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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過了許久,白蘇才聽聞趙詡喑啞之聲,“報王爺知曉?!?/br>晚間軒轅晦回了主帳,面色沉郁晦暗,見了趙詡開口欲言,最終卻合上了唇,一言不發(fā)。趙詡淡淡道:“還是先徹查到底,不管是誰,屠戮宗室,其罪當(dāng)誅。”“不是母妃。”軒轅晦澀然道。趙詡苦笑,“自然,她不會此時出手,白日社清洗后,也無這么大的勢力?!?/br>軒轅晦立在燭臺邊,眼神放空,“除去那個不知真假,朝不保夕的廢帝,五服之內(nèi),軒轅宗室只剩我一人了……我該如何是好?”趙詡看著他手上那御賜的佛珠,陡然間也想起了先帝的臉孔。那文弱慈和的皇帝對自己說什么了?“想不到朕竟給自己找了個如此牙尖嘴利的兒媳?!?/br>“除去盡心輔佐皇兒,你無路可走?!?/br>自己又是怎么回他的?想到此,趙詡看著軒轅晦,緩緩笑了,“為王爺整頓乾坤、匡扶朝綱,我已萬死,可生兒育女、打理內(nèi)宅,我終是無能為力了……”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趙氏曾經(jīng)敗落過這個事情詳情見王孫行其余士族的事情見承平趙詡說的是當(dāng)年他回答先帝的話-------------------“趙詡,”皇帝緩緩步下玉階,在他面前五步站定,“宣旨時,朕給過你選擇的機會,現(xiàn)下大婚定在十日之后,除去盡心輔佐皇兒,你無路可走?!?/br>趙詡掀起襕衫下擺,直直地跪在他面前,“生兒育女、打理內(nèi)宅,恕學(xué)生無能為力??扇羰钦D乾坤、匡扶朝綱,學(xué)生萬死不辭!”-------------------最后一波小糾結(jié)第98章想到此,趙詡看著軒轅晦,緩緩笑了,“為王爺整頓乾坤、匡扶朝綱,我已萬死,可生兒育女、打理內(nèi)宅,我終是無能為力了……”軒轅晦猛然回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般看他。趙詡并未看他,譏諷一笑,“這一天終是要來的,先帝還在時,你我不就是如此商議的?”先前二人糾纏不清,猶豫不決,好不容易歷經(jīng)生生死死,終于能將子嗣之事看開一些,如今卻又出了這樁事體。不得不嘆一聲——悠悠蒼天,此何人哉!軒轅晦面色慘白,整個人都立在陰影下,“你為何總是如此自作主張?我還什么都未說,你就替我拿了主意?上次守岷州之事,再上次中毒之事,你何曾問過我的主張,考慮過我的想法?現(xiàn)在呢?你又要將我往外推?”趙詡闔上眼,“好,那王爺便與我廝混到一處,咱們打下長安洛京,然后王爺?shù)腔Q帝,封我為元后,再按制封我潁川趙氏一個承恩公的爵……隨即王爺開疆拓土,平定后方,而我在朝中為王爺掌管朝政,就這樣我們纏纏綿綿地天長地久,斷子絕孫……若我走在王爺前面也便罷了,我與王爺同時走也行,不過欽點個顧命大臣看顧那個和王爺出了五服的嗣皇帝;假使王爺在我前面若干年走呢?那我便是攝政皇太后,運氣好還能是攝政太皇太后,那天下縱然不是趙氏的天下,也必是士族的天下!”他每說一個字,軒轅晦的面色就難看上一分。“再過數(shù)十年,那嗣皇帝興許會不尊你我,將我們的牌位都從太廟扔出去,貢奉他的生身父母,史書上就會說你這個開國皇帝耽于男色,昏聵絕嗣,最后給你一個煬啊懷啊哀啊的謚號……”“夠了!”軒轅晦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趙揚光,你這是在誅心!”趙詡沉默不語,忽而笑道:“誅心?我早就沒心了,難道王爺你不知道?”軒轅晦愣在當(dāng)場,又聽趙詡繼續(xù)道:“待到攻下長安,你我也便能和離了,以我輔佐王爺之功,不求封王,給我一個國公不算過分罷?從前魏國公吳國公均出自義興周氏,一門兩國公,以我之功績比起魏國公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就不值得將潁川郡公升做國公,日后給了趙詼么?”他每說一句,軒轅晦的神色就難看上一分,一字一句砸在心上,簡直有如錐心一般,就連吐息都覺得艱難,“既要爵位,我給你便是,為何一定非要和離不可?”“王爺是否想說‘若要子嗣,我找旁人生一個便是,何必和離?’”趙詡不去看他慘白面孔,從袖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張,遞到他面前。軒轅晦不必看都知曉是當(dāng)今世面上最斯通見慣的和離書,但還是粗粗略過,目光最終定在最后兩句“解怨釋結(jié),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上,慘笑道:“你是在逼我。”趙詡只覺胸口陣陣發(fā)悶,但仍是柔聲道:“長痛不如短痛,……世祖皇帝遺訓(xùn)‘德被蒼生,遺澤萬世’,先帝遺愿‘晦明變化,否極泰來’,王爺你都忘了么?王爺,列祖列宗在天有靈,都在看著你呢?!?/br>“我懂了?!避庌@晦接過那和離書,不無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竟穩(wěn)得可怕,果不其然,落款處已有了趙詡的署名和私印。趙詡緩緩后退一步跪下,雙手呈上兩個盒子,一個放著軒轅晦的私印,一個放著那回紇的小印。“守寧,”軒轅晦聽見自己如是道,“司徒美意,還不代本王接下?”說罷,他掀開簾子,帶著那和離書,步入無比寒涼的夏夜。肅王夫夫分道揚鑣,為免動搖軍心,二人都不曾對旁人提過,可那些近臣還是感覺到了不同尋常。軒轅晦回了帳中,不管不顧地召了幾個親衛(wèi),接連兩日通宵達旦地飲酒作樂,時常喝的酩酊大醉。守寧看的心驚,也想過去尋趙詡,可總被軒轅晦攔下。軒轅晦冷笑道:“你既無情我便休,他既不要我了,我就是醉死在這里,他也不會如何?!?/br>經(jīng)年戰(zhàn)事,他原先面上那點少年的稚氣早已不見,整個人也瘦削下去,如今面色因酒氣潮紅,一雙藍眸卻冷的嚇人,“太妃的信呢?”守寧將信呈上,軒轅晦只看了眼,便冷笑著燒了,“我要你為我做件事。”“我要你為我找一個家中兄弟眾多的女人,出身不必太高,清白便好。”軒轅晦不疾不徐道。守寧一個激靈,抬眼偷偷瞥軒轅晦,“王爺……這……”軒轅晦腑臟早就疼的麻木,“去找?!?/br>白蘇忿忿不平地來尋趙詡,“世間男子,果然個個薄幸?!?/br>趙詡正在臨帖,聞言只笑了笑,“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