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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很想知道三殿下今晚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做這事的?”西法低下頭,舌尖輕舔過蘇逝川微微張啟的唇,就著唇瓣斯磨的狎昵距離回答:“別說得那么庸俗,我只是聽了老師的話,來你這里盜取秘密的……”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被封緘在了唇齒間,隨舌的探入噤聲了。蘇逝川微帶訝異地睜大眼睛,極近距離注視著西法近在咫尺的臉,幾秒后,他妥協(xié)一般伸手摟住西法的后頸,回應了那個吻。感覺到對方放松下來,西法動情似的心下一顫,像是終于在那種不確定的關系中找到了一塊浮板,盡管還不夠踏實,但總歸可以落腳,不至于繼續(xù)做那個被引誘、被戲弄的溺水者。他終于得到滿足,終于確定那抹笑容的深意是針對他西法·特蘭澤一個人的。很奇怪,明明沒有深入去了解,卻偏偏有種久違了的熟稔感。一吻結束,兩人并沒有繼續(xù)深入,西法松開蘇逝川,順勢翻倒砸一邊,跟他并排躺著。“老師,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是不是故意勾搭我的?”西法打開手臂,抬起蘇逝川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肩上。蘇逝川拿他沒轍,床就那么大,不配合還不如直接把人踹下去,索性從了,遲疑幾秒,糾正道:“專業(yè)一些應該描述成‘誘導目標接近’,不過也不完全是,畢竟我沒有刻意做什么,本質還是殿下你自己過來的。”聞言,西法對著天花板忍不住笑了,過了很久,才說:“沒辦法,我那時候跟朋友打賭,動機不純,進門以后第一眼就看見你了——一眼認定,也懶得再看別人?!?/br>蘇逝川也笑了:“那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榮幸之至’?”西法沒有回答,側頭去看蘇逝川的眼睛,忽然很認真地問:“老師,我今晚可以留下么?”“明天開始訓練,”蘇逝川淡淡道,“留下也不能做別的?!?/br>西法啞然失笑,不滿抗議:“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蘇逝川斜睨了他一眼:“我是對自己的訓練安排有信心,不想讓你勞累過度?!?/br>“那……”三殿下一本正經(jīng)地討價還價,“蹭蹭不進去呢?”蘇逝川簡直要被這種提議氣笑了,但還是故作嚴肅地指出:“通常來說,未經(jīng)歷過專業(yè)訓練的人,在說謊的時候會有相應的肢體語言?!彼鹕沓哆^被子,毫不客氣地按在西法臉上,逐字逐句道,“殿下暴露的點,未免也太多了!”被糊了一臉被子的三殿下愣了兩秒,倏而玩心大起,反過來撲倒蘇逝川,兩人登時滾做一團,壓得床墊“吱呀”作響。與此同時,客廳里好不容易入睡的十七猛然驚醒,迷迷糊糊地支棱起耳朵聽里屋傳來的詭異聲響。緊接著,單純的智能體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狗臉一紅,立馬跳下沙發(fā),四肢并用地跑到窗前,伸爪扒拉開半扇窗子,擰身擬態(tài)成黑鳥,撲棱著翅膀出走避嫌去了。臥室里,蘇逝川放水,西法難得偷襲成功,用被子把人卷了個嚴嚴實實,然后關燈上床,長手長腳一橫,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里摟緊:“老師,”西法挨著他耳側,嗓音輕緩低沉,聽起來難得正經(jīng),還隱隱透著股乖順的味道,“你今天說你護短,是真的?”溫熱的鼻息拂過耳廓,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即使隔著層棉被,蘇逝川也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具年輕*所蘊含的力度和溫度。他幾乎是順從地蜷起身子,將自己交付到那個久違了的懷抱里,借助黑暗的掩飾松弛下來,聽著他的心跳,眼眶不自覺地濕了。“是。”蘇逝川輕聲回應,“不然早把你這個違反宵禁條例的小混蛋趕出去了?!?/br>“你不舍得,我看得出來?!蔽鞣ê仙涎劬Γ曇羧醯萌缤瑖艺Z,“明天我能再過來么?”“明天不行,”蘇逝川說,“我有事,可能要出去?!?/br>西法太困了,無暇去思考教官執(zhí)教期間為什么會有事外出,而是又問:“那后天?”“看你本事。”趕在他再次開口前,蘇逝川側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安撫道,“睡吧?!?/br>西法含糊著“唔”了一聲,下巴抵下被子邊,他埋首咬住蘇逝川的肩膀,唇齒并用,似是貪婪地舔吻吮吸起來。那力道不重,齒縫摩擦帶著股濕潤的癢意,蘇逝川沒有拒絕,而是深深緩了口氣,強迫悸動的心跳平復下來。他伸手摸入枕下,緩緩抽出那枚指針停跳的懷表,拇指一頂,掀開表蓋。戰(zhàn)損造成的污跡和劃傷正在系統(tǒng)修復下逐步自愈,表盤復現(xiàn)出銀亮的色澤。或許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存在,在經(jīng)歷過五十年時光回溯,靜止了一月有余的機甲玄凰終于有了反應——懷表纖細的秒針輕輕顫動,推動時間向前,那個銘記戰(zhàn)亡的時刻再度復蘇,一秒一秒,滑向下一個凹陷的刻度。黑暗中,他背對西法,終于是淚流滿面了。一夜無夢,過去三天在林子里沒敢合眼,西法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翌日清早,意識徹底轉醒前,他胡亂在床上摸了一把。注意到旁邊空了,西法瞬間清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昨晚卷住蘇逝川的被子現(xiàn)在平平整整地蓋在了自己身上。西法有點郁悶,自省應該不至于遲鈍到被人跑了都沒發(fā)覺才對,一翻身,正對上雪橇犬毛茸茸的長臉。西法被嚇了一跳,尷尬道:“……早?!?/br>十七抖抖耳朵,把腦袋從床邊抬起來,打著哈欠說:“早安,三殿下?!?/br>西法起來取過襯衣長褲,邊穿邊問:“老師呢?”“主人有晨練的習慣,才回來?!笔叨鬃诖策厯u尾巴,“現(xiàn)在人在客廳喝茶,交代說如果六點還沒動靜,就可以動手把你打起來?!?/br>西法眼睜睜看著雪橇犬在地板上磨爪子,似是很遺憾地嘆了口氣……穿戴好制服,西法快速走進盥洗室洗漱收拾好自己,一出臥室果然看見蘇逝川正長腿交疊地坐在沙發(fā)上,一手端著茶杯,另一只手滑動光腦屏幕查看最新的咨詢。聽見動靜,蘇逝川抬眸看向西法,說:“我們一起去訓練場不合適,你先回宿舍,阿寧會帶新人去餐廳吃早餐,七點準時開始訓練。按理說基礎體能不需要總教官親自監(jiān)督,不過畢竟是第一天,我會到場指導一下?!?/br>西法一怔,總感覺這人床上床下完全是兩副模樣,尤其是談話內容稍微正經(jīng)了以后,那種神態(tài)和語氣一點不像是軍校教官,說是軍部的高級別官員都不為過,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