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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地攀上墻壁,沒入陰影,在一簇墻體雕花后隱藏起來。——ToBetinued作者有話要說: 算算也是第三次受傷了,平均每次行動一次【二哈】第60章Chapter60【深春的一場雨】蘇逝川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教堂高聳的尖頂已經(jīng)消失了,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很淡的消毒液味。周圍很靜,說明外面沒人,或者說這是一間隔音非常好的病房。蘇逝川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才讓大腦重新適應思考,然后掙扎著撐起身體,開始觀察身處的病房。他的通訊器被收走了,左手邊的床頭柜上擺了一束花,花瓶的材質(zhì)引起了蘇逝川的注意,是一種很接近玻璃的塑料制品。這是第一眼的直觀結(jié)論,而更深一層的則是——它不具備攻擊性。這間病房一應俱全,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卻什么也沒有。與外界連接的出入口只有一扇門,缺少了常規(guī)病房的窗子,同時也不具備任何玻璃或是金屬材質(zhì)的物品。自己被監(jiān)|禁了。蘇逝川靠回床頭,淡定得出結(jié)論。皇帝遇刺身亡,緊接著整座光明大教堂被血洗,作為唯一的幸存者,重傷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被懷疑的概率,卻不可能完全擺脫嫌疑。這是軍部的常規(guī)監(jiān)|禁,在意料之中,一切都在等他轉(zhuǎn)醒,只要當事人恢復了意識,那么接下來便會面對連續(xù)不斷的問話。捋清楚這個思路,蘇逝川兀自拆開左肩的綁帶,根據(jù)傷口的恢復情況大致判斷出被送至此處的時間。那處光劍留下的貫穿傷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傷口完全愈合,新生的皮rou還很嫩,與別處做比較很容易區(qū)分出來。應該是為了加速痊愈而采用了治療射線,時間不會超過一周。這樣也好,蘇逝川把拆下的繃帶扔進廢紙簍,直接套上病號服,他本身也沒打算因為受傷而耗費太久。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參與了那晚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蘇逝川重新合上眼睛,一邊強迫自己休息,一邊不受控制地去思考應對各類問題的說辭,到最后竟也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然而他所等來的卻不是軍部調(diào)查員。病房內(nèi)應該安插有電子攝像頭,蘇逝川沒有費心去找出位置,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床上休息,偶爾也會起來活動一下。大概也就是在醒來后的第二天,房門外有了動靜。蘇逝川不動聲色地坐起身,仔細留意門鎖響動的節(jié)奏,粗略判斷應該是有三道明鎖。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至少還會配有一套帶生物信息的密碼鎖。不消片刻,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蘇逝川尋聲看過去,整個人不由得一怔。西塞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緩步走進房間,在與病床相對的沙發(fā)上落座,溫聲道:“我也是上午才收到報告得知導師已經(jīng)醒了,所以立刻安排了時間過來看看,感覺怎么樣?”“還可以,恢復得差不多了?!碧K逝川邊說邊看向入口,注意到封塵也來了。兩人短暫照面,封塵遞了個眼風給蘇逝川,沒有更多表示,來到西塞所在的沙發(fā)后方站定。蘇逝川心領(lǐng)神會,終于明白為什么軍部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問話,原來監(jiān)|禁他的不是帝**部,而是西塞個人。“這里沒有外人,封塵也坐?!蔽魅?。封塵依言在旁邊的那組沙發(fā)上落座,西塞長腿交疊,向后倚靠上靠背,抬頭看向病床上的蘇逝川,笑著說:“光明大教堂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在一周前聽封塵說過了,現(xiàn)在想再聽聽導師的復述?!彼目谖呛茌p松,比起問話反倒更像是熟人之間的閑聊,甚至不帶有一絲尊卑感。但蘇逝川卻很清楚這是在比對他們兩個人的說辭,而且是毫不避諱的那種。“這件事是我違背了殿下的意思,擅自將您安排給我的任務(wù)告訴了封上將?!碧K逝川有意壓低聲音,說得十分鄭重,“在接到殿下的任務(wù)以后,我一直在等待合適的下手時機,直到您通知我返回帝都。我的想法很簡單,既希望完成任務(wù),同時也希望可以最大程度上降低別人的猜疑,讓殿下順利登上皇位,而不遭受一點流言蜚語?!?/br>西塞不甚明顯地勾了勾嘴角,說:“導師真是費心了。”蘇逝川聽得出這話里的深意,但還是選擇了繼續(xù)坦白:“我的身份會被大部分人默認,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斬斷跟您的聯(lián)系,所以才會主動告知封上將,想尋求他的幫助,給自己一個不在場證明?!?/br>“最后是誰下的手?”西塞問。“是我。”蘇逝川說。西塞挑了挑眉,靜了很久,忽然笑了:“你們兩個的私交確實不錯,對我也是忠心耿耿,除了一個是‘請求幫忙’,一個是‘要求協(xié)助’以外,剩下的都沒有問題?!?/br>蘇逝川十分配合地露出訝異的表情,抬眸看向封塵。封塵直接起身,在西塞面前單膝跪下:“蘇中將也是為殿下考慮,而且又是‘無名者’屢次三番的暗殺目標,這次身受重傷完全處在意料之外,屬下也是出于私心,所以才……”“我知道,”西塞打斷他,“先起來吧,我也沒說要罰?!?/br>封塵起身重新落座。西賽道:“這件事你們做得挺漂亮,也多虧了那些想暗殺導師的刺客,現(xiàn)在軍部完全沒有懷疑逝川,反而認為他們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父皇和導師兩個人。”“但是有一件事我沒想明白,”他看向蘇逝川,“既然已經(jīng)跟封塵約定好了合作,為什么又會選擇自己動手?”蘇逝川一怔,眼睫緩緩垂下,低聲回答:“暗殺目標是洛茵帝國的皇帝,不同于別人。說到底這畢竟是您交給我的任務(wù),封上將幫我已經(jīng)擔了很大的風險,我們是軍人,洛茵帝國是我們的信仰,我不能……讓他背負上刺殺帝國皇帝的罪名?!?/br>待他說完,西塞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你很有原則,這一點很好?!?/br>蘇逝川深深緩了口氣,又道:“殿下,教堂的事,白皇后和大主教的死是我個人的失職,請您處罰。”西塞聞言一哂,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過是個沒用的女人和一個自以為是的老東西,本來就是父皇遺留下來的負擔,死了正好,還省去了再安排人處理的麻煩,你不用在意?!彼鹕碜叩酱策吪裕鬼粗K逝川。這個男人難得脫下筆挺的制服,只穿了件單薄的白色病