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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你怎么就這么喜歡到處勾三搭四?”趙詡失笑,“你難道不知‘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一枝紅杏出墻來’的典故么?”軒轅晦坐直身子,頭枕在他肩上,“母妃至今都未召見過你?”“她憐我公務(wù)繁忙,便免了我的請安?!壁w詡避重就輕,“王爺是做大事的人,就不必為內(nèi)宅之事煩心了?!?/br>“你也是做大事的人,我亦不愿你煩心。”作者有話要說: 顧秉謚號是文德歷史上長孫皇后也是這個謚號233333趙子熙文正一般文臣的最美謚第82章“你也是做大事的人,我亦不愿你煩心?!?/br>趙詡定定地看他一眼,摟著他一并躺在榻上,“怎么,王爺覺得我會如尋常婦人一般斤斤計較么?”軒轅晦惆悵嘆息,“問題就在于——你與母妃都不尋常,所以我才……”趙詡搖搖頭,“王爺,九洲萬方,何必老是盯著內(nèi)宅?再忍幾日也便是了?!?/br>“說到此事,”軒轅晦蹙眉,“當(dāng)前兵分四路,一是我們駐扎在雅魯克的騎兵,這些多為精銳,又是胡人,自然跟著我的,二是軒轅晥來投的舊部,我依舊準(zhǔn)備讓竇立統(tǒng)領(lǐng),三是后來在肅州招募的壯丁……”“自然也得跟著王爺,”趙詡插嘴,“王爺萬金之軀,多帶些人總是好的。至于義軍,不知王爺是否可以賣我一個面子?!?/br>軒轅晦低笑,“是給張仁寶,還是我們的‘張仁寶’?”“很久很久以前,剛到肅州的時候,我曾向王爺進言,不知王爺如今可還記得?”軒轅晦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黎民庶首的眼里可沒有什么宗廟社稷,誰讓他們吃飽飯,誰讓他們遠(yuǎn)離戰(zhàn)火和徭役,他們就愿意臣服于誰;誰重用那些寒族子弟,他們就對誰忠心……你說的對,先前我是有些昏頭了,竟覺得天下人才多在我手,不去延攬,反而忙著排除異己了。”趙詡笑笑,“我看這個張仁寶,倒不是個jian惡之徒,王爺若是能用好他,無論是對百姓,還是對寒門,也都有個交待。有才便用他,無才供著也便是了。”他話說到這個份上,軒轅晦也只能苦笑,“你既如此看重他,我怎能逆了你的意?只是我在想,肅州讓沈覓坐鎮(zhèn)也便夠了,你要不要與我一道?”趙詡一愣,他原先以為自己定然留守肅州,如今看來軒轅晦似乎另有安排。“原來我想將軒轅晥的舊部交給你,如今義軍的事情你有了成算,恐怕還得變一變,”軒轅晦蹙眉,“我想將兵馬分為前中后三軍,如果我去前軍,恐怕就需要你為我坐鎮(zhèn)中軍。當(dāng)然行軍辛苦,若你不愿,我也不好逼你。”換句話說,就是要帶他一同出征了,趙詡在心內(nèi)權(quán)衡利弊——不去,可以把握肅州財權(quán),掌控住了后方糧草,也就掌握住了數(shù)十萬大軍;去,可以揚名立萬,進一步鞏固自己在肅州陣營的地位……天人交戰(zhàn)時,他恍惚間就見軒轅晦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執(zhí)拗地在等一個答案。不去,可以暫時避開軒轅晦,甚至一勞永逸地撇清關(guān)系;去,不僅可以陪著軒轅晦,若是他傷了,也能第一時間主持大局,更能照看他……“你我既然一體,自然王爺在何處,我便在何處了?!?/br>軒轅晦立時繃不住,摟著他笑出聲來,“就知道我家王妃舍不得我?!?/br>忍不住親了親他額頭,趙詡無奈道:“王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br>軒轅晦仰頭吻上他嘴角,依舊在笑。不知趙詡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后一靠,避開了他,“對了,王爺?shù)淖???/br>按理說軒轅晦應(yīng)由他父皇賜字,可先帝去的實在倉促,也未留下只言片語,導(dǎo)致軒轅晦至今未有表字。軒轅晦不以為意,“有名便行了,有沒有字倒也無關(guān)緊要,總歸叫的人也不會多?!?/br>“這倒是,”趙詡?cè)粲兴?,“想想我朝的幾位有名君主,又有多少人知曉他們的字??/br>軒轅晦嘆息,“父皇不在了,還有資格為我取字的,總不能請遠(yuǎn)在回紇的舅舅吧?干脆就別起了,反正脫不開火德?!?/br>“王爺不打算換么?”趙詡突然道。軒轅晦挑眉看他,“什么意思?”“假使我們那小侄子真的禪位,那么啟朝就算是亡了……”軒轅晦想都未想就欲反對,卻聽趙詡道:“不破不立,自古以來能定規(guī)矩的唯有開國之君?!?/br>所有話語都哽在喉中,軒轅晦瞳孔猛地一縮,“荒唐!”又見左近并無旁人,他才裝腔作勢道:“我啟朝綿延至今,如何能破?祖宗家法,如何可廢?此話不必再提?!?/br>趙詡似笑非笑地看他,“是臣僭越了。”軒轅晦默不作聲,看著室內(nèi)一豆昏黃燭火,不管趙詡自己有何打算,他那番話確有道理。東西二朝,史上早有先例,前啟、后啟,東啟、西啟,南啟、北啟……若是千百年后,史書上留下自己開創(chuàng)的朝代,讓自己的功業(yè)與先祖媲美……趙詡輕輕將他頭發(fā)捋順,“以后這種日子,也不知能有幾日,王爺準(zhǔn)備何時開拔?到時候太妃怎么辦?”“軍營里到底不方便,我準(zhǔn)備將守寧留給母妃,我身邊就用狻猊和孫犼好了?!?/br>趙詡挑眉,“他們都是些粗人,伺候的怎能周到?我看,他們一路跟著王爺也頗為不易,還是讓他們?nèi)?zhàn)場殺敵,早立軍功。至于貼身伺候王爺,還是守寧罷。太妃那邊,她自有她用慣的人。”貿(mào)然留個人給她,反而惹人猜疑。軒轅晦嘿嘿一笑,“反正分軍之前,我們還在一處,伺候你我還不是一樣?而若是要分軍,定然不是在追著別人打,就是在被別人追著打,不是要別人的命,就是忙著逃命,哪里還需要人伺候?”他說的輕松,趙詡樂過后卻隱隱有些憂慮,軒轅晥之事便讓他有所察覺——軒轅晦看看似豪爽不羈,內(nèi)里卻頗有些jian狡詭譎,以至于常兵行險招,劍走偏鋒。沙場兇險,刀劍無眼,以他的性子,如何不讓人擔(dān)憂?不過此時若是勸他,不僅掃興,他恐怕也聽不進去,待到了沙場再說罷。于是趙詡干脆放下此事,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二人均沉默著在心中權(quán)衡盤算。不知算不算同床異夢。“明日,我再見見張仁寶,之后便讓他趕緊回去吧?!避庌@晦終是睡眼朦朧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