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晚上再睡…… 如此反復(fù)了五六日,二人終于快到京城地界了。 眼見著還有幾十里地就要到京城,而天色也要黑了,衛(wèi)寒舟看了一眼柳棠溪的臉色,在附近的一個驛站停了下來。 這驛站距離京城非常近,看起來極大,里面的人也不少。 不過,他們二人可沒這個心思去看。 上樓的時候,柳棠溪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靠在衛(wèi)寒舟的身上。 進屋后,柳棠溪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到了吃飯的時辰,無論衛(wèi)寒舟怎么喊都沒起來。 然而,等到半夜的時候,柳棠溪卻突然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向了床幔。 衛(wèi)寒舟這些日子一直在照顧著柳棠溪,睡得并不沉,聽到動靜,醒了過來,連忙詢問“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柳棠溪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頓時,柳棠溪的臉紅了起來。 不過,黑暗中,衛(wèi)寒舟也看不到。 吃飯事兒大,柳棠溪忍著尷尬,說“我餓了?!?/br> 衛(wèi)寒舟松了一口氣,起身,點燃油燈,把桌子上的一碟點心拿了過來,說“這里還有些點心,吃吧?!?/br> 柳棠溪低頭看了一眼衛(wèi)寒舟端著的盤子里的綠豆糕,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說“我想吃面?!?/br> 她這一路上吃了太多糕點了,真的是看到就想吐了,嘴里還冒酸水。 聽到這個要求,衛(wèi)寒舟蹙了蹙眉。 見狀,柳棠溪扯了扯他的衣角,說“客棧應(yīng)該十二個時辰都有伙計守著吧?要不,咱們?nèi)N房看看?” 衛(wèi)寒舟本想拒絕,可瞧著柳棠溪面黃肌瘦,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鬼使神差地應(yīng)了下來,隨著她去樓下的廚房。 結(jié)果,二人剛走到一樓,就看到一個伙計在跟兩位客人說著什么。 那兩位客人身后還站著兩個身著墨藍色衣裳的護衛(wèi)。 “快叫你們大廚出來,本姑娘餓了,要吃東西?!?/br> 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裳,長相明艷,約摸七八歲的小姑娘盛氣凌人地朝著伙計說道。 身著灰色粗布衣裳的伙計弓著腰,唯唯諾諾地解釋“回這位爺,這位姑娘,真是抱歉,小店大廚今日不在驛站。他家中老娘病了,這幾日晚間做好飯就回去伺候老母了?!?/br> “我不管,我餓了,我就是要吃。”小姑娘依舊在鬧。 站在她身側(cè)約摸三四十歲,身著一襲紫色華服男子蹙了蹙眉,說“蓁蓁,別鬧了,行李中還有些吃的,你先去墊墊,等明日回了京城爹再帶你去吃好吃的?!?/br> 聽到這話,名叫蓁蓁的小姑娘噘著嘴,搖著中年男子的衣袖,仰頭看著中年男子說道“爹,我不想吃那些干巴巴的點心,我想吃別的。你快讓人把那廚子抓過來?!?/br> 那小姑娘長著一雙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看起來非常好看。如今用這樣一幅神情看著人,當真是讓人心都要化了。 若不是她剛剛那氣勢甚是凌人,柳棠溪會覺得她甚是可愛。 熟料,那看起來極疼愛女兒的男子卻絲毫不為所動,且,語氣有些嚴厲地說道“晚上爹讓人喚你吃飯時你不吃,如今倒是餓了。且,你沒聽伙計說嗎,廚子的母親病了。將心比心,若有一日爹爹病了,你在床前服侍,旁人硬要把你喚走,你可愿意?” 聽到這話,柳棠溪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這男子吸引過去。 這男人看起來跟衛(wèi)寒舟個頭差不多,應(yīng)該有一米八以上,皮膚算是古銅色,劍眉星目,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雖在訓(xùn)斥女兒,可他那女兒似乎不怎么怕他??梢姡砻嫔鲜莻€嚴父,私底下定然非常寵愛女兒。 不過,這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太有氣勢了一些吧。 柳棠溪正盯著男子看著,只聽耳邊傳來一聲輕咳。 這一聲輕咳不僅吸引到了柳棠溪的注意力,同時還吸引到了在場的其他五個人的注意力。 見那極有氣勢的男人看過來,讓人無形中覺得壓力倍增。柳棠溪頓時有了一種被抓包的感覺,轉(zhuǎn)頭瞪了一眼衛(wèi)寒舟,要不是她,她怎么會被人發(fā)現(xiàn)偷看。 剛轉(zhuǎn)過頭,就見衛(wèi)寒舟正垂著眼看著她。 “娘子不是餓了么。”衛(wèi)寒舟冷著一張臉提醒。 柳棠溪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露出來一絲尬笑,說“對,對,我餓了,餓了。” 說著,柳棠溪看向了伙計。 伙計臉色微苦,又重復(fù)了一遍“真是抱歉,驛站的廚子不在,他家中的老母親病了?!?/br> 柳棠溪連忙道“啊,沒事兒沒事兒。只是不知,你們灶上可還有剩余的菜或者面?可否讓我們可以自己做?” 伙計臉色轉(zhuǎn)悲為喜,殷勤地說“有的有的,您盡管用?!?/br> 這里是官驛,來往的無一不是官身。而他對面前這兩位小夫妻印象極為深刻。白日里他看過這兩位的文書,得知那位那冷著臉不說話的男子就是當年新科狀元郎,而這位長相姣好的娘子就是他的夫人。 “多謝?!绷南乐x。 “夫人客氣了,請?!被镉嫻淼?。 柳棠溪朝著人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隨衛(wèi)寒舟朝著灶上走去。 剛剛還在鬧事的小姑娘看到這一幕,朝著柳棠溪的背影喚道“喂?!?/br> 柳棠溪步子未停,衛(wèi)寒舟亦是。 小姑娘有些氣,提高了聲量“喂,前面那兩個,你可是廚娘?” 柳棠溪聽明白了,是在叫她???,那又如何?她又不是真的是廚娘,管她是什么權(quán)貴,她現(xiàn)在快要餓死了。所以,她依舊步子沒停。 衛(wèi)寒舟亦如是。 小姑娘還欲再叫,一旁的男子不悅地說“蓁蓁,別鬧了!如今已近子時,驛站中的客人都已入睡,你這般大聲叫嚷,會把客人都吵醒。且,你剛剛那般言語,非常無禮?!?/br> 名叫蓁蓁的小姑娘氣得跺了跺腳,眼中含淚。 “爹爹就知道教訓(xùn)女兒,離京越近,您脾氣就越大,以前在北邊兒也沒見您這樣。早知道來京城這般不自在,女兒倒不如不跟您回來了,一個人留在那里算了。” 男子又豈會不心疼女兒,聽女兒這般說,頗為無奈地道“你也知道那是在別處,如今來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