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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問“你覺得大jiejie跟從前比有什么不同嗎?” 清荷皺眉想了想,說“大姑娘比從前話少了,而且,脾氣也比從前好了不少?!?/br> 描完一邊的眉毛,柳蘊安又繼續(xù)描另一邊。 “是了,大jiejie跟從前不一樣了。若是大jiejie回府之后就吵吵鬧鬧,再加上她嫁給了一個從六品的小官,父親定會對她不喜,那僅存的一點父女之情也會磨沒??扇缃瘢骿iejie不吵不鬧,也不爭,安安靜靜的。這倒是讓父親對其愧疚了一些。縱然不滿大姐夫,卻仍舊想提攜他。若此時跟父親提了此事,礙著跟大jiejie的父女情分,父親也不會處置母親?!?/br> 清荷頓時一驚,問“您的意思是,大小姐變聰明了?大小姐最討厭您了,那她會不會是在憋著什么壞,等著報復您?” 柳蘊安看了看鏡子里的眉毛,滿意地放下了手中的眉筆,說“這就不好說了。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咱們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母親害我的把柄在我的手中,總能自保。不過,這倒不是最重要的,如今太子不知被誰提點過,想著拉攏武將了。如今皇上正想要從謹王手中分走兵權,降低謹王在武將中的影響,估計會暗中支持他。而且,謹王如今回京了,又是嫡子,支持者有不少,也不得不防。這里有一封信,一會兒送母親離開后,你便去交給三皇子?!?/br> 柳蘊安想,謹王是先帝唯一的嫡子,地位這般獨特,祐帝這個蠢貨竟然還敢把他召到京城來。謹王世子在京城,就讓謹王偏居北地好了,他就算是想反,也會有所顧忌。 她還以為祐帝會在謹王進京的路上干掉他,結果卻讓人大搖大擺入了城,當真是無能至極,她果然還是高看了這個昏庸的皇帝。 如此看來,三皇子未來的對手還有很多啊。 跟這些一比,正院那兩個蠢貨她實在是沒放在心上。 倘若柳棠溪知道柳蘊安這般想她,一定會拍手稱快,只可惜,她不知道。 今日柳棠溪起得早,飯也吃得早。 因為,她生怕那些夫人們會來府中,萬一來了,到時候一坐一個時辰,就到中午了。她得趁著她們沒來之前,趕緊帶著殷氏離開去莊子上。 等到順利出了京,柳棠溪終于松了一口氣。 馬車非常舒適,雖然不如之前謹王那個豪華,但也差不了多少。 又因著殷氏如今還病著,所以馬車走得很慢。 柳棠溪還沒來得及暈車,馬車就到了地方。 下車之后,看著不遠處一眼望不到頭的莊稼,柳棠溪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不就跟回到衛(wèi)家村差不多了嗎? 來到這里,柳棠溪莫名放松下來。 不過,看著眼前的院子,柳棠溪還是忍不住嘆息,同樣是農村,這里跟衛(wèi)家村完全不同。 這院子大得很,占地面積得有幾畝。 一進門,兩側就有一排后罩房,穿過圓形門洞之后,是個小花園,兩側是回廊。再往前走,又有一個垂花門,不知道過了幾個門,一行人終于到了正院。 而殷氏笑著說“后面還有一個花園,里面有個池子,養(yǎng)了不少魚,還種了荷花。一會兒歇歇再去看看。” 柳棠溪不得不感慨,懷恩侯府真有錢。 “這宅子本就是娘給你準備的嫁妝,等咱們回了京城,娘把地契給你。這宅子雖然看起來大,但在郊區(qū),便宜。娘還給你在京城準備了幾處宅子,等你回了京,跟女婿一塊兒搬過去吧。你們那宅子縱然是皇上賞賜的,但也太小了些?!?/br> 柳棠溪咽了咽口水,說“不用了,娘,女兒不缺錢。” “娘就你一個女兒,不給你難道還便宜那些賤人生的小賤人不成?你放心,雖然你忘記了,但娘不會忘。之前娘早就給你準備好嫁妝單子了,到時候非得讓你爹把那些東西給你?!?/br> “真……真的不用了,娘。您自己留著用吧?!?/br> “那可不成。你本就是侯府嫡長女,誰也別想越過你去。不僅娘的嫁妝是你的,這侯府的東西也有你的一份兒。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好了,你莫要推辭了,娘知道你有孝心,但娘心里都有數?!?/br> 聽到這話,柳棠溪也不知該怎么拒絕了。 “娘,一路辛苦,女兒扶您去里面躺會兒吧。” “好?!?/br> 等讓殷氏躺好了,柳棠溪出去了。 雖然這里風景好,不過,她也沒去欣賞,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她便讓人引著她去廚房,準備做飯了。 之前在侯府時,廚房人太多,且,她也不知哪些人可信,各種不方便。 如今來了這宅子中,柳棠溪放松多了,瞧了瞧灶上的東西,開始做飯。 這可把廚房的管事嚇得不輕。 從前這位大小姐可從來沒來過廚房,而且,脾氣大得很。見她如此,趕緊去找邵嬤嬤。 邵嬤嬤聽后,過來瞧了一眼。 她早就習慣柳棠溪做飯了,笑著說“夫人若是知道姑娘親手做的,定然會非常歡喜。你快回去看著些,瞧瞧大姑娘那里還需要什么食材,都給她準備好了?!?/br> 得到了邵嬤嬤的這一番話,廚房的管事放心下來,笑著應道“哎,好,我這就回去?!?/br> “等下,問問大姑娘需要什么食材,明兒早多買些回來。” “是?!?/br> 廚房的管事走后,邵嬤嬤笑著去跟殷氏說了。 “大姑娘對您可真好,看著時辰到了,去廚房給您做飯了?!?/br> 殷氏倒不如之前那般拒絕了,說“這孩子,剛到了也不知道休息一下,嬤嬤,你去跟她說,別麻煩了,讓廚娘做。” 邵嬤嬤知道自家夫人嘴上說不讓大小姐做,可大小姐做了夫人總能多吃一些,便笑著說“您也是知道的,大姑娘雖然看起來性子變了,但骨子里沒變,她決定的事情,別人勸不了。況且,這是她給您盡孝,咱們這些人怎好攔著?!?/br> “也不知道她這兩年受了什么苦,連做飯熬藥都學會了?!币笫险f。 這話說了不下十遍了,邵嬤嬤作為旁觀者,倒比殷氏看得明白。 “姑娘的確是受了苦,可我瞧著,她自個兒倒是挺開心的,比從前追著三皇子那會兒快樂多了。三皇子眼光不好,偏偏瞧上一個庶出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