以后著想,還是要合理休息……坐久了對身體不好……” 許是跟小孩子在一起待久了,柳棠溪也漸漸起了童心,跟她們兩個人翻花繩,跳皮筋兒,玩得不亦樂乎。 張氏偶爾會下地,倒是在外面聽到不少關于柳棠溪的事情。 之前大家見著她時多半會旁敲側擊問柳棠溪的來歷,她每次都認真跟人說自家三弟妹是個好姑娘云云。然而,沒人信。 現(xiàn)在,大家開始換了問題來問。 “大牛媳婦兒,寒舟媳婦兒的刺繡真能賣很多錢嗎?”有人好奇地問。 “對,三弟妹繡工好,掌柜的給她漲了工錢?!睆埵虾苷\實地回答。 張氏是個老實的,她的話甚至比李氏的更讓人信服。 “寒舟媳婦兒一日能賺二十多文?”那人又繼續(xù)問。 張氏沒著急回答,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 見著張氏的反應,那人松了一口氣,笑著說:“我就說么,應該沒這么多,一個男人去做短工才多少錢啊,女人——” 正說著呢,只聽張氏說道:“我剛剛算了算,三弟妹不是一整天都在繡,說是怕傷著眼睛。要是一整日的話,應該不止二十文。” 那人臉色非常精彩,瞧著張氏認真的神情,訕訕地離開了。 不僅外人來問,衛(wèi)老大家的人也來問了。 “弟妹,你家舒蘭真的跟寒舟媳婦兒學刺繡了?”這是衛(wèi)大山的媳婦兒吳氏,也就是徐氏的大兒媳。 “對。不過她年紀還小,連針都拿不好。”張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吳氏離開了。 當天下午,吳氏就拿了幾根黃瓜來串門兒了。 李氏去山上看果樹了,張氏沒去。 衛(wèi)老三在堂屋西間躺著,張氏妯娌三個加上三個孩子在家。 張氏給柳棠溪介紹了一下吳氏。 柳棠溪對吳氏有些印象,她記得,那日她跟張氏一起去鎮(zhèn)上的時候,就在人群中見到過吳氏。 之所以能記住吳氏,是因為吳氏當時提到了她的名字,看那臉上的神情,沒說她什么好話。 她本以為吳氏跟衛(wèi)老三家的關系一般,沒曾想竟然關系如此親近。 而且,吳氏今日看她的眼神著實讓她不舒服,像是在探究什么一樣。 柳棠溪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又繼續(xù)低頭繡花了。 扶搖見柳棠溪繡的蜻蜓,時不時問她幾句。 柳棠溪對吳氏冷淡,吳氏卻像是不在意一般,熱情地夸起來柳棠溪:“寒舟媳婦兒長得真好,十里八村都找不出來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br> 柳棠溪抿了抿唇,露出來一個尷尬至極的笑。 接著,吳氏跟張氏和周氏聊了起來。 雖然吳氏一直在跟張氏和周氏聊,但柳棠溪能感覺得到,吳氏的眼神一直放在她繡的花樣上。 柳棠溪對吳氏的印象不太好,所以一直默不作聲,權當做沒看到。 兩刻鐘后,柳棠溪終于把蜻蜓修完了,她正想把繡好的蜻蜓拿給扶搖看,不料,還沒遞到扶搖手中,就在中途被吳氏伸手拿了過去。 看著吳氏這個粗魯?shù)膭幼鳎南玖缩久?,正想說幾句,吳氏卻開始點評起來。 “哎呦,繡得可真好啊,看看這針腳,看看這蜻蜓,跟真的似的?!眳鞘夏弥砂o張氏看了一眼。 張氏客氣地說了一句:“嗯,三弟妹確實繡得好?!?/br> “過獎了?!绷南砂桶偷卣f道,“不過,這是教小孩子的,大嫂要是看完了就還給我吧?!?/br> “寒舟媳婦兒別急啊,我這不是覺得好看想多看看么。”吳氏笑著說道,說完,又像是剛剛發(fā)現(xiàn)一眼,繼續(xù)說,“呀,這是荷花呀,這還真是有緣,我家閨女就叫荷花?!?/br> 臉……大如盆? 柳棠溪蹙了蹙眉,她哪里知道她閨女叫什么。 大人們虛偽地客套著,扶搖可不干了。三嬸兒剛剛明明就是要給她看的,結果被別人搶去了。趁著吳氏不注意,她伸手從吳氏手中搶了過去。在吳氏說話之前,快速地跑到了柳棠溪身邊。 “你干嘛呢?這么不懂事兒。”周氏假意說了女兒一句。 不過,熟悉周氏的人都能聽出來,這話一點威力都沒有,更像是鼓勵一樣。 扶搖最是聰明,感覺到周氏的態(tài)度,甚至回了一句:“大伯母剛剛還從三嬸兒手中了,娘怎么就說我。” 周氏看了吳氏一眼,點了女兒一下:“你個死丫頭,你大伯母就是看看。” 吳氏臉色有些不好看。 在吳氏開口之前,柳棠溪笑著跟周氏說:“二嫂別氣,這蜻蜓我本就是要拿給扶搖看的,想著教一教她?!?/br> 周氏笑著說:“沒事兒,不著急,她先學會用針再說。” 吳氏像是聽不懂大家的言外之意一樣,又插嘴了:“要我說啊,扶搖還是太小了,這么早學繡花做什么?不如去燒火掃地,喂喂雞喂喂豬,下地干活兒。等你生了孩子,幫著看看孩子就行了。還有舒蘭,這才兩歲吧?針都拿不穩(wěn),你看看這小手扎的,你們不心疼么?” 因著說到了女兒,周氏不高興了。 “瞧大嫂說的,就是因為心疼才想讓她們學的。這會兒多吃點苦,以后才能少吃點苦。她三叔可是秀才,我們家扶搖和舒蘭不用下地干活兒,以后享福就行了。多謝大嫂關心?!?/br> 吳氏被噎了一下,心里不太舒服,看了一眼周氏的肚子,吳氏站了起來,說:“行吧,就當我多管閑事兒?!闭f完,離開了。 “呸!什么玩意兒,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家一個人都不來,不需要的時候又上趕著來了,保不齊是來偷學的。”周氏沖著門口罵道。 張氏皺了皺眉,抿抿唇,沒說話,但眼神中能看出來憤怒。 柳棠溪:…… 所以,剛剛那人到底是來干嘛了? 在別人家里說那種話,惹了主人家不悅,這不是找挨罵嗎? 柳棠溪看了一眼周氏的肚子,給周氏順了順背,說:“別氣別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周氏卻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跟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