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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是幫還是不幫? 琢磨了片刻,柳棠溪也沒明白衛(wèi)寒舟的意思。 哎,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她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想清楚這些,柳棠溪蒙上被子睡了。 柳棠溪這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之中,衛(wèi)寒舟卻氣得沒睡著。聽著耳邊傳來的平穩(wěn)的呼吸聲,衛(wèi)寒舟心里的郁悶更是平添了幾分。 第二日一早,柳棠溪后知后覺地發(fā)現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衛(wèi)寒舟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之前她再怎么惹他,他似乎都是那般淡然的模樣,可這次跟以往都不一樣。 因為,他情緒有些外露,就差明晃晃告訴所有人,他生氣了。 雖然他一直都是那一副死人臉,沒什么表情,也不怎么搭理她??伤耘f從這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讀出來他的不悅。 吃完飯,她正要教伯生幾個識字,結果衛(wèi)寒舟破天荒地把伯生叫去了書房。 隨后,在她教扶搖和舒蘭識字時,就聽到了書房里衛(wèi)寒舟批評伯生的聲音。 “這幾日是不是沒好好讀書?”衛(wèi)寒舟寒著臉問。 伯生嚇得直發(fā)抖。 “嗯?” 伯生垂著頭,沉默地點了點頭。 “過幾日你就要去鎮(zhèn)上讀書了,若還是這樣的態(tài)度,我看你也不用去了?!?/br> 過了一會兒,伯生回來了,在看到柳棠溪的那一瞬間,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這可把柳棠溪給心疼的啊。 衛(wèi)寒舟真不是個東西,他氣她就說她啊,干嘛說小孩子。伯生多可愛,rou乎乎的小臉,大大的眼睛,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平日里也乖巧聽話,幫著家里照顧meimei,比她前世認識的很多小朋友都懂事。 他怎么就忍心批評呢? 柳棠溪心疼地抹去伯生臉上的眼淚,安撫他:“快別哭了,別哭了,都怪你三叔。你三叔心情不好,把氣撒到了你的身上。” 在書房的衛(wèi)寒舟聽到這話之后感覺自己更加生氣了。 深深地呼吸了幾下,閉了閉眼。 “哥哥,我把糖都給你吃,你別哭了。”舒蘭牽著伯生的小手說道。 扶搖也在一旁道:“我下次不拿小蟲子嚇你了。” 聽到兩個meimei的聲音,伯生哭了一會兒之后就不哭了。作為哥哥,他怎么能在meimei面前哭呢,太不像男子漢了。 “我……我……我沒哭?!辈D過身,紅著臉說道。 柳棠溪看了一眼扶搖和舒蘭,又看了一眼害羞的伯生,笑著說:“嗯,你們哥哥沒哭,就是風大迷了眼睛。” “???”舒蘭一副不解的模樣。 扶搖也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柳棠溪。 “好啦,你們倆趕緊看看剛剛三嬸兒教的那幾句?!?/br> “哦。” 柳棠溪拿著帕子給伯生擦了擦眼淚,又去打了水給他洗了洗。 洗完后,伯生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說:“三叔說得對,我這幾日都沒好好學習,光想著玩兒了,我以后要好好念書,爺奶爹娘就不會這么辛苦了?!?/br> 聽他如此說,柳棠溪更覺得心疼了。不過,她也知道,在這個時代,想要出人頭地,就得讀書。即便有個狀元叔叔,他不讀書也沒有好前程。 所以,雖然心疼,但柳棠溪還是忍住了,說:“嗯,你能想明白就好啦,你三叔也是想讓你出人頭地。伯生最聽話了,你好好讀書,三嬸兒給你做好吃的?!?/br> “多謝三嬸兒?!?/br> “客氣什么?!绷南罅四蟛男∨帜?。 伯生憨憨地笑了笑。 瞧著已恢復如常的侄子,衛(wèi)寒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再看站在侄子旁邊的柳棠溪,衛(wèi)寒舟看了一眼之后,就轉過頭去了。 他覺得,多看幾眼,他就更氣了。 這日下午,伯生沒再坐在一旁看她們繡花,而是去拿了一本書,坐在一旁背了起來。 柳棠溪真是又欣慰又心疼。 張氏看著兒子這樣,臉上溢滿了笑容,感覺越來越有勁兒了。 “聽三弟說,已經給他找好先生了,明日就把送過去?!?/br> 柳棠溪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頭。 衛(wèi)寒舟一向是個靠譜的,說給侄子找個好先生,一定就會找個好的。 “哎,我也不求他能跟他三叔似的考個頭名,只要能考中秀才,跟李秀才似的在家能帶幾個學生,他以后就能吃穿不愁了?!睆埵险f道。 張氏的想法著實質樸。 李秀才考中秀才的好處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學生帶得多,束脩收了不少,家里的人穿金戴銀。 “伯生將來肯定比李秀才強?!绷南隙ǖ卣f道。 她教過伯生,雖然伯生不是特別聰明的那種孩子,但絕對不笨。只不過,扶搖太聰明了,顯得他笨了一些。以他的資質,考中秀才應該不難。 而且,衛(wèi)老三家的氛圍擺在這里,他想學壞也難。 等以后衛(wèi)寒舟考中狀元,家境改善,伯生能去全國教育資源最集中的京城讀書,前途不可限量。 聽柳棠溪如此說,張氏有些激動地問:“真的嗎?” 柳棠溪點頭:“自然是真的?!?/br> “可他三叔常常批評他,而且,我聽說他還不如扶搖學得好?!睆埵嫌行┎淮_定地說,“三弟妹,你莫不是在寬慰我吧?” “當然不是,像他三叔那么聰明的人沒幾個,大概在他眼里,就沒有聰明人?!绷南獙嵲拰嵲挕?/br> 說完,看著在院子里跟舒蘭玩耍的扶搖,說:“而且,扶搖怕是隨她三叔,也是個聰明的。但伯生絕對不笨。” 為人父母的都喜歡旁人夸自己的孩子。柳棠溪又會刺繡又識字,張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她極為信任。 所以,聽她如此說,張氏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吃飯時,柳棠溪雖然她跟衛(wèi)寒舟挨著,可衛(wèi)寒舟卻一眼都沒看她。 有幾次,她想跟他說話,試著跟他緩和一下關系,可他都沒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既如此,柳棠溪也沒心思搭理他了。誰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他自己又不說??倸w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